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四章有一種寂寞,來自靈魂深處
葉閑道:“聽候發落?聽候誰的發落?”
心猿大師道:“當然是聽候朝廷的發落,你們這些混賬,禍亂江湖,爲害百姓,死有餘辜!”
葉閑道:“哦,你們少林寺,什麽時候成爲朝廷的走狗了?”
心猿大師道:“放肆,還敢逞口舌之利,等欽差大臣一到,賜爾等死刑,便是你們的死期!”
葉閑道:“老和尚不明事理,不講慈悲,該打!”
說話間,葉閑猛然一拳拍出。
他這一拳隻是很普通的少林羅漢拳,乃是他當初在神雕世界少林寺學的拳法。
心猿大師面色一變,驚道:“你居然會我少林的羅漢拳?”
驚呼之間,他同樣是一招羅漢拳殺出,和葉閑的拳頭撞擊在了一起。
“砰!!”一拳之下,心猿大師的身軀便倒飛了出去。
他的羅漢拳,比葉閑的羅漢拳更标準,更精髓。
可惜,他的力量比之葉閑差了太多。
一力降十會,在葉閑面前他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這是碾壓。
葉閑看着被震飛的心猿老和尚,道:“心猿,乃心之靈,每一尊心猿都是一尊孫悟空。降服心猿,便是降服自己内心的孫悟空,可期大道,成就鬥戰勝佛!”
“你法号心猿,卻如此荒誕無知,不明事理不辨是非,根本配不上心猿二字。”
心猿大師的嘴角有血迹流溢,他震怒的看着葉閑,道:“豎子休得猖狂,此地乃是少林寺,哪怕你武功蓋世,也插翅難逃!”
葉閑搖頭:“逃?我既然來了這裏,又爲何要逃?”
沒有實力裝孫子就算了,有實力爲什麽還要裝孫子不裝大爺?
有受虐癖好,還是傻逼?
葉閑走到心猿大師的面前。道:“告訴我,李尋歡和阿飛在哪裏?”
心猿大師被葉閑一拳震飛,知道面前這個小子武功恐怖之極,根本不是他可以抵抗的。
可是他卻冷着一張臉。怒道:“想從我這裏得到消息,做夢,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葉閑苦笑,武俠世界中,永遠都不缺少這種迂腐的傻子。甯死不屈。
聽上去很孤傲高貴,可事實上葉閑對這種并沒有絲毫的欣賞。
如果這個心猿不是少林寺的和尚,如果葉閑不是對少林寺還顧念一絲舊情,他此刻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心猿立威,然後讓另外的人帶自己去找阿飛和李尋歡。
葉閑道:“你放心,我不會殺你!”
說話間,他猛然一指點在了心猿的頸脖上,這個老和尚立即就暈了過去。
葉閑并沒有殺了這個老和尚,隻是将他擊暈了過去。
随後葉閑提着老和尚脖子,指着不遠處的一個小和尚道:“你。帶我去關押李尋歡和阿飛的地方,不然我便殺了這個老和尚!”
小和尚臉色大變,但是咬着牙沒有屈服在葉閑淫威之下。
在小和尚看來,葉閑就是個大魔王,大魔鬼,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壞蛋,他絕對不會屈服在壞蛋手中的。
葉閑卻是笑了,他臉上故意露出了狠厲陰邪的表情,道:“你不給我帶路,我便殺了這個老和尚。到時候誰都知道,是你害死了這個老和尚!”
小和尚大急,道:“胡說,明明是你要殺了心猿長老。和我有什麽關系?”
葉閑道:“你若是告訴我消息,我便不會殺了這個老和尚,正是因爲你不告訴我,所以我才殺了他!”
“如此一來。不就是你害死了這個老和尚?”
小和尚面色焦急,露出了驚恐,想到是自己害死了心猿長老。他感覺整個世界都塌陷了。
葉閑又道:“爲了兩個少林的囚犯,害死了你們少林的長老,難道你覺得你們少林寺這個長老的性命,還不如兩個囚犯重要?”
被葉閑這麽一番話,小和尚已經完全失去了方寸,不知所措。
他是心猿大師的弟子,如今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哪裏經得住葉閑這般吓唬。
于是乎,小和尚隻能乖乖的帶着葉閑去關押李尋歡和阿飛的地方。
周圍其它的和尚,也是不知所措,他們都是少林寺的普通弟子,如今連心猿大師都出事了,他們能怎麽辦?
“快,快去通知方丈和其他長老!”有人叫道。
這些和尚立即散開,往四周不同的方向抛去。
葉閑看着這些和尚的動作,并沒有阻止,他怕麻煩,也不怕麻煩,他想要做的是将麻煩一次性解決掉。
很快,葉閑便在小和尚的帶領下,來到了一間柴房之中。
葉閑一腳将房門踹開,露出了裏面昏暗的空間。
潮濕的黴氣,髒亂的空間,讓葉閑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阿飛!”胡茜雲一聲激動的叫喚,沖進了柴房之中,緊緊的抱着阿飛,眼淚立即就流了下來。
阿飛身上被繩子捆着,胡茜雲手忙腳亂的給阿飛松綁。
葉閑看着這一幕,心頭突然有些感慨。
這就是愛情嗎,有一個女人在你危險的時候朝思暮想的念着你,牽挂着你,甚至爲了你茶不思飯想不想,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葉閑突然有一點羨慕,也突然劍有些寂寞的愁緒散溢出來,歎了一口氣。
可是當他看到柴房中的另一個身影時,他身上那股寂寞的氣息立即消失殆盡。
和這個身影相比,他的寂寞,便已算不上是寂寞。
因爲這個人,叫李尋歡。
他的飛刀可以殺盡一切敵人,他的飛刀可以碾碎天地間的一切,但是卻碾碎不了這天地間的寂寞。
蓋因他本身,就是寂寞!
他的寂寞,不是西門吹雪的高處不勝寒,不是葉孤城的身處白雲深處笑傲天外飛仙,更不是獨孤求敗的劍絕天下難求一敗。
多少個寒風中的子夜,他靜靜地坐在一燈如豆的窗前,獨酌穿腸燒喉的苦酒來消耗他的韶華!
世人都知道小李飛刀最重要的是飛刀,因爲他已是飛刀的代言人,他已是飛刀中的神話,世人共揚其名。
可事實上有誰知道他這十年來,早已無所求。
他的手中可以沒有飛刀,可以沒有一切,但是卻不能沒有……
酒!
他的寂寞,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悲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