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很快就在心中想清楚了,張曉這個人太可疑了,爲了達到目的簡直不擇手段,一方面裝作想要跟她做朋友的樣子,又是爲張少白說好話,又是跟她談心,結果卻在她不注意的時候出手傷人。
這種人,雲清菡覺得她是傻了才會去相信他第二次,于是便朝着張曉扮了個鬼臉,徑自朝着張少白身邊跑了。
張曉讨了個沒趣,也知道之前的事情使得雲清菡對他很有防備,但是他可沒有要放棄的意思。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能看出雲清菡對張少白的确是特殊的。
張少白這個人對任何事情都是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仿佛世間沒有任何事物能夠吸引他的注意力。可是雲清菡的出現卻打破了這個局面。
他竟然會主動幫着雲清菡調查案子,甚至還會爲了她跟老道士杠上,這種特例令他很詫異,同時也覺得是個機會,一個能擊潰張少白的大好機會。
雲清菡當然不會知道張曉已經将她當做了怎樣特别的存在,心裏還非常好奇張雲帆的事情。
她跑到張少白身邊,礙于長輩在場,所以一直都規規矩矩的,可是看着張雲帆對張少白說話的态度,又覺得他挺好說話的,也就将好奇的事情直接問了出來。
“五叔,我可以跟着小白這麽稱呼你吧?”雲清菡有些後知後覺的問着,根本沒想過剛才她都是一直用這個稱呼跟張雲帆說話的。
不過對于雲清菡的自來熟,張雲帆并沒有表現的不滿,反而很樂于接受的模樣。
“你稱呼少白小白?這個稱呼倒是别緻,若是家中長輩知道你這樣稱呼未來的當家人,估計眼鏡都要掉一地了。”張雲帆意味深長的說着,又朝着張少白看了一眼。
張少白有些不自在,伸手摸了摸鼻子,掩飾了心中的情緒,再擡頭的時候臉上依舊恢複了那副對什麽事情都漠不關心的樣子。“你想問什麽?玉佩的事情?”
張少白現在對玉佩的事情最爲在意,他很好奇雲清菡身上的魂玉究竟是怎麽回事,到底是先前魂玉失蹤之後就一直在世間尋找寄生者,或者是他人有意爲之。
他覺得這一點不止是對他很重要,也對雲清菡的安全很重要。如果魂玉化爲實體的契機是以傷害雲清菡爲代價的,那麽他一定會盡力阻止這種事的發生。
家族玉佩的傳承,不應該是如此可怕,駭人聽聞的。
張少白暗暗想着,面色深沉起來。
雲清菡卻沒想過這種沉重的問題,反而好奇的打量張雲帆的長相,終于将心底憋着的問題說了出來。
“其實我隻是很好奇,五叔你長得一點都不老,就是說你是小白的哥哥也是有人相信的。怎麽你竟然是他的叔叔?”
雲清菡說着,臉上就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你到底幾歲了?可不可以跟我說一說,你是怎麽保養的?”
她覺得像是張氏這種道法傳承的家族,估計會有很多保養的方法,心裏就有些想要學習了。畢竟是女孩子,盡管職業很爺們,她還是有愛美之心的!
張雲帆剛想跟雲清菡說一些關于玉佩的事情,想要凸顯自己高人的身份,沒想到竟然會聽到這樣的問題,差點沒有被口水嗆到。
張少白則是用朽木不可雕的眼神看着雲清菡,仿佛她的問題是多麽無意義一般。
“怎麽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隻是覺得五叔長得很英俊,而且保養得很好,所以有些好奇而已。小白,你瞪着我幹什麽?”
雲清菡沒想到自己一個簡單的問題,竟然會讓兩個男人同時無語了,開始有些反省了,難道她的問題很過分?
“五叔很英俊?”
張少白重複了一遍這句話,臉色越發的難看,隻是他也說不清究竟是在氣什麽。
雲清菡看到他更加難看的面色,又不好意思的點了下頭,她才不會說謊騙人!
“好了,我知道了,女孩子都喜歡問一些保養的問題,這是很正常的。其實别看我這樣,我已經是五十五歲了,隻是一向注重養生,所以看着顯年輕。”
五叔見到張少白對這件事很有意見,爲了緩和氣氛急忙開了口,眼中卻有光芒一閃。
看來雲清菡這個小女鬼對侄子很是重要,竟然會讓他難得的露出情緒。
“五叔,這種小問題就不需要回答了,你跟她說了,她也學不會。”
張少白不滿的哼了一聲,腳步愈發快的朝着屋子裏走,他沒有時間浪費在這種小事上!
雲清菡則是無辜看着他的背影,又對着張雲帆讪讪一笑,這樣一來他們卻是落在了後面。
看着張少白邁步走進别墅,張雲帆才轉頭對着雲清菡溫和一笑。
“這些事情不是很難,但是貴在堅持,現在還是正事要緊,我們還是先進屋吧。”
一路再無閑話,衆人很快就到了大廳。
張曉見到幾人都在沙發上坐下,倒是很自覺的開始指揮傭人做事了。他現在還留着,顯然是别有所圖,雲清菡看着張曉的舉動很是不滿,可是看到張少白與張雲帆都沒有說什麽,也隻好忍了。
畢竟她不是張家的人,也不好越俎代庖,即使張家的子弟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似乎也不是她能夠去管的。
“好了,我們開始吧。”
一切準備好,張雲帆也不再賣關子,直接将羅盤放在了桌上,開始講述他的發現。
“其實這次的發現真的很偶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我知道少白正在尋找玉佩的下落,這才特意來這一趟,想将知道的事情跟你說一說,也讓你多一點線索。”
說着,張雲帆突然就擡手指着雲清菡,露出一個很奇異的笑容。“我現在能知道的隻有一點,要找将玉佩成型,需要雲小姐的幫助!”
“什麽?需要我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