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巧雅說,十九爺之所以選中寬天渡當反骨仔,是和其在姚家的尴尬地位有密切關系的。
雖然寬天渡吃喝不愁,但終究隻是無人瞧得起的一個小白臉,長此以往,他的内心也定然會起了微妙的變化。
而十九爺也正是察覺到了他的這種變化,因此在合适的時間,合适的地點,以合适的方式給寬天渡送去了一件合适的禮物。
那件禮物,就是已經被包裹成糖衣炮彈的金巧雅女士。
在這種情況下,寬天渡很快就倒向十九爺的陣營而不能自拔了,他就像一個劊子手一般,先利用自己在家裏的關系一步步挑撥妻子和幾個親哥把個姚家搞得分崩離析,後來又接受十九爺的建議,對自己的幾個親戚全下了殺招。
對此,金巧雅倒吸着寒氣告訴我道:“十九爺手下養着一批打手尤其是那個叫林少松的,都是些給錢就殺人的主。”
也因爲那些手下的存在,在加上寬天渡的内應,每次死亡事件都能做的天衣無縫,再加上那五連瓷器的掩護,更是讓所有事情有了絕佳的馬虎眼。
在之後,寬天渡在十九爺的幫助下,最終殺死了自己的妻子,公公,一步步走上了事業的巅峰。而當他徹底接替姚家成爲寬大老闆之後,也變成了十九爺的一條狗,任其擺布。
說至此,金巧雅連連搖頭道:“其實這不是第一次了,十九爺特别喜歡用這種辦法進行破壞性的斂财,他利用人性的弱點,專門收買意志薄弱或者。”
當金巧雅說完十九爺吞并姚家的方法之後,我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絲熟悉,沒過半分鍾之後,我就明白爲什麽……感覺如此熟悉了。
因爲我覺察到,十九爺這套“吞噬”别家家産的法門,現在不是正用在徽家兄妹的身上麽?
如果類比一下的話會發現,徽嗣檀是類似于寬天渡那樣的拉攏腐蝕對象,對付徽嗣杺的還是用瓷器爲掩護的殺人老梗,胡老二和林少松則是清除它異己和磕絆的手腕。
而整場展交賽,也僅僅是十九爺用來“釣”徽家家産的誘餌。
心升恍然間,我擡頭,又問金巧雅道:“這麽說……一切都是假的,包括展交賽和那個所謂的珠穆朗瑪養雞場的項目?”
金巧雅肯定的點頭,告訴我道:“全是假的!按照胡老二和十九爺的計劃,他們想繼續用鬼瓷的幌子幹掉徽嗣杺,讓徽嗣檀上位,然後用一個空殼的養雞計劃騙取徽家的合作投資,到最後錢一到手,就抽身走人,緊接着徽氏破産,他在安排人‘收購’……”
說到這裏,金巧雅又小聲道:“這些……我一開始就知道,但是我沒機會告訴你們。我也不想告訴……”
聽着她的話,我默然片刻,随後猜測道:“其實從心眼裏,你是希望毀掉五髒廟和徽家,爲你爸爸報仇的對麽?”
聽着我的推測,金巧雅猛然點頭,眼露兇光道:“沒錯!當年徽唯本害的我們金家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所以我早盼着把你們這個鬼廟趕盡殺絕了!但是,但……”
金巧雅吞吞吐吐間,她又不說下去了。
看着她的樣子,我無奈搖頭,又替她把那後半段的話接茬道:“但是你後來知道趙海鵬也參加比賽,怕連累到他,所以才在下飛機之後直奔魯味居,明則威脅,其實是想警告你們,讓你們不要來了……”
說至此,這金巧雅又一臉愁苦的告訴我道:“我在十九爺那裏的時候,逃過幾回,所以不受待見,這次來大陸,他怕我又逃跑,所以全程控制着我,我唯一能見到你們的機會,就是剛下飛機的這段時間。”
金巧雅的話,從正面應征了我在視頻裏看見的内容。也因此我判斷出,這金巧雅說的情況全部屬實,絕不是有人刻意編排的。
在了解了這些基本的情況之後,我微微思索,随後又問道:“有什麽辦法能找到拌倒十九爺的證據麽?他幹了這麽多壞事,總不可能不漏一點兒馬腳的吧?”
金巧雅凝眉仔細想了想,然後沖我搖了搖頭道:“拌倒十九爺有一個辦法!但太冒險。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幹……”
聽了金巧雅的話我想都沒想,堅定搖頭道:“我闖女廁所就已經很冒險了,連這個我都敢幹,别的已經無所謂了。”
聽了我的話,金巧雅忍不住哼笑了一聲,表情也跟着舒展了一些。
然後,這個女人告訴我道:“十九爺之所以能控制我們,是因爲他每次指使大家做壞事的時候,總會留證據,我,胡老二和寬天渡,都一樣!”
聽了這些,我略微有些明白了,于是抓緊時間問金巧雅道:“金小姐證據在什麽地方?我去偷。”
金巧雅又告訴我道:“在胡老二的石窟飯店裏,就是我給你們吃蠱骨雞的那家飯店。在那裏,十九爺有一段專門的房間,裏邊放着保存罪證的手提電腦。”
“哦!”我點頭,吧咋了一下她剛才的話,又感覺聽出了一些弦外之音。
好奇中,我問她道:“你剛才說……蠱骨雞?那是什麽雞?”
金巧雅道:“就是胡老二在展交賽第一天給您們吃的扒雞,那并不是用藏藥和野雞做出來的,而是我用蛆喂出來的雞,蛆也不是廁所的那種,是死狗身上的,狗也不是自然死亡的狗,是我用辣椒和……”
金巧雅的話說到一半,我就感覺自己沒法在聽下去了。
雖然那隻雞因爲竹詩的幫助我沒有吃進嘴裏,但咱還是趕緊舉手投降,匆忙制止她道:“行了金小姐,您别說那隻雞的制作過程了。我完全領會精神。您隻要在告訴我我怎麽找到十九爺放電腦的房間就成!”
被我匆忙打斷的金巧雅也的确領會了精神,她嫣然一笑後,停止了訴說。
可就在金巧雅張嘴即将告訴我十九爺在胡老二石窟飯店中的藏身位置時,這女廁所的木門,突然響起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