脫離十九爺後,她金巧雅最擔心的就是自己台彎人的身份,因爲隻要她還有這個身份,就不可能無限的在大陸滞留下去。
來之前,我更是詳細和瑞木鈞那裏的律師打聽過,沒有常駐證明,按照兩岸之間的工作協議,她多則一年,少則三個月,定然會被遣送回去,更何況,十九爺那一夥人肯定還在成心找她的麻煩呢。
而爲了幫她解決這個問題,我更是特意咨詢過律師,又通過蔡記者的關系問了公安局,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條化解之道。
續而,告訴金巧雅道:“金小姐對外宣稱是四國混血,但其實祖籍是在四()川吧?您又是偷渡到那邊去的,所以并沒有辦過正式合法的遷台手續,現在用的名字還是藝名?!”
聽了我的話,金巧雅略微明白的點頭道:“你是說……”
我見她已經想到了,便點着頭挑明道:“沒錯!所以按照法律來說……你真正的戶籍還在大陸,你在台彎的一切身份都是假的,假的,自然沒有法律效益。”
說到這裏,我又進一步告訴她道:“所以說金小姐,隻要把你的戶籍檔案找回來,在用法律的手段加一點兒人際關系,那麽你就不在是台彎的金巧雅了,也……徹底沒有後顧之憂。”
聽了我的話,金巧雅明顯激動了瞬間,不過這個聰明的女人旋即又凝眉思索,似乎想到了什麽顧忌。
最後,她歎息了一口氣,又問我道:“霍老闆如此慷慨的幫助我,不會是想當活雷鋒吧?是不是對我有什麽企圖?”
金巧雅的這個問題,可謂十分的露骨,但……我可以理解。
畢竟,她是一個被欺負慣了的女人,她的一生中最寶貴的青春都是在别人的掌控中度過的。
不管是寬天渡和十九爺,所有人都把她當成一件工具,肆意的玩弄和擺布,以至于她沒有任何的自由和自決。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自然會認爲我對她的善意,是因爲對她有所企圖。
不過這一回她錯了,至少……錯了一部分。
懷揣着如此的想法,我沖她搖了搖頭道:“企圖這種東西,誰也有,我幫您自然也不會是白幫忙,不過我對您沒有,也不敢有歹意……”
聽了我的話,金巧雅将信将疑的問我道:“真的?”
我點頭道:“真的,實話告訴您,一個陳八妙就已經夠我受了,我可不想再惹上什麽胡亂的男女關系。”
聽完我的話,金巧雅松了一口氣,随後告訴我道:“那您這麽幫我,到底是爲什麽?”
見她問到了重點,我便徑直告訴她道:“您身份的問題,我和陳八妙會盡力去辦,而且絕對保密,不會讓你的事業名聲受損。不過有兩件事情,你要考慮一下……”
說話,我伸出兩根手指道:“第一,我希望你不要再回我們市區了,最好不在魯北待着。第二,離趙海鵬越遠越好,别再幹涉他的生活。”
聽了我的話,金巧雅非常意外,故而她接着問我道:“你爲什麽要提這些?”
我苦笑了一聲,随後告訴她道:“不爲什麽,我隻是不想讓事情繼續混亂下去而已……”
其實,通過這幾天的觀察我早就發現趙海鵬對這個女人是藕斷絲連的,但是他和她之間卻又完全沒有了可能。
畢竟,現在的金巧雅已經不可能繼續當廚娘了,讓老趙娶這樣一個玲珑的明星女人當老婆也絕對不現實。
況且,在她和老趙之間,還隔着一個蔡秋葵呢,人家蔡記者直言口快,敢做敢當,要是知道她和老趙玩“藕斷絲連”,保不齊會發生什麽怒發沖冠的大幺蛾子,而以老趙的性格,我相信他絕對玩不了這種“三國殺”的遊戲。
所以我在這幾天仔細的思考過之後,便感覺隻能越俎代庖,幫他踢走一個爲上,雖然這樣武斷,但現在畢竟是躲陰災的特殊時期,一切以大局穩定爲重。
既然要踢走一個,那麽在蔡秋葵和金巧雅之間,毫無疑問的是這位金巧雅小姐出局了。
而且,誠心攪和金巧雅和趙海鵬的事情,也不僅僅是感情問題那麽簡單,還因爲她金巧雅還是金達的後人,而金達,又是當年出賣整個五髒廟的罪人。
當年的事情,我是真心不了解,但不管誰對誰錯,總之已經搞得金家家破人亡了,因此在我接觸到金巧雅時,她也總帶着一種對五髒廟天生的憤怒氣息。
這種氣息,讓我感覺到不安,而她對徽嗣杺一家**裸的威脅和幫殺,則實實在在的成爲了一種切實的隐患。
這樣的一顆随時會對五髒廟引爆的定時炸彈,我是絕對不能夠放在身邊的,故而讓她遠離魯北,也自然而然的成了我的不二選擇。
綜合下來,我才對金巧雅伸出了橄榄枝後,又特地加入了這兩個後綴條件。
我心中的這些考慮,并不能和金巧雅全說,故而我隻是對金小姐重點強調了趙海鵬現在是名花有主的,爲了他的下半輩子,金小姐最好不要跟着摻和!
我的話,聰明的金巧雅很快明白了七八,而且他應該也明白自己并沒有過多的選擇,畢竟就連她現在的房子,都是我求陳八妙付錢的。
咬着嘴唇思考了一隙後,金巧雅終于點了下頭道:“好吧,看來我也沒什麽選擇,等我和新的經濟公司談妥,我就離開……”
金巧雅說完話,我點了點頭,好說好散的最後勸誡她道:“既然這樣,那我就沒什麽可說的了,您要知道,人情這種東西,能成全一個人,也能害死一個人,有的時候退一步就是海闊天空,放手……對大家都好。”
對于我的話,金巧雅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随後告訴我道:“明白,那如果霍老闆沒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我點頭,叫她放心的去,又順水告訴幫她辦戶籍的律師,會在明天早晨幫她辦理入籍的材料,具體的事宜,律師會和她詳細談的。
吩咐完這些之後,金巧雅便和我告辭了,再之後,我看了看表,便等待着下一個朋友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