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葛令瑤的背影,我内心的忐忑疑問無以附加,因此在走出一段距離之後,我終于沒能忍住。
伸出手,捅了捅葛令瑤的腰眼之後,我問他道:“葛兄弟,你告訴我句實話,你是不是妖精?”
見我問,葛令瑤停下了腳步,又扭頭看着我。
須臾後,他搖了搖頭道:“不是。”
“不是?”我将信将疑的質問他道:“那爲啥你能聽的懂鳥語,又爲啥被打成那個樣子,還能複原。”
随着我的話,葛令瑤凝眉沉思了一下,然後擡起頭,沖我解釋道:“我能聽懂鳥語,是因爲我有百雀門的本領,之所以我能複原,都是因爲它……”
說話間,葛令瑤忽然做出了一個吞吐的動作,随後在那動作裏,葛令瑤從胃部吐出了一樣東西捧在手中。
那東西正是他先前咽下去的,由葛富貴保管的“熒光寶玉”。
那玉石我記憶猶新,當葛富貴從死亡的狀态“複活”之後,第一件事便是把玉石吐給了葛令瑤,再之後葛令瑤又把這帶着藍光和烏鴉吐沫的玩意吞進了嘴裏。
在之後葛令瑤便開啓了開挂模式,丫不但廢了爛人林少松的膝蓋,而且還在人家的攻擊中以驚人的速度複原了身體。
這……根本就不是人的能力吧?
我内心的疑問滿滿,因此面對葛令瑤吐出來的發光寶貝,自然也就越發好奇。
故而,我伸出手問他道:“你之所以傷口能以極端快速的速度複原,都是因爲這個寶珠?”
見我問,葛令瑤點了點頭道:“沒錯,這東西叫做清涼子,是一種貝殼的化石,有他再身上,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再,便能夠極速還原過來。今天的事情多虧了這個!”
清涼……子?!這個名字,我太熟悉了!
看着葛令瑤手中的清涼子,我恍然記憶起來,在我工友喬二哥的飯店裏,在陰女梅迷失的那做古代祭壇,我無數次的聽說過這種化石玉的存在。
在十年前,從川壩子來魯北打工的水仙草就有這樣一種玉石。
據說,也因爲這種玉石的存在,她的身體光滑而沒有疤痕,即使被人劃上一刀,那麽第二天也會痊愈如初,看不出什麽明顯的刀傷來。
當然傳說僅僅是傳說,我并沒有再現實中看見過這種東西,雖然喬二哥和佟掌櫃都肯定過這種玉石的存在,但……畢竟沒有見識過。
而這一次,從葛令瑤這裏真正看見這個東西的時候,我終于徹底見識,也相信了它的功效。
看着那緩緩發出熒藍色光芒的玉石,我甚至感覺,當年被喬二哥,曾紋與劉全幾個綁匪劫持變賣的玉石就是這個東西。
一邊感歎着此物的奇妙,我同時試探着問葛令姚道:“這東西你買的麽?是不是十年前,從一個叫曾紋的家夥手裏買的?”
聽了我的話,這次換做葛令瑤驚訝了。這小子點了點頭後告訴我道:“差不多,這東西是十年前的玩意,買的時候我和我爹并沒聽中間人提起過此物的主人叫什麽,但是也知道這人姓曾,是一個急需用錢的買主。”
聽了葛令瑤的話,我心中的一大塊疑雲消失全無了,而與此同時,也不由自主的感歎這世界還真是小而又巧。
當年讓水仙草這個女人丢掉性命的寶貝,此刻饒了一大圈之後……又反回來救了我們的命。
這人的命運,還真是不可捉摸的東西。
給我看過這寶貝之後,葛令瑤又把清涼子遞給了肩膀上的葛富貴,随後那大烏鴉也不嫌沾染着口水的玉石髒,便又徑直吞回了肚子裏。
葛富貴把那寶石吞回肚子之後,葛令瑤又沖我搖手道:“我知道,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你肯定不太理解,而爲了我父親和我自己的安危找想,我也不能告訴你太多了,不過我感覺……某一天你自己會明白的。”
葛令瑤再一次提到了自己的父親,這讓我本能的看了看落在他肩頭的富貴……那隻以葛令瑤父親命名的烏鴉。
一種奇怪的感覺沖進我的心頭之後,我好奇的問葛令瑤道:“兄弟,我聽你的口……好像葛富貴,真的是你爸爸一樣呢?”
聽見我的問話,葛令瑤看了看他肩頭的富貴,随後無奈笑道:“是也不是吧,但要想把我父親從鳥再變回人,隻有一個清涼子是不夠的,我還得有琉璃心,金翅大鵬的琉璃心。”
說完這些,葛令瑤低頭看了一眼時間,随後沖我一笑道:“行了,說了這麽多,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趕緊回去收拾胡老二吧。”
聽着葛令瑤的話,我知道這小子再沒有與我詳解此事的意思了,故而也沒有再問,于是便随着他走出了這間石窟飯店。
而就在我兩人再次路過那兩隻看門大泰迪的所在地,葛令瑤看都沒看,便直接把他從林少松膝蓋上挖下來的那一塊骨頭丢了出去。
那一塊血肉模糊的膝蓋骨在地面上翻滾了幾下之後,恰巧掉落在了兩隻大狗的正前,随後那兩隻看門狗便都如我先前丢出耳朵時一樣,又互相争搶了起來,最後也沒看清林少松的膝蓋骨進了誰的口中。
在那一番争搶中,我與葛令瑤輕車熟路的經過這片是非之地,先給警察局打了電話,然後又在門口看見保安和一群女服務員的驚聲尖叫,要快速離開這是非之地。
走之前,我突然想道,先前看見的幾個黑衣保镖此刻已經不翼而飛了,想也不用想,他們一定是接到了十九爺的命令,提前撤退了。
總之,在這次事件上,我赢了一回。
順着土路,回到我汽車附近時,我打電話叫來的特警和民警的汽車,也已經趕了過來。
見到這一幕,我和葛令瑤交換了一下意見,在我對傷口進行了簡單的包紮後,就留下葛令瑤處理這兒的事情,我則親自帶着另一隊警察,先給他們看過胡老二害人的證據,後又帶着他們去展交賽的現場,抓捕胡老二去了。
帶着警察,我一路風塵仆仆,正趕在展交賽決賽結束的時刻回到了賽場。而說來也巧,當我和警察同志們沖進會場的時候,也正看見趙海鵬帶着我弟弟張阿四走了出來。
彼時,當我那個不争氣的弟弟看見我之後,突然沖了過來,他抱住我便仰頭痛哭。
在不可抑制的哭泣聲中,我這個弟弟抽泣着告訴我道:“哥……你可回來了呀!我……我辜負了你的希望,幹了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