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話,足以讓我心中一警!
我很自然的,聯想起了油狼兒的事情。
試想,如果在陰五甲去世之後,女梅出來散心,依照她們舞蹈教師的文藝性格,來到這種看似青山綠水的地方“安靜心情,陶冶情操”也不是不可能。
在這裏,我随手都能撿到銅錢,那麽梅子如電視台王策劃那般,撿到些能夠勾魂的邪性物件,也絕對很有可能!
而且,她出去給“陰邪”買東西的時候,不就是拿着一個會動的木頭食盒麽?而那盒子,又明顯不是現代人經常用的物件!
有了這一連串的聯想,我趕緊走到那老人身邊,把銅錢遞給他看過之後,便向他打聽起了那些古墳茔的來曆。
老人看着我手裏的銅錢,微微搖頭道:“俺也不知道太具體呀!隻聽說那些墳是建國前的玩意,有幾個是濟南城裏土财主立的,還有幾個是老道和尚的,後來十年浩劫的時候被挖過一批,改革開放之後又讓人盜了一批,裏邊早沒什麽東西了,不過”
老人說到這,話鋒猛的一轉,随後低沉着對我道:“不過呀!據說那幾個盜墓的賊,都沒好報,其中還瘋了倆。”
“瘋了?文瘋子還是武瘋子?”我愕然。
老人家搖頭,繼續道:“都不是,可邪性了,據說警察發現那倆賊的時候,全都躲在出租屋的角落裏,怕光怕水,一看見水就滿口胡言什麽‘爹,娘,我要吃奶奶’和小孩一樣,古怪的很。”
老人的話,更加讓我确定了自己的判斷,這裏的古怪,看來确實和那些矮山上的墳冢,以及我昨天晚上看見的妖湖有關,保不齊在水中消失的女梅,我們也能在那山間古墳處找到的。
抱着這樣的希望,我擡頭,再次望向那星星點點,錯落四散的墳茔。
細細一看之下,我忽然又感覺那些墳有些不正常,可那裏不正常……卻又描述不出來。
空想無益,因此我認爲,還是走過去實地考察一番,絕好過在這兒隔空望着,搞什麽“地圖炮”。
告别了老者,我趕緊把海鵬和阿四聚都攏了過來。
當大家聽完我複述的,有關于那些野冢墳茔的故事之後,我們也很自然的達成了一緻,既暫時将草窪地和湖水的搜尋擱置一下,先上山,看看那些墳茔在說。
順谷盤山,大家排成一字縱隊,一面找路往山巒矮墳處攀援前進,另一面則仔細的尋找着雜草堆,希望找到那些可能的,古銅碎瓷之類的線索,好做進一步的判斷。
不過,這一路走來,大家也隻看見了一些現代人吃剩下的酒瓶,子彈殼和煉渣一類,實在是沒什麽特殊的發現。
蜿蜒曲折間,我帶着期望,終于來到了那些半山之間的墳茔附近。
那些墳,果然如放牛的老人所說,非常凄涼殘破,碑石七零八落,分辨不清,而每一個墳頭都被人挖開過,四周盜洞和炸洞生長着橫七豎八的荊條和牛琬草,遮蔽的嚴嚴實實,看不出一絲有人最近進去過的痕迹。
一路走來,我們細心統計着,發現墳墓陸陸續續,應該一共有七個。
這七個墳分布的高度分布都不一樣,但全部有一個共通的特點,那就是都被人挖過。
那些被人扒拉開的盜洞形态各異,有的是隻能容一人出入的“獨耳洞”,有的又是被炸藥,人力強行打開的“大坑”,順着那些洞一步步走來,我們在墳茔外邊還看見了許多現代人留下的物品,更多的子彈殼,啤酒瓶,注射器甚至小套套,都能看見不少,就連墓碑上,許多也都寫着“###萬歲”的字樣。
看來,這墳墓被人抛開之後的一段時間中,非常熱鬧,人來人往不說,大家還都留下了“紀念品”,框外給人一種車水馬龍的感覺。
這樣的地方,我不是頭一次來,因爲在老家上墳的時候經常看見這種因爲浩劫和貪财而被盜的野墳,因此并不意外。
不過,我依舊納悶。
走着走着,我弟弟阿四突然開口,替我說出了我内心的不解。
他道:“這種地方,不管定讓人挖過多少次了,根本不太可能有啥古物件留下來呀!梅子姐就算是中邪,原因也不太可能是這裏呗。”
趙海鵬同樣點頭,也附和道:“沒錯,我也感覺是這樣。”
他們兩個人的想法,和我不約而同,但是我不甘心,也不能甘心,更不能放棄。
我知道,梅子就消失在這片環山地間,而我們唯一能想到的線索,也隻有這些墳墓,和梅子所說的那個“風”字。
總之,我不能放棄這唯一的機會。
爲了尋找女梅,我一遍遍勸說自己不要放棄希望,同時又告訴大家我們在試着找找,找找能否發現最後的線索,找找能否看見一些蛛絲馬迹。
最起碼,我要盡全力。
在我熱烈而無奈的執念下,海鵬建議我們仨分開行動以增加效率,阿四去山巒附近找找,我和他往墳茔四周仔細尋覓,如果需要的話,還可以下那些所謂的盜洞裏看看。
這個要求,我們都非常贊成。我更是不惜一切的身先士卒,拿着手機照明,先後下了幾個盜洞。
裏邊,依舊什麽都沒有。
起初,我們沒有什麽發現和感覺,但當我下到第七個墓穴的盜洞時候,我聯想着在山下看見這些墓時的景象,忽然感覺到了一種關聯。
這七個墳墓之間的關聯。
“趙哥!”從洞穴裏爬出來,我回身問着老趙道:“這七個穴走下來,我感覺不太正常。”
“怎麽了?”老趙問我道:“你看出點啥?”
急切中,我沒有立即回答海鵬,而是轉身,向着遠處山包上的阿四吼道:“老四!你從遠處看着這七座墳墓的排列順序!像什麽?”
我說話的時候,阿四已經搜尋着,走到墳茔外圍很遠很遠的山巒邊了,他聞言回頭,歪着腦袋端詳了我們這兒一下,随後告訴我道:“啥也看不出來呀!”
“蠢貨!”我回了他一句,之後,沖阿四揮了揮手道:“往山下草窪子退!退到足夠遠的地方再說!”
聽完我話,阿四撓着頭往後退去,沒多時便又回到了山下草窪地的位置。
這黑谷山上的無名谷山本就不高,因此阿四半個鍾頭不到便走出了老遠,而當阿四走走停停,到達草窪地中的某一個角度時,他不然不動了!
立刻,阿四沖着我們,突然使勁的揮手,口裏喊着什麽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