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許顔可絕情的離開之後,一段時間裏面,他們沒有聯系,他也放棄了去找她,一個人天天消沉至極。
那段時間,他真的快瘋了,也把任星和經紀人吓到了,他的精神狀态非常的不好,每天除了喝酒就不休息,整個人一下子憔悴了許多,看得人心疼不已。
起初還會接工作走秀,後來索性就不接了,以他的精神狀态再工作,隻怕會直接暈倒在T台上面。
爲了他的人身安全,也爲了公司的聲譽,經紀公司停掉了他一切的活動,江定赫索性沉默安靜下來,天天把自己關在家裏面喝酒,不然就是去酒吧喝酒。
那段時間他的放縱着實吓人,最後是二哥江定承看不下去了,直接把他狠狠的教育了一番。
不過,真正讓他清醒過來的還是沈若兮的一席話。
既然那麽愛她,就去找她,一個人這樣子要死不活的算什麽呢?但是在去找她回來之前,他得要把自己變強大,不然這麽一副鬼樣子,哪個女人願意留。
所以,江定赫算是被沈若兮罵醒了,然後他真的重新振作起來了,索性不再當模特,自己經營模特公司,然後成功轉型了娛樂公司,成爲了如今國内娛樂公司三大巨頭之一。
那一段時間他真的是活得不像人,連他自己都讨厭憎恨的自己,更不想讓許顔可知道,所以現在她這麽一問,他有些爲難要不要說。
不是不願意說給她聽,隻是怕她心裏不好受。
“可可,那一段你離開的日子對我來講太黑暗了,就像世界一下子進入了黑暗地帶,我自己都很不願意再回想起來的日子,我怕你……聽了心裏不好受。”江定赫目光淺然的看着許顔可,情緒有些隐隐的難受。
聽江定赫這樣子說,許顔可是完全相信沈若兮當時說的話了。
當初她離開之後,江定赫是真的和酒爲伍了。
“江定赫,聽不聽是我的事情,說不說是你的事情,如果你不願意說,就算了。”許顔可當然知道,讓江定赫說他不願意提及的過去,無疑就是傷口上面撒鹽。
可是她就是想親口從他的嘴巴裏面聽到這件事情。
如果他真的不願意說也就算了。
許顔可沒有強迫别人的喜好。
江定赫看着許顔可目光柔柔,情緒相當的平靜,雖然過去五年了,可是那種傷痛的記憶帶給他還是太深太深,一時之間哪裏可能忘記得了。
不過就是舊傷再提罷了,也不是什麽大事。
況且,這是在和許顔可提,這是他最愛的女人。
有什麽不能說什麽。
“可可,我說出來,希望你不要太難受。”江定赫輕聲的說着,是希望她可以有一個心理準備。
“江定赫,你能不能痛快一點,不說的話就趕緊的離開。”許顔可是有些急了,兩人這樣子站在門口太久多少會有一些奇怪。
所以,不說的話,就早一點離開。
“媽媽,我洗好了……”後面響起了小丫頭軟糯的聲音。
“甜甜,先到床上去睡覺,媽媽和江叔叔有些事情要說。”
“媽媽,江叔叔還沒有回去嗎?”小丫頭的聲音明顯有些激動起來了,越趕緊的跑過來,小腦袋從媽媽的腿邊擠出來,揚着燦爛無比的笑容看着江定赫。“江叔叔,你是特意在等我的嗎?等我洗完澡出來給我講故事嗎?”
小丫頭的眼睛太明亮,透着一股強烈的期待感。
面對這樣子的小丫頭,真的是讓人非常的不願意拒絕的。
“讀什麽故事,今天江叔叔要和媽媽談事情,沒有時間給你讀故事,甜甜聽話,先自己回房間睡覺好不好?”許顔可催着女兒去睡。
小丫頭一聽這話,原本揚着燦爛笑意的臉一下子就失去了笑容,一臉的落漠。
“那,江叔叔,晚安,媽咪,晚安,我先回去睡覺了。”小丫頭垂着顆頭悶悶不樂的。
江定赫看她這樣子,是真的一百個不忍心。
“可可,我去給甜甜讀睡前故事,一會再和你說。”江定赫最終還是不忍心的開口。
“真的嗎?江叔叔。”小丫頭一聽,眼睛一亮,十分的開心。
“當然是真的,走吧,江叔叔哄你睡。”
“甜甜!”許顔可無比嚴肅的吼着女兒,現在就這樣子依賴着江定赫,等習慣了可怎麽辦呀。
難道,她還真的是希望可以和江定赫一塊生活了?
“媽媽,我知道了……那我就不麻煩江叔叔了。”小丫頭雖然心裏面不開心,可還是十分懂事的聽媽媽話。
江定赫是真的不舍讓小丫頭難過。
“可可,我去給甜甜讀睡前故事。”江定赫目光堅定的看着許顔可。
許顔可實在是拿他沒有辦法了,最終還是默默的點了一下頭。
“你去吧,正好我去洗澡。”許顔可妥協了。
最開心的還是小丫頭,興奮的舉手歡呼起來。
“太棒了,我就知道媽媽是最好的……江叔叔,我們回房間吧。”小丫頭主動的伸出小手過來拉起江定赫的手。
許顔可看着他們父女二人走進房間,小丫頭的臉上一直就揚着無比燦爛歡喜的笑容。
他們父女相處的這麽好,這是許顔可願意看到的,同樣也是她所害怕的。
因爲關系一旦确定,産生了習慣性依賴,以後想要再去分開很難的。
許顔可用了五年時間去忘記江定赫在身邊的事情,卻還是沒有做到。
所以有些東西真的不是她能阻止的,索性自己去洗澡了。
等許顔可洗好之後,江定赫已經哄完小丫頭出來了。
“可可,洗好了?”
“嗯,甜甜睡着了嗎。”
“睡的很好,我們聊聊吧。”江定赫主動倒了兩杯水,遞了一杯給許顔可。
許顔可接過,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還真的是不客氣的,完全把這裏當他家裏面了啊,這麽自覺随意。
“可可,你要是不高興的話,我以後不主動倒水喝,我是有講故事有些口渴,你又不在,我隻能自己倒了,順便幫你倒了一杯。”江定赫看出來了許顔可微微不高興的樣子,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