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曦喝了些酒,臉頰微紅,他靠在連景之的身上難得的撒嬌,于是被同樣喝了不少但神智清明的連景之橫抱進了卧房。之後這小祖宗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躺在床上的姿勢撩的連景之幾乎要硬了。
天知道他以多大的耐力才能忍得住,但這小家夥就是不聽話。連景之眼神越來越深,終于忍不住對床上躺着的小美人兒說道:“喜歡哥哥嗎,恩?”
顧子曦扯了扯自己的領口,然後笑眯眯的看着連景之說道:“喜歡啊。”
他喝多了的時候格外的粘人,連景之吸了口氣說道:“你對我是哪種喜歡。”
顧子曦似乎陷入了沉思,然後說道:“就是很喜歡啊。”
連景之心想算了,剛走一步,顧子曦手臂就環上他的脖子,聲音裏似乎帶着些蠱惑的說道:“大概,和哥哥對我的喜歡是一樣的吧。”
連景之像是被什麽擊中了,猛然回頭,顧子曦的嘴唇就靠了過來。連景之覺得這好像一場他自己的美夢,無端的把顧子曦給加了進去,然而嘴唇的觸感是那麽的真實,顧子曦沒得到預想的回應,就分開了不悅的看了連景之一眼,這一眼似乎有點兒嗔怪的意思,轉而他又笑的蕩漾,撲在連景之的身側說道:“哥哥不喜歡?”
連景之在心裏一遍遍的念“他還小,他還小,他還小,你個禽獸他還小”之後,終于邪念戰勝了正義的靈魂,一把把顧子曦推倒在了床上,火紅的衣襟和如墨的黑發容爲一副最旖旎的畫卷,連景之洶湧的吻住了他的嘴唇,一遍遍的卷着他的舌頭,似乎要把自己的靈魂也融進他的骨子裏,對方也青澀的回應着他。
顧子曦被吻得很舒服,他也借着酒勁兒鼓足了勇氣,此時此刻閉着眼睛睫毛都在顫抖,靈樞和天樞默默的邁着貓步走出來強勢圍觀了三秒。
靈樞:“哎呦,不行的男人發力了。”
天樞高冷的喵了一聲。
兩隻貓一前一後的十分懂事的離開了卧房。
“哥……”顧子曦瞥了一眼喘着粗氣的連景之,眼神都要化成水,“抱我。”
連景之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不亞于當年追到小叔叔并睡了他一個晚上。他撕扯着顧子曦這件紅衣,對方十分溫順的看着他不說話,直到彼此坦誠相見,淡藍色的床帏放了下來,連景之壓了上去,啃着顧子曦的脖頸。
這個夜晚到底是連景之把持住了,他們倆就互相摸了摸沒做到最後,顧子曦精緻的連景之不敢碰,脫了衣服比穿了衣服更好看,特别是他那桃花眼兒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己的時候。可他才剛十五歲,身體還是太弱了,連景之舍不得,甚至讓他口-交都舍不得。
不過他已經十分的順心了,原來顧子曦一直是在裝傻,不是真傻,這就夠了。他一晚上沒睡,生怕一醒過來顧子曦就變了挂。
小美人兒醒過來,還有點兒宿醉的頭暈,他自己是醫生,視連景之如無物的去弄了兩杯醒酒湯,然後拿過來給了連景之一杯。
“唉,先别喝。”連景之看了看這透明的液體,似笑非笑的說道,“你不是給我的孟婆湯吧,然後讓我忘了紅塵。”
連景之這樣靠着床,精瘦的上身露在空氣中,八塊腹肌分明可見,鎖骨精緻性感,濃眉大眼帥一臉。顧子曦輕輕笑了笑說:“我從小記憶力就很好,記得從三歲開始發生的事情。”
連景之看他說道:“真的?”
“所以我也清楚的記得,你見我第一面的情景。當時我不懂,現在想起來,你看我的眼神實在太直白了。”顧子曦上床躺着,還有點兒情-事過後的慵懶,“哥哥。”
他這聲叫的連景之蘇一臉,連景之看向他,顧子曦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小了。”
連景之愣了一下,點點頭,說道:“你……”
“我除了不能給你生孩子,”顧子曦睜大眼睛,“其實其他的可以的。”
“皇帝他……”
“我知道的。”顧子曦笑起來,“可是我喜歡你啊。”
連景之又覺得自己成爲了人生赢家。
簡直是赢在了起跑線上。
小胡照例每天早上撲騰着來找顧子曦玩一會兒,今天又看到了另一個主人有些驚訝。顧子曦伸手,小胡胖胖的身體就蹦過來,顧子曦接起來小胡說道:“小胡都老了。”
連景之恩了一聲,顧子曦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嘴角,說道:“你不覺得我長大了嗎?”
容裕發覺單茗已經不能滿足他對顧子曦的邪念了。
登基快要兩年,他的小皇帝做的不比先皇差,更爲輿論說有望成爲一代明君。但他在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時,還是覺得自己不夠強大,他面對顧子曦的時候總是覺得自己不夠好,這些話他無法對别人訴說,畢竟大家眼裏的容裕都是一個少年有成、謹慎果敢的君主,他甚至不能告訴自己的母親,自己愛上了一個男人。
他問自己的乳娘,說道:“嬷嬷,我在面對一個人的時候總是覺得自己不夠好,我的視線在遇到他的時候就不能動彈了,我會想把全世界都給他,但我又不敢向他表明心意,他那麽好,我怕吓到他。”
嬷嬷年紀大了,她笑着說道:“陛下,有了心上人吧。”
容裕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喜歡他很久,雖然貴爲君王,但仍舊不敢據爲己有。”
“您愛上他了。”嬷嬷搖搖頭說道,“您既不能強迫她,也不能将這份情留在心底,你不如向她說說你的心思,也許她也喜歡你呢?”
容裕低頭,恰逢這幾年局勢動蕩不安,他最近更是要帶着親兵出征,其實沒用空兒女情長。他想,等他平定了這些亂臣賊子,他會給顧子曦一切最好的,金屋藏嬌,讓他一輩子安穩的在自己的身邊,那時候自己也足夠的強大,足夠的健壯,可以比他的哥哥給他的更好。
容裕這才發現他把沈寒當做了自己的假想敵。
他吓了一跳,轉念就想,怎麽可能,驚世駭俗的事情哪裏喲那麽多?沈寒有這麽個弟弟,自然是非常愛護,就算換做自己,自己也會愛護有加。
愛神默默的走過來,對容裕說道:“陛下,夜深了,喝點安神湯睡覺吧。”
容裕看着愛神清秀的與顧子曦有六分相似的臉,說道:“知道了。你先睡去吧。”
愛神看着尚未覺醒的主神,心底泛起來難過,但隻要在主神的身後陪着他,他就覺得十分的幸福了。他擁有了和顧子曦相似的臉,但假的依舊是假的,主神愛不上這個假人。
“你怎麽了,”容裕看向愛神,說道,“不開心?”
“沒有,隻是有些累了。”愛神苦笑道,“陛下,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恩。”
主神一句随口的關心,都讓愛神覺得十分感動。蘇格突然覺得好累,他恨這樣的自己,就像飛蛾撲火一樣不停的往主神的身周撲過去。顧子曦好話賴話都說了,他自己執迷不悟,而主神也是這樣執迷不悟。
這麽看來,蘇格無奈的露出了慘淡的微笑,他們還是很像的。
連景之想趁着主神沒有覺醒,殺死主神。他的藥劑配了一半,就聽聞皇帝帶兵親征。他沒想到,這一去就是三年。
三年裏,其實他和顧子曦的相處模式沒有太多的不同。至少在外人的眼裏,他們兄友弟恭。三年後的六月六,顧子曦成年,連景之開心極了,小胡還身體硬朗,跟着顧子曦過了這個十五歲生日,隻是它已經蹦不動了,它真的老了。
也在這一天,連景之終于擁有了顧子曦。容裕塞外大勝,三年來他抽高了、健壯了、更加英俊了,也更加成熟了。他雄姿英發、快馬加鞭的想要在顧子曦的生辰之前趕回去,然而他晚了一天。
他騎在馬上,看着院子裏一身雪白衣襟、美豔不可方物的已經成年的顧子曦,緩緩開口說道:“生日快樂。”
連景之不在府邸,顧子曦跪下來,畢恭畢敬的說道:“謝陛下。”
容裕鼓足勇氣,下馬說道:“朕想要你,跟朕走吧。”
顧子曦就像三年前那樣搖頭,然後淡淡的抛出了一句話,刺傷了容裕做了三年的美夢。
“我有喜歡的人了。”
“男人,還是女人。”容裕強壓着自己的聲線不顫抖,說道。
“男人。”顧子曦笑的很無辜,他柔順的黑發瀑布似的灑落在肩膀上,一颦一笑,既有男人的英姿、又有美人的精緻,“我哥。”
容裕一瞬間不知道自己是憤怒、悲哀還是失望,他沉默了半天,突然搖了搖頭大笑了幾聲,說道:“來人,把沈公子給我帶回宮裏,去找沈寒,把他也給我帶進宮。”
三年讓容裕更加的心狠手辣。顧子曦似乎知道自己早晚有這麽一天,走的時候也沒有太大的起伏,靈樞眼疾手快的化作光暈跟上了顧子曦。連景之知道之後大怒的丢下了一句“早該宰了這個兔崽子”就匆忙的離去。
占星師夜觀星有異象,連景之也知道,該來的都會來,這一天就要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