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臉白狐與這一群大鵝剛剛纏鬥在一起後,狐狸就利用自己敏捷的優勢向後撤了一瞬,緊接着調轉身形!
在狐狸那匪夷所思的柔韌身體的幫助下,血臉白狐的動作一氣呵成,随後它又将雪白如雕的尾巴高高擡起,腚眼對着血喙大鵝拼命前刺的頭部……猛然放出了一股刺鼻的氣體!
頓時,這一股令人絕望的狐臭味道極速引爆開來,就此彌散在空氣中極速擴張,還久久不能散去。
掏心窩子的說,這是真真正正的大殺氣呀!它的威力之強,計謀之毒,出其之不意,更遠遠超過了一切預料。
而随着味道的彌散,遠卧在十餘米之外的我,最終也徹底“陷落”那一陣辛辣刺鼻,狐臭如毒的特殊味道中避無可避。
真真的……恐怖如斯!
這狐臭味道之可怕,遠超我的想象邊界,在它的刺激下,除了讓我有了一種急于作嘔的感覺之外,甚至還恍然間讓我……有一種想要挖掉自己鼻子的沖動。
古往今來,這狐臭的味道真可謂是名動天下,可具體怎麽個臭法,咱還真沒領教過,今天我歪打正着,總算是深有體會了一把原汁原味的狐臭,因而我打心眼裏感歎……當真是名不虛傳呀!
“化學武器”的威力之大,就連十幾米開外的我都想要自殺,更何況那隻正在“核心殺傷”區的大鵝呢?
因此,當我從辛辣酸臭的味道中勉強緩過神來之後,我看見那大鵝也已經因爲狐狸的“大殺器”而躺倒在側,徹底的一敗塗地了。
而随着臭味的散去,那狐狸又跑回去盯着那躺在地上,渾身抽筋的大鵝。
它一招得手之後,又趕緊先伸出爪子,摁住大鵝的雪白脖頸,才又漏出獠牙,往大鵝的鵝頭上咬去。
眼看着大白鵝就要成爲狐狸的嘴下肉,我心中焦急難耐,再怎麽說鵝兄那也是爲了支援我和富貴才身處險境的,如果我此刻不出手救助……真就有點太不仗義了。
雖然身體感覺疼痛,鼻子還感覺難受,可是我依舊憑借着責任感勉強支撐着身體站立了起來,然後随手從地面上揪拽起了一根樹叉,先往血臉狐狸的方向扔去。
身體的疼痛和力量的投擲,導緻我投擲出的那支樹叉隻在空中劃出了一道低矮的弧線,并沒擊中那隻血臉狐狸。
不過即便如此,樹枝落在地面後,濺射而起的塵土還是讓天性警覺的狐狸一個抖擻,分散了它的主意力。
随後,這血臉狐狸快速回臉,看了看樹枝,又望向我的方向。
四目對視中,我從狐狸的眼睛中看出了一種輕蔑的不屑,看出它仿佛在和我說:“看!你完了,你的援軍也完了!”
我完了麽?或許吧!
微微自嘲的笑臉過後,我心中忽然拿定了一個主意!一個把狐狸當成人假設辦法。
擡頭之後,我拿出自己的手機,随後沖那帶頭的狐狸喊道:“你赢了,放了那鵝吧!我把手機給你!愛找誰邀功,愛怎麽處置都随你!”
說話間,我把手機“随手”扔在地上,而手機掉落的地方,恰恰就在我和血臉狐狸之間的位置。
和一隻狐狸有闆有眼的說人話,講條件,想想也真是荒唐的行爲,不過經過今晚這一系列荒唐而怪誕的遭遇之後,我感覺這些聰而近妖的畜生……是絕對能聽懂一些人話的。
總之,賭一把看看吧!
此時的血臉狐狸,歪頭聆聽完了我的話後,又仔細盯着我扔出來的手機,眼神專注之下,仿佛是在不停的确認我丢過來的東西是真是假。
再之後,這畜生依舊沒有什麽變态,反而是首先回頭過去,望向自己的狐子狐孫們。
此時的狐鵝大亂鬥依舊在繼續着,雖然頭鵝的倒下算是狐群的一個重大勝利,可無奈那些黃角大鵝實在“太傻”,以至于即使頭領倒下,也絲毫沒能影響到它們的士氣。
也因此,在大白鵝完全不要命的窮追猛打之下,血臉狐狸的手下們已經開始漏出頹敗之相了,顯然這些狐狸們并沒有他們“總指揮”那樣的矯捷和狡猾,沒辦法戰勝數目衆多的“黃鵝兵”。
我覺得,沖突在這麽下去,局勢顯然在朝着越來越不利于狐群的方向發展,而那隻血臉狐狸在觀察了一瞬間後,顯然也得出了與我相同或者相似的答案。
于是乎,血臉的狐狸長聲嚎叫了一聲後,便松開摁住紅喙大白鵝的前爪,沖刺着跑過來,吊住我的手機,一溜煙飛遁而去,須臾間便徹底的消失在了那山林的後方。
而看見總指揮走人之後,本來就是苦苦支撐的狐狸們也絲毫不敢在繼續貪戀戰鬥。
隻見它們一個個跳躍着紛紛撤離了戰鬥,就算是有個别因受傷而不能前進的,也被那些體壯的狐狸
叼住脖頸,互相掩護着,悉數退往林木的深處。
僅僅是半分鍾不到的時間裏,這些狡猾的狐子們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随着狐狸的撤退,場面上便隻剩下了那一群個個挂彩,渾身帶傷的大白鵝們。
而最爲可笑的是,随着狐狸的紛紛離去,那些大鵝似乎并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麽,當他們茫然四顧,發現敵人已經全部撤退之後,一個個又開始引頸高歌,士氣亢奮,似乎……是在慶祝勝利?!
呵呵,看着這些小家夥們一個個頭腦簡單的興奮樣子,我忽然意識到這有的時候……傻也是一種快樂呀!
沒功夫和大鵝們慶祝勝利,我艱難的邁開步伐,往紅喙頭鵝的方向走去,來到它面前之後便急忙伸手,抓起它的頭,查看着這位“恩人”的傷勢。
此時的大鵝,雖然看不出啥明顯的外傷,但依舊痙攣不止,讓人很不放心。
看着這一切,我心中自然忐忑不安,就在我考慮是否要給這大鵝做一做人工呼吸的時候,我耳邊又忽然響起了一陣鳥兒急掠的聲音。
先前在亂鬥中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去了的葛富貴此時又盤旋回到了我的頭頂,丫一看見地上的大鵝,便撤着喪門星一般的嗓子大吼道:“死不了,死不了,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