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她因爲不明白這一點，還誤以爲這個女鬼是正常人，但是現在才發現女鬼的臉上其實布滿了一條一條詭異的青筋，隻是太過細小，不近距離看的話很容易會忽視。
“安靜一點，若是不想被張曉煉化，你就乖乖跟着我！”
紅衣女鬼借着地勢的方便，帶着雲清菡一起鑽到了一處地底，她們此時真的要感謝身爲魂魄的便利了，至少能夠随意的在各種物質之間穿梭。
張曉即使是個法術高強的術士，也不能一眼就看穿她們的所在。
等了片刻，雲清菡還是沒有聽到任何動靜，禁不住又想要開口追問了。
“喂，女鬼大姐，你跟張曉究竟是什麽關系？我看你們好像是一夥的，卻又反目成仇了。你們的關系好複雜啊。”
雲清菡裝作好奇寶寶的樣子，一雙大大的杏眼中也閃爍着興奮好奇的光芒，惹得女鬼不自在的轉過頭不再看她。
“我說了，安靜！你以爲我會傻得将我們的事情告訴你？”
見到女鬼的防備心這麽重，雲清菡也隻能暫時作罷，不再追問這件事，隻是她也不是會就這樣妥協的人。
她想自己現在是沒有辦法擺脫這個女鬼的，畢竟她沒有那種與女鬼對抗的實力。而張曉此時對她來說明顯是更可怕的存在，她要回到張少白的身邊勢必要先度過張曉這一關。
想到此時的處境，她就有些頭疼了。
雲清菡用手敲了敲頭，一副非常困擾的樣子。
紅衣女鬼與她藏在地下過得久了，也開始焦躁了起來，發現身邊的小女鬼又這麽不安分，不禁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你就不能安靜點！”
“我很安靜啊！我又沒有說話！”雲清菡面對女鬼的指責很不滿，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還沒有跟你算賬，你倒是先怪起我來了？要不是你們，我才不會這麽倒黴！”
“沒有我，你早就已經被張曉煉化了！其實你應該感激我才對！”
紅衣女鬼看着雲清菡這幅氣呼呼的樣子，忍不住就翻了個白眼。
雲清菡見到成功跟女鬼搭上話，她眼珠子一轉，就露出了一個讨好的笑容。“好，這件事算是你說的對。但是我很好奇，爲何剛才張曉想要對我出手？女鬼大姐，你說他要煉化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想知道？”
紅衣女鬼一見雲清菡改變了态度，心情也稍微好了一點。“想知道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告訴你。其實原因很簡單，他非常恨張少白，一直想要超越他。”
“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雲清菡感覺張曉跟紅衣女鬼的邏輯果然都是神邏輯。
“很簡單，你應該跟張少白簽訂了鬼契之類的契約吧？上次在西苑花園小區見到你們的時候，我就發現了。”
雲清菡覺得女鬼的問題有點奇怪，什麽叫做鬼契之類的契約？難不成這種契約還分出很多種？
不過她很快就将疑惑甩開，認真的詢問起張曉的目的。“是，我們有訂立契約，可是這隻是我跟張少白之間的事情吧？難道張曉是因爲知道了我們的契約，所以才會對我出手的？”
“對，他想利用這個契約。”
紅衣女鬼見到雲清菡終于開竅了，贊許的點了點頭。“凡事與鬼簽訂契約，二人就是平等的關系。也就是說，你若是受到威脅，張少白也會感應到。而張曉剛才在樹林中布置了陣法，希望隔絕你們的感應，直接将你煉化了。”
“煉化我，對他有什麽好處？”
雖然明白了鬼契的作用，雲清菡還是不明白張曉突然發瘋是爲了什麽。“我聽張少白說過，你也是被煉化的鬼，能躲避鬼差的抓捕？”
聽雲清菡這麽問，紅衣女鬼的臉上閃過一絲憂愁，可是轉瞬即逝。“你不是知道嗎？我必須遵守主人的指示。”
雲清菡點了點頭，她其實是按照常理推測出這個結論的而已，她并不完全了解女鬼跟煉化她的主人之間有什麽關系。“我知道你必須要遵守主人的命令，可我并不知道，若是不遵守命令的話，你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她老老實實的坦白換來女鬼的一記白眼，對方看到雲清菡似乎一點都像是在說謊之後，隻能無奈的歎氣。
“我算是敗給你了。好吧！既然都已經說了這麽多，我就再做一次好人，爲你解釋清楚。”
“好的！女鬼大姐，你快跟我解釋清楚吧！我等着你呢！”
雲清菡看到女鬼真的準備爲她解惑，急忙用手掏了掏耳朵，做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惹得女鬼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
“被煉化的鬼魂一般都是具有非常大的怨氣的，他們擁有尋常鬼魂所沒有的巨大力量，可是煉化是要付出代價的。身爲主人的修道者需要付出壽命，借此幫助鬼魂躲避陰間的追捕，而被煉化的鬼魂在一定程度上能力會得到提升，卻需要服從主人的一切命令。”
“女鬼大姐，你怎麽會被你的主人煉化的？”
雲清菡聽着這個紅衣女鬼爲她解釋這些事情，心中對她有了一些好感，雖然之前在小區的時候她被紅衣女鬼困住過，可是畢竟最後也沒有因爲她遇到危險，她覺得這個女鬼并不是壞人。
并且剛剛也是這個紅衣女鬼幫助了她，否則她也不能這麽順利就從張曉的手中逃離了。
紅衣女鬼沒料到雲清菡會突然問起這件事，愣了一下，這才搖了搖頭。
“這些跟你沒關系，你不是好奇張曉煉化你之後會得到什麽好處嗎？”
雖然女鬼拒絕回答雲清菡的問題，可是她眼中一瞬間的惆怅卻還是被雲清菡捕捉到了。
雲清菡默默的看着女鬼，将這個小細節放在了心上，卻也順着女鬼的話題往下問了下去。
“對，我真是很好奇，怎麽好端端的，張曉突然就對我翻臉無情，竟然要煉化我了？這對他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