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她這次竟然也栽了,原本已經有了目标,卻在抓捕真兇的時候出了意外。
書房裏,張少白端着高腳杯,輕輕晃動着杯中紅酒,欣賞着杯中純澈的鮮紅在杯中流淌,看起來非常慵懶。
雲清菡卻沒有他的閑情逸緻,乖乖的坐在書桌前的一張小闆凳上,擡頭看着他,臉上全是忐忑。
張少白輕啜了一口紅酒,微眯雙眼品味了一番,這才将目光投向了她。
“說吧。你不是說要跟我說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了?”
他的語氣淡淡的,但還是令雲清菡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她還真是害怕張少白真的有那種神奇的搜魂術,能随意操控人的意識。
“那我說了!”
雲清菡故意提高了語調,也不知道是爲了給張少白制造一點壓力,還是給自己壯膽。她清了清嗓子,用力的咳了幾聲,這才慢悠悠的開了口。
“其實我出事前是在調查一個女大學生失蹤案,這是一起連環兇殺案,作案者非常喪心病狂,不但将女大學生一一殺害,甚至還殘忍的将她們肢解了!”
“哦?”
張少白聽雲清菡講到這裏不由得微微一挑眉毛,示意她接着往下說。“這案子有點意思,據我所知,并沒有公開吧?”
“爲了不引起群衆的恐慌,局長對這件案子進行了保密,就算有些知道内幕的人也被要求封口,所以大衆才沒有在報紙雜志或者網絡上了解到這件事。畢竟這種兇殺案,很容易會引起他人模仿作案。”
雲清菡說到案件,她的臉上就露出了堅毅專注的神色,氣質也有了明顯的變化。
“警方成立了專案組,我因爲之前參與過不少案件,也有幸參與了這起案子。我們一開始就先按照受害人的交際圈開始進行盤查,最後鎖定了一名犯罪嫌疑人。”
想起案件的細節,雲清菡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痛心,那些如花朵一般鮮活美好的生命就這樣輕易的結束了,她隻要一想起來還是爲她們感到心痛。“我就是在抓捕這名犯罪嫌疑人的時候,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去的。”
說到這裏,雲清菡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她現在想起這件事還是有些發窘,身爲一名刑警,她竟然還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嫌犯?這麽說你們已經将事情調查清楚了?”
“案件的進展如何,我現在并不清楚,隻是這一起連環殺人案的所有受害人都是同一寝室的女學生,而當時是這個寝室的一個女生向我提供了線索,我這才順藤摸瓜找到了嫌疑人,可惜我還沒有來得及抓住他,就出事了。”
雲清菡說起這裏時,眼中流露出了遺憾的神色。張少白看着她失落的樣子,心中暗歎一聲。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去會一會這個嫌疑人?說不定能夠從他身上找到線索,這樣一來就能調查清楚你會變成這樣的原因了。”
“可是我們要上哪找這個人?”雲清菡聽了張少白的提議頓時興奮起來,隻要想到要跟罪犯接觸,她就感到熱血沸騰。
不過她并沒有被這樣的興奮沖昏頭腦,因爲她記得當初她得到線索之後并沒有将這件事告訴同事,而是還持着懷疑的态度,打算等證實了這條消息之後再跟組長彙報。
然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正在她打算回警局的途中會意外發現了嫌疑人的身影,這才會在沖動之下擅自行動,也因此造成了今日的後果。
“我覺得你不應該單獨行動,這件事還是交給警方比較好。我們組長很有能力,他要是知道這個線索,一定能夠調查出真相的!”
想到自己的前車之鑒,雲清菡急忙開口建議張少白去找組長,将這件事告訴他。
誰知道她剛剛說出建議,就看到張少白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我怎麽去告訴警方?難道我跟他們說,我認識你的鬼魂,從你這裏知道了線索?或者,我告訴他們你在出事之前就将這件事跟我說了?你覺得這種解釋警方會相信?”
雲清菡在聽了張少白的質疑之後就安靜了,的确,這種事情還是太不可思議了。不止是她不相信,其他人更是可能會将張少白看做神經病。
她跟他之前并無交集,這一點隻要是認識她的人都會清楚,而如果說是因爲這種超自然的原因才會令二人認識,就更加匪夷所思了。
她現在的人可是好好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哪裏可能會有魂魄會找上一個陌生人,甚至還将案情告訴了他?
恐怕不等事情真相大白,張少白就會被當做第一嫌疑人被警方控制起來。
“抱歉,是我想的太簡單了。我沒想這麽多,隻是覺得組長一定不會弄錯的。”
雲清菡沖着張少白抱歉一笑,可還是不甘心事情就這樣算了。“你打算怎麽做?我們不能找警察幫助,要怎麽才能找到嫌疑人調查清楚這件事?我的問題真的跟這個嫌疑人有關?”
她還清楚的記得那個嫌疑犯的長相,不過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長相甚至還非常清秀,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是壞人。
雲清菡根本不相信這樣的一個人會如此殘忍的殺害了那麽多少女,甚至還是造成她魂魄離體的主謀。
“那個人看起來好像不懂得法術,怎麽可能會是造成我變成這樣的元兇呢?”
“人不可貌相,難道你身爲一名刑警,連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張少白瞥了她一眼,語氣更加冷淡了。
“……”
好吧!她承認她就是看臉了,怎麽了!
“那好,既然小白你都這麽說,我們現在就一起去将一切調查清楚吧!”
雲清菡瞪大雙眼,一臉不服輸的望着張少白,甚至還挑釁的沖着他扮了個鬼臉。張少白看着她這一臉古怪,禁不住就别過頭,唇角卻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