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菡看着這一幕,開始不清楚她之前随口扯的謊究竟是不是真的了!
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這麽好用的法術,都不用審問就能直接得知真相的嗎?也太好用了吧!
就在她暗暗佩服張少白的絕技高超,開始佩服他的時候,就看到黑袍男人身上突然開始冒煙,就像是被火灼燒一般,皮膚迅速的幹裂,失去正常的膚色,整個人就像被抽掉了水分!
“小白,這是怎麽回事?”
雲清菡驚叫一聲,擡手指着黑袍男人身上詭異的煙霧,一臉不可思議的追問。“該怎麽辦!?”
“該死!”
張少白看到這一幕頓時就明白過來,迅速念動咒語,銀白色的鎖鏈開始變化,想要阻擋男人的變化。
可惜他的動作慢了一步,黑袍男人還來不及發出求救聲,一下就在二人眼前化作了一具幹屍!
雲清菡目睹這一切,竭力忍耐着心底的恐懼看着張少白,她真的不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麽發生的,想要獲得答案,卻又害怕答案。
“走吧。設陣的人死了,這家醫院的陣法很快就會解除,這裏很快就會有人來的。”
“可是屍體怎麽辦?還有,這裏還有監控攝像頭啊。”
雲清菡保持着清醒,她指了指斜前方的天花闆,那裏有一台攝像頭正對着他們這一邊。她是不介意的,畢竟現在她隻是魂魄,大概也不會被拍到。但是張少白畢竟是活生生的人,還有剛剛還跟他們說話的黑袍男人,應該也是大活人才是。
如果被拍到視頻,事情可能會變得糟糕起來,說不定警方在調查這件事的時候會懷疑是張少白将人害死的。
張少白循着雲清菡的動作擡頭看了攝像頭一眼,卻無所謂的轉身邁步離開。
雲清菡看到他漠不關心的樣子,不由得在原地跺了一腳,覺得好心被當成驢肝肺,很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
“剛剛那究竟是怎麽回事啊?好端端的怎麽一個人會變成那種……幹屍呢?”
雲清菡細想一下剛剛的畫面,眼看着一個之前還在跟他們對峙的人突然像是被抽走了全身水分,竟然直接化作了幹屍。
也不知道爲什麽,她竟然突然聯想到,莫非埃及的木乃伊也是這麽做出來的?
張少白并不知道雲清菡的詭異腦洞,回頭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解釋起來。
“他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卒,既然不能完成任務,自然隻有将他滅口了。一個人灰飛煙滅,魂飛魄散了,對幕後之人來說,才是最保險的。”
“他不是這件事的主謀?那我怎麽回身體裏啊?”
雲清菡聞言一愣,突然感覺頭大如鬥,這都是什麽事啊!她怎麽就這麽倒黴,事情接二連三的落到她頭上了!
“放心,你的事情一定會解決的。隻不過暫時還不能将你身體裏的魂魄驅走。”
張少白很清楚雲清菡目前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急忙開口安撫她的情緒。他的眸中有着自信的光芒,雲清菡在看到這樣的眼神時,慌亂的心也莫名的變得輕松了一點。
她覺得張少白還算是一個講信譽的人,也許一切都不會太糟。
“好吧,要我相信你也不是不行,不過你要跟我講一講你現在知道的一切!我不想被蒙在鼓裏!”
身爲刑警,雲清菡最擅長的事情就是順藤摸瓜,見張少白的态度松動,急忙就要藉機問清楚整件事的原委。
她才不相信這家夥不知道這件事的内幕!“快說,不然我就煩死你。”
“……”
張少白無奈的在心中暗歎一聲,這幾天的接觸他也了解了一件事,雲清菡的個性異常固執,真是極其難纏的麻煩!
“這件事我也沒有頭緒,不過若是有線索的話,倒是能抽絲剝繭,找出在幕後制造一切的元兇。你還是先跟我說說,你出事之前的事情吧?你到底在調查什麽案子?”
張少白轉身直視着雲清菡,事實上現在他們唯一能找到的線索不多,這一條尤其重要。
“什麽?這跟我的案子又有什麽關系?”
雲清菡愣了幾秒,又迅速朝後退了幾步,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做出防備的樣子,警惕的盯着張少白,一副他是可疑人員的模樣。
“案情機密,我怎麽能夠告訴你這個不想幹的人!”
“你不想說也可以,不過這樣一來,我們的線索就斷了。若是你願意一輩子做遊魂,我不介意。”
張少白完全沒料到雲清菡對他竟然有這樣的防備心理,不知爲何,心上竟微微失落。不過他很快就轉移了注意力,看到醫院裏開始有人走動,也就迅速的融入其中,做出了一副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雲清菡本來還在提防張少白目的不純,看到他竟然頭也不回的朝着醫院大門走去,竟是不打算搭理自己了,連忙慌慌張張的又小跑的追上了他。
不過跑到他身邊的時候,她卻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
用力的握緊了拳頭,想起從樓梯上跌落的那一瞬間心底的恐懼,那種空落落的沒有邊際的虛無感覺又襲上心頭,讓她不由自主的咬緊唇瓣。
她不是不知道,其實這件事可能真的跟她正在調查的案件息息相關。
“小白,别生氣了。我畢竟是刑警,洩露案件信息是違規的!”
雲清菡覺得她的堅持是正确的,不願将案情透露給張少白,隻是在見他竟然真的不再搭理自己,直接走開之後,不知道爲什麽突然有些驚慌。
她一瞬間就有種被扔下的感覺,頓時就緊張了,連忙就揉了揉自己的臉,做出一副讨好的表情飄到了他面前。“小白,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案子。”
張少白淡淡的吐出一個詞,連眼睛都沒有看向她。
“我不能說!”
雲清菡堅持的搖頭,又小心的瞄着張少白的臉色,委屈的對手指。
隻聽一聲冷笑,她就看到張少白的臉上突然就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是嗎?你再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