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精大飯店内部的裝修,完全讓人亮瞎狗眼。
剛進店門,我便能看見一個巨大的水晶吊燈旋在頭頂,那嶄新的吊燈玲珑剔透,看久了都讓人眼暈。
而以吊燈爲輻射點,各種鍍金,鍍銀,鑲嵌,勾邊的精緻前台,雕塑,照明,錯落有緻的巧妙排列着,燈壁輝煌中,框外讓人感覺高檔的緊。
三精大飯店的整體裝修,給人一種含蓄懷舊的西洋風感覺,不過那種感覺我卻感覺在台彎電視劇中經常看見,就是那種略微土洋結合的……怪異台彎風。
看着這些一塵不染的燈具,以及牆壁上甚至還略微有些濕氣的壁紙,我恍然明白,這裝修是胡老二着急趕工趕出來的,爲的估計是在他那台彎合夥人面前露臉,提氣。
爲了一次展交賽費心費力至如此,也就不難讓人想象,他胡老二在這一賭上下了多大的血本,不難想象他爲了跻身高等級餐飲業付出了多少精力。
不過可惜,心術不正呢……
我們剛一進餐廳,便有兩個比我還高的漂亮服務員走了過來,他們問明我的身份來曆,随後微笑着進行了登記,又帶着我們仨一路從前台到二樓會議室,期間又過了一次安檢。
看着這堪比機場的保安措施,我忍不住皺眉道:“胡老二這到底什麽意思呢?不就是個記者通風會麽?整的和接見國家領導人一樣,太假了吧。”
對此,蔡秋葵倒是很有不同的見解。
她看了看四周各大媒體的記者後,悄聲告訴我道:“胡老二這是在努力的向高端方向看齊呢,我剛才看了那些保安搜身的手段,都是專業的!”
“而且……”又瘦又高的周攝像也開口道:“剛才那些女接待員也是專業的,其中有一個我給她拍過外景,是台彎的職業模特!”
“哦?!”聞言,我不得不認真的點了點頭,同時明白了胡老二的用意。
看來,胡這個家夥爲了一舉成名,已經鐵了心了,而且從這些台彎模特,專業保安來說,又能從側面證明他的那個合夥人寬天渡的籌備能力。
據此,我現在反而非常期待能看一看胡老二和他的那個合夥人,看看今天他們又能在記者會上耍出什麽樣的新花樣,博得眼球來。
滿心期待中,我跟着記者進入了第二層的招待廳,此刻招待會還沒開始,但一切已經準備妥當。
和剛才飯店大廳的富麗堂皇相比,這個記者會現場的布置就簡單許多了,不過規格也很好,還特意搭建了一個紅地毯的t形台。
在台子的兩側,是記者的臨時座位,而台子的正前,則是主辦方的桌椅闆凳。
此外,可能是爲了迎合主辦方形象代言人金巧雅的宣傳,在主辦方台位的後牆上,還挂着金巧雅這個女人的大幅立式全身海報。
海報裏,以美豔著稱的金巧雅穿着白色的緊身衣服,頭戴廚師帽,手中還提着一隻廚師勺子。
那宣傳畫拍攝的角度非常個性,正好能漏出她巧麗的面容以及如面條下鍋一般的身材。
最後,策劃方可能還覺得這樣的設計不夠奪人眼球,居然還讓金巧雅在宣傳海報裏露了香肩……
那衣服從香肩的地方開了一條口,露肉處一直走到後背,半遮半掩的,直把這女人的誘惑襯托的異常火辣迷人。
金巧雅雖然名氣大,不過火的時間太短暫。再加上我不怎麽看電影,故而還真沒仔細觀察過這女人的樣子。
不過這一回,借着大幅海報的便利,我還真是看的清清楚楚,不光看清了,還發現金巧雅這個女人……長的和正常人不太一樣啊!
恍然間,我突然發現,金巧雅兩隻眼睛的顔色……竟然不同?
在如此大的海報下,我看的非常清楚,金巧雅這女人最與衆不同的地方,就是兩隻眼睛瞳孔的顔色全然不一樣,一隻呈現金黃色,另一隻則帶着天藍。
在東方人的面孔中,藍眼睛的女孩真的很少見,更何況兩隻眼睛的顔色還全然不同的,怎麽看怎麽感覺她……有點像波斯貓啊。
這樣的感覺讓我詫異連連,不過蔡秋葵卻顯得鎮靜博學許多了。
她甚至還沖少見多怪的我解釋道:“沒見過了吧?這叫‘虹膜異色’症,是種先天性遺傳病。我在做法制節目的時候,見過幾次。”
聽了蔡秋葵的話,周攝像無奈接茬道:“病是病,不過人家會炒作呀!這金巧雅就是靠這雙眼睛上位演的狐狸精,還聲稱自己四國混血,現在不是大紅大紫麽?”
“嗯!很有道理。”我同意,旋即開口道:“真不知道爲什麽這女人要跑魯北來接活,好好的明星不做,卻偏偏來魯北當餐飲形象大使。”
我說完話,卻沒等到周壽機和蔡秋葵應承,忽然聽見背後突然有一大碴子嗓音突然開口,接了我的話茬。
那聲音道:“這還不簡單?有錢掙,有大款傍不就完了,誰還管那麽多事兒?”
聽着那渾厚突然的聲音,我渾身一個哆嗦,随後立刻回頭,望向身後那搭話的人。
那人……居然是我隔壁古董店的佟掌櫃!
“佟……佟掌櫃?”我愕然道:“您怎麽來了?”
佟掌櫃看見我,也是一臉的興奮加恍然,随後他拍打着我的肩膀道:“霍老闆!果然是你呀!自打你一進會場我就盯着你了,不過你跟着記者長槍短炮的我就沒敢認,沒曾想剛才去廁所……”
“行行行!”我打住佟掌櫃那股子興奮的東拉西扯,徑直道:“咱别說我了,先說說您吧?這是美食展交賽的會場吧?您一古董商人來幹嘛?”
聞了我的話,佟掌櫃伸手拽了拽自己胸口的出入證道:“我們是跟着古董研究聯合會的人進來的!我是資深會員呀!”
“可是……”我詫異道:“這開飯店的展交賽,有你們搗騰古董的什麽事呢?”
聽了我的話,佟掌櫃反而以非常奇怪的眼神打量了我上下一番道:“這事兒您不知道呀!我還以爲您知道呢?!”
佟掌櫃沒來由的話,聽的我一頭霧水,更讓我忍不住問道:“我知道什麽?您說這話我聽不懂。”
“哎呦!霍老闆,耳朵短了吧!”佟掌櫃說着話,回頭指着展交賽的主席台道:“這次展交賽上,那台商除了美食之外,還帶來了一件寶貝!一件能轟動魯北的古董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