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突然聽到有人在她身上安了一個身份,是要幫着張少白爲玉佩聚型,中途還要幫助九九八十一個怨靈,解除它們身上的怨氣,她瞬間感到亞曆山大。
“總之,在你們能成功搜集到九九八十一個怨靈的怨氣之後,玉佩就能成型,也能順利的從你的魂魄中出來了。”
“會不會對她有不好的影響?”
張少白卻沒有先想到玉佩的事情,反而先關注雲清菡的安危,在他眼中,玉佩即使是家傳之寶,卻也隻是死物,根本不能與人的安危相提并論。
雲清菡沒想到一直都表現的漠不關心的張少白竟然會主動關心她的安全,有些感動的看着他,又轉向了張雲帆,等着他的回答。
張雲帆淺淺一笑,将二人的互動看在眼裏,卻也不點破。
“不會有什麽影響,我能看出雲小姐的魂魄不全,似乎有一部分還存在本體中?若是玉佩能成型,也能幫她回到自己的體内。”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雲清菡本來以爲隻要将身體内不屬于她的魂魄驅走,那麽她就能順利的回到身體中了,可是那個老道士卻失蹤了,這辦法就有些麻煩。
她雖然想要回到身體上,卻不願意旁人因爲她而魂飛魄散了,所以在調查清楚女孩們被害的事情之後,也一直沒有跟張少白提起這件事。
一來是因爲她不知道現在張少白有沒有辦法幫她恢複正常,二來也是不想因爲她,再有人魂飛魄散了。
“這件事不難,隻要你們能齊心協力,一切都不是問題。”張雲帆肯定的說着,隻看着張少白,等着他做出回應。
張少白也已經看到古籍中記載的事情了,他知道張雲帆說的不錯,也點了點頭。“若是這樣,附在你身上的魂魄也能在玉佩的幫助下恢複,不至于魂飛魄散。”
其實張少白早就看出雲清菡的顧慮,隻是她不提,他也沒有主動說起。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爲自己的私心作祟,希望雲清菡能夠再在他身邊多留一陣子,或者真的隻是決定順勢而爲?
将這困惑暫時壓下,他就看向了在一旁靜默不語的張曉。從剛才三人開始談論玉佩的事情之後,他就一直安靜的待在一旁,毫無存在感的樣子。
但是不管他如何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在對雲清菡做出那種事情之後,張少白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放過他。
“玉佩的事情,暫時就到這裏了。我想五叔之所以會來這裏,也不完全是因爲玉佩的事情,張曉的事情你身爲長輩,是否也該處理一下了?”
張少白說着,單手撐在沙發的扶手上,以手托住下巴,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好整以暇的看着張雲帆。
事實上,他現在是真的覺得有些困倦了,昨天一整天不停的調查老道的事情,又耗費了不少法力,現在身體的确感到有些乏了。
張雲帆聽了張少白的問題,卻是尴尬的笑了起來。
“少白,我親愛的侄子,你就饒了張曉這一回吧?”
張雲帆看了看張少白,又看了一眼張曉,很是爲難。“你們都是我的晚輩,雖說你跟我血緣上更親近,可是張曉這孩子也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要我處置他,我也是于心不忍。”
“不忍心?”
張少白聞言微微擡眼,眼中寒光一閃,讓張雲帆不禁抖了一抖。他見此情形,這才滿意的微阖雙眼,收斂了身上的氣勢。隻是他的話卻令張雲帆與張曉都爲之一震。
“既然五叔不忍心,那還是我親自出手吧。原本以爲五叔處置他,他也能好受一點,畢竟五叔可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必定是會手下留情的。可是既然五叔嫌麻煩,也隻能我親自動手了。隻不過換成我,他卻是要受苦了。”
雲清菡在一旁看着,并不清楚張少白要做什麽,可是她能感覺到,他這是在爲她出氣!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就朝着張少白靠近了一點,心情有些莫名的好,可看到張雲帆與張曉的表情,卻也好奇起來,究竟張曉會受到怎麽樣的懲罰。
張雲帆畢竟是長輩,很快就意識到雲清菡的重要性,也不與張少白争執,反而看向了雲清菡,希望她能夠幫着說幾句好話。
“雲小姐,張曉雖然對你做了不好的事情,但是少白也及時趕到了,這件事也沒有留下什麽不好的後果,你是不是可以原諒他?”
面對長輩的護短行爲,雲清菡是很不舒服的,畢竟張曉當時要是真的成功了,那麽倒黴的就是她了,如果她之前沒有跟張少白簽訂鬼契,她若是真的出事,可沒有長輩來爲她出氣。
雲清菡不是很高興的瞥了張曉一眼,看着他似乎很緊張的樣子,卻又有些遲疑。
“小白,你說的處置,究竟是怎麽回事?”
雲清菡雖然不是很願意就這樣饒過張曉,卻還是有些心軟,萬一這懲罰非常嚴格,對張曉很不利,那麽她好像也有些仗勢欺人的嫌疑。
“沒什麽,不過是廢了他五年的修爲罷了,既然他爲了突破能做用盡一切手段,那麽就必須要付出一點代價,讓他清楚一點,投機取巧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張少白語氣淡淡的,仍舊是那一副清冷的模樣,雲清菡看着竟然覺得意外的順眼。
他長得真的很不錯啊!
偷偷在心底感慨了一句,雲清菡慌忙移開目光,又看了一眼張雲帆和張曉的表情,也明白這件事很嚴重。
她不知道修道之人在修煉上需要耗費多少時間才能有這樣的成就,可看着張曉爲了成功,甚至可以對無辜的她出手,應該也是非常困難的。
猶豫了一下,雲清菡還是忍不住有了動作,先是輕輕的戳了戳張少白,得到他一記白眼之後才心虛的笑了笑。
“那個,小白,修煉不容易,你這樣就廢了他五年的修爲好像太嚴重了?”
“哦?那你說應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