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展交賽結束的第八天中午,我在忙完飯店裏的事情之後,便獨自一個人開着車去了我們市區十經路的野狗咖啡館。
這間咖啡館,我以前跟着魯壁閣的何芝白來過一回,當初是爲了聽蔡秋葵的道歉,順便拿走徽嗣杺給水荷賠罪的茶馓,對于這裏的隐蔽和人流稀少,我是記憶深刻的。
而這次來,我則是因爲預約了兩個人,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提前來到之後,我看了看四周無人,便先一邊看着那咖啡店牆壁上的品種介紹,一邊也由衷的納悶,爲啥這咖啡店裏的玩意動不動就是幾十上百呢??
就在我考慮這些的時候,我的第一位客人,金巧雅女士已經來了。
她推開了咖啡館的門,随後很自然的看見了我。
雖然金巧雅此時帶着墨鏡,還刻意穿的十分低調,但是那種火辣而有韻味的氣質卻是無從掩蓋的。
兩目相對後,金巧雅走了過來,随後摘掉了墨鏡和雜技雜八的零碎遮擋,又露出了她那一張美麗而不可芳物的整容臉。
對坐在一起,相視一笑後,我把菜單遞給金巧雅道:“點些東西把,必須我請客,還得貴,要不然一來顯得我不大方,二來老闆會抱怨我幹坐不花錢的。”
我的話意在緩解氣氛,金小姐在聽過之後也毅然微笑了一下,随後随口沖我喊道:“既然這樣……那我要一杯貓屎咖啡吧。”
聽完金巧雅的話,我點了點頭,不過心裏還是嘀咕,這有錢人的品味還真是重口味,連喝咖啡都要往裏邊放貓屎,簡直是聞所未聞。
雖然不解,但處于禮貌,我還是沖咖啡店的前台叫來了服務員,先按照金巧雅的意思,爲她點一杯貓屎咖啡,後來轉頭一想,就又小聲問了服務員一個問題。
我說:“那個……服務生呀,你們這裏叫野狗咖啡店,是不是因爲有一種加野狗屎的咖啡做的非常好,才起的這麽一個名字?”
服務員聽了我的話,把個眼睛瞪圓的老大,随後他堅定的搖了搖頭道:“對不起先生,我們不在咖啡裏加屎。”
“不加?”我詫異,随後指着他們的價目表道:“那貓屎咖啡裏爲啥加貓屎?”
聽了我的話,那服務員鄙視而輕蔑的笑了一聲,随後沖我說出了一句終身難忘的話來。
人家竟然告訴我道:“貓屎咖啡并不是在咖啡裏加貓屎,而是用貓拉出來的咖啡豆煮咖啡,是一種珍惜咖啡,國内全靠進口。”
聽了人家的說辭,我在自慚形穢之餘,也恍然明白道:“哦!明白了,就是說這種咖啡本身就是貓拉出來的屎呗?!還的是進口屎?!”
我的話很惡心,但确實是是實話,故而那服務員表情非常不自然,卻也無從辯駁。
就這樣,因爲知道那些外國咖啡是貓屎做的,故而我喝咖啡的興緻全無,隻要了一杯二十塊錢的紅茶之後,便和金巧雅女士開始了攀談。
開門見山中,我上來便問金巧雅道:“金女士,恕我冒昧,脫離了十九爺,您對于自己的未來,有什麽規劃麽?”
我這麽問金巧雅,其實是心中有數的提醒,因爲早在展交賽剛剛結束的時候,我就已經通過趙海鵬知道,這金巧雅現在窮途末路了。
隻要十九爺沒被抓住,金就不敢回台彎,在加上過去的事業和經濟全掌握在寬天渡的手裏,故而她這個小明星,現在沒有一分錢的積蓄可用。
毫不誇張的說,就連她在大陸租房的錢,都是我求陳八妙給墊付的。向她這樣在大陸長此以往的滞留下去,肯定不是個辦法。
而且,我也不想讓她繼續在我們市區滞留下去。
我的這個問題,是比較涉及**的,但金巧雅被逼到這個地步恐怕也隻能回答我。
故而,在略微思考了間隙之後,金搖了搖頭,沖我無奈道:“我現在名氣還在,可以通過出場代言掙一點錢,但是這種臨時代言是很掉身價的,最多一年,我估計自己就什麽活都接不上了。”
說至此,金巧雅無奈歎息了一口氣後,告訴我道:“實在不行,我還可以去酒吧賣唱,做網銷模特之類,總之不回台彎,十九爺應該就拿我沒有辦法。”
金巧雅的話,其實和我所思所想**不離十,同時也再次讓我确認了她内心的焦慮和末路。
在這種情況下,我适時的沖她抛出橄榄枝來道:“金小姐,在下有一條路可以讓您體面的活下去,或許不如以前的名氣大,但是至少不用這麽辛苦,您願意聽麽?”
聽着我的話,金巧雅猛然擡頭,帶着略微激動和驚訝的語氣問我道:“什麽路子?您說。”
我略微頓了一下,随後告訴她道:“我有個……女朋友,就是幫您租房的陳八妙,她手下有一些娛樂公司的關系,如果您不過分的挑肥揀瘦,那麽她還是能爲您找到一個合适的經濟公司的。”
聽了我的話,金巧雅先是一陣激動,随後又轉而搖頭道:“但是……我的所有背景資料都在台彎那邊,如果沒有和寬天渡解除合同,我會吃官司的,甚至……會被引渡回去。”
金巧雅說的這些,正是她内心實際的顧忌。
其實,我也老早就判斷出來,這個金巧雅現在真正擔心的,正是自己的台彎身份證。
畢竟,現在還不是兩岸通行暢通無阻的時代,而且她又有合同,如此一來,隻要金巧雅稍微有點出格的舉動,那寬天渡和暗地裏的十九爺,便很可能利用官方手段把她弄回台彎。
到時候,這個本就不被信任的叛徒會受到怎麽樣的處罰,可就無法想象了。
聽了金巧雅的擔憂,我略微笑了一下,随後進一步沖她寬慰道:“金小姐,對于這個問題,我倒是有一個非常好的解決辦法,您聽麽?”
見我有招,金巧雅立刻舒展了愁苦的眉頭,同時關心的追問道:“什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