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晚上和蘇嫣讨論過如何治療西南幹旱的事情,傅臨就從府上消失了,是的,消失,沒人知道他什麽時候走的,去哪裏,以及什麽時候回來,甚至,表面上都看不出他已經不在府裏了。
因爲第二天蘇嫣去叫傅臨起床時,才發現他的房裏是空的,根本沒有人,還有府裏幾乎不出現的大總管,告訴蘇嫣不必問原因,每天照舊送一日三餐和叫起。
蘇嫣打聽了一下,發現府裏沒有絲毫的動靜,仿佛除了自己和大總管,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傅臨已經不在府上了,隻是對府上的其他的下人們說,傅臨心情不好,最近都隻想在自己的房裏休息,看下人們習以爲常的态度,蘇嫣還挺訝異的發現,看來這種事兒傅臨以前沒少幹。
大約過了一個月,蘇嫣都沒有傅臨的消息,她待在府裏沒有消息來源,大總管也神出鬼沒不露面,沒有涉及到大的動靜系統也不會給提醒,蘇嫣每天就在王府裏養膘,做做廣播體操啦,照顧照顧前段時間種下的胡蘿蔔啦,你别說,就那麽随手種的胡蘿蔔如今已經長出了很長的一截苗苗了,遠遠的望去,綠油油的一片。
就在蘇嫣以爲傅臨短期内不會回來的時候,傅臨回來了,回來的悄無聲息,在蘇嫣照例給他房裏送晚膳的時候,蘇嫣剛放下碟子,就發現有個人影坐在她旁邊,狠狠下了她一跳。
“!!!”蘇嫣還沒來得及尖叫,就被一隻手捂住了嘴,徹底發不了聲音了。
“别叫。”
該怎麽形容呢,有一個月沒聽見傅臨的聲音,蘇嫣才真的承認,世界上真的就是有得天獨厚的這種人的,長相如畫一般精緻不說,聲音也相當好聽,是從胸腔内發出的那種玉石輕碰的聲音,哪怕看不清他臉的輪廓,光聽這聲音蘇嫣都要醉了。
“你愣什麽呢。”傅臨見蘇嫣愣住了,就大力拍了一下蘇嫣的頭。
“啊!疼。哼。”蘇嫣忽然被拍,自然不爽,哼,長得好看聲音好聽又怎樣,性子還是這麽惡劣,哼。
“别愣了,明天早上陪本王進宮赴宴。”
“啊…赴宴?”
“嗯。明日皇帝在宮裏舉行春日宴,召令文武百官都要赴宴,本王作爲王爺,也是要去的。”
“哦。”蘇嫣低下頭繼續吃飯,反正他說什麽就是什麽,難道還能比吃飯重要啊。
傅臨看着蘇嫣的腦袋真是滿意無比,雖說蘇嫣現在變了不少,可是這該問的時候問不該問的時候幹脆利落,真是讓他省心啊,對,省心。
——
第二天傅臨隻帶了蘇嫣一個人赴宴,由于傅臨的腿不方便,所以隻有傅臨的轎子是可以一直擡到宮裏的。
下了轎子之後,蘇嫣替傅臨整了整衣服,就跟在傅臨的身後準備入宴了。
春日宴是以賞花爲主,所以安排的地點就在禦花園,蘇嫣屏住了呼吸任各色美花映入自己的眼底,不是蘇嫣土包子,實在是這可是什麽奇花異草都有的禦花園啊!
整個宴會布置的很有皇家的風範,腳下是不知道什麽皮的毯子,蘇嫣隻覺得腳踩在上面輕飄飄的有種走在雲端的感覺,已經有很多大臣們已經入座了,每個人的腿上還都蓋了塊奢華的毯子,也不知道是發的還是自己帶的。整個宴會都芳香無比,不僅有花的香味,還有很多貴族女眷身上用的香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很是好聞。
自從傅臨入了宴以後,就有無數人盯着他竊竊私語,有的人滿眼可惜,有的人目光得意,有的人輕視輕蔑,更多的,是大臣們的家眷盯着傅臨完美的容顔和身下的輪椅嘴不停歇。
蘇嫣都有些爲傅臨抱不平,因此有些氣鼓鼓的,傅臨回頭又看見了松鼠樣的蘇嫣頓時就笑了。
“你氣什麽?”
“你都不生氣嗎?”
“這有什麽好生氣的,我都習慣了。”
“……”
看着傅臨毫不在意的模樣,蘇嫣真是心更疼了,伺候起傅臨的手腳也就放的更柔,更貼心,低着頭伺候傅臨的蘇嫣自然沒有看到,傅臨偷偷揚起的嘴角。
【叮】【恭喜宿主,男主好感度上升5點,累積好感度65點。】
等到衆人都落座了,當今的皇帝傅琛才姗姗來遲,他大手一揮開宴,就開始上菜了。蘇嫣趁着沒人注意她,偷偷的擡眼觀察了下現在的皇帝,也就是傅臨的親生哥哥傅琛,不同于傅臨的驚爲天人,傅琛的容貌隻能算是中人之姿,由于就坐皇位,浸染了一些威嚴的味道,眼下有一些青黑,臉皮有些浮腫,看樣子并不像個勵精圖治的帝王。
看到這樣,蘇嫣偷偷的低下頭,趁着給傅臨布菜的功夫,對傅臨說了句話。
“你哥長得沒你好看。”
傅臨雖然沒有回應蘇嫣,但從他上揚的嘴角不難發現他心情不錯。
傅臨是心情不錯了,可是有人見不得傅臨的不錯,那邊是皇帝傅琛。傅琛舉起酒杯,隔空對着傅臨喊話。
“二弟,咱們兄弟已經有段時間沒有相聚了,今日定要好好的喝一次。”
傅臨沒有說話,隻是笑着遠遠的和傅琛舉杯,然後一飲而盡。傅琛又怎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他?
“自從前兩年你的腿…咱們哥倆已經好久沒有一起狩獵,賽馬,施展下拳腳了。”傅琛繼續說道,忽然又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麽似的,“你瞧朕,說的什麽話。”
“皇上也是關心王爺嘛,想必王爺會原諒皇上的。”傅琛旁邊穿着華貴的女子,掩着嘴輕笑道。
難道…這就是這具身體的姐姐蘇雪?不會吧,還以爲會是很美貌很厲害的那種女人呢,怎麽看來這樣上不了台面啊,不過傅臨的下一句話就給了蘇嫣解答。
“臣弟怎敢責怪陛下呢,陛下關心臣弟,這是臣弟的榮幸。不過…今日春日宴,怎麽不見皇後娘娘呢?”
“額…她有孕不太方便,朕讓她在寝宮裏好好休息。”
傅琛的臉仿佛僵了,有一絲不自然,但仍是解釋了一下,隻是那表情實在是算不上欣喜,皇後有孕,怎麽他的反應這麽奇怪,蘇嫣有些不解,但在這種場合,也不合适問就是了。
正在此時,蘇嫣感覺到了一股灼熱的眼光從對面看來,她擡了擡頭,看到了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威風堂堂,身如青竹坐在傅臨的對面,傅琛的下首第一桌,眉宇之間,和蘇嫣有幾分相似,但并不是很明顯,看來,這就是蘇嫣的身生父親丞相蘇呈墨了。
蘇嫣和蘇呈墨對視了一眼,又相繼低下了頭,之後眼神再無交集,就像普通的陌生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