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回淮城之後答應今天晚上陪她吃飯的,是他放她的鴿子在先的,所以更不可能再要求許顔可現在回來。
更關健的是,他擔心許顔可回去是許家又發生了什麽事情。
畢竟許家現在情況有些複雜,而且許廣源把許氏折騰的快完蛋了,現在還把主意打到許顔可的身上,居然要讓許顔可去聯姻。
這怎麽可能呢?
“可可,是不是許家發生什麽事情了,如果有什麽事情的話,一定要和我說。”江定赫雖然自己幫不上許顔可什麽,但他有一個萬能的二哥,江氏集團的總裁江定承,隻要他想出手幫忙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得到的。
這一點,江定赫心裏面是非常相信的。
“不用了,我隻是回來看看爺爺,想多陪陪他。”許顔可平靜的開口。
其實是真的不需要江定赫來幫忙。
許家的事情是讓許廣源搞得越來越糟糕,但是許顔可是一點也不想幫他的。
“真的沒事嗎?”江定赫還是有些擔心的。
“沒事,我先挂了。”
許顔可這一次連給他開口的機會都沒有,電話就挂斷了。
江定赫看着被挂斷的電話,心情極度的不好。
果然就是許顔可的風格呀,這麽冷。
既然許顔可不在公寓,他一直在這裏呆着也呆不下去,索性就不呆了,攔了車離開。
許顔可坐在許宅的院子裏面,看着天空的星星,心情略微的有些凝重。
今天江定赫回淮城,原本她想要好好的陪他一下的,就連晚餐她都買好菜準備自己動手做的,結果接到他的電話說不能家了,許顔可索性就什麽也沒有做,直接開車回了許宅。
爺爺這幾天感冒,還有些嚴重,想讓她回去多多陪一下他,許顔可就回去了。
如果不是因爲爺爺,她肯定不會這麽頻繁的回許宅的。
祖屋的舊宅裏面,隻有許老和許廣源夫妻三個人住。
許廣源又屬于常天在外呆着的人,三不着家一次。
柳琳怡對許廣源這樣子的做法,早就見怪不怪了。
這個男人甯願是把外面當家,也不肯天天的回家,當初許顔可的母親也是被許廣源這樣子深深的傷害了吧。
尤其是在柳琳怡确定懷不上孩子以後,許廣源更是碰都不願意多碰一下她。
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就開始守活寡,守了個十來年,再深的感情也就全部淡成水了。
“可可,我能和你聊聊嗎?”柳琳怡走到許顔可的身後問她。
許顔可是許廣源前妻的女兒,加上許顔可一直把她當成害死她母親的仇人,所以對柳琳怡是完全不待見的。
當然,柳琳怡也不待見許顔可這個丫頭。
但是現在她不得不和許顔可走近。
因爲柳琳怡發現了許廣源的秘密了,這個男人又開始在外面沾花惹草了。
柳琳怡沒有孩子,許顔可沒有媽媽,她想這個後媽現在要是不好好的表現一下的話,隻怕以後她在許家根本一點地位也沒有了。
“想聊什麽?”許顔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其實我一直就覺得,我們兩個之間應該沒有什麽可聊的,彼此讨厭的兩個人能聊什麽呢?你說是吧。”
許顔可的話太直接了,直接就把柳琳怡的話給堵住了。
柳琳怡在腦海裏面設想了太多的内容,現在完全就說不出來一個字。
許顔可看了看她,雖然光線不明朗,看不清她臉上的情況,可是許顔可就知道,柳琳怡的臉色應該是十分不好看的。
畢竟,她想主動跟許顔可示好,但卻沒有得到盯應的回應,還被怼了,心裏面能好受嗎?
柳琳怡想了想,好半天才開口。
“可可,我知道你讨厭我,或者說你怨恨我,把你媽媽的死怪在我的身上,雖然……”
“難道不是嗎?我有錯怪你嗎?”許顔可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柳琳怡。
如果不是因爲柳琳怡當年插足她爸媽的婚姻的話,就不會讓他們兩個離婚,媽媽也不會抑郁意外身亡。
所以,柳琳怡難道不應該爲這樣子的行爲負責任嗎?
雖然不是她直接造成,可畢竟也是因爲她的,她就是一個間接害死媽媽的女人,她就是害死媽媽的仇人。
許顔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們兩個的。
狗男女。
現在柳琳怡還敢來到她的面前找她說話,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可可,我知道……”
“知道就行了,那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麽可談的。”許顔可十分冷漠的開口。
“你比我多活了十幾歲,你應該知道一句話,人在做天在看,擡頭看看蒼天饒過誰,所以你所做的孽,犯下的錯,老天爺會一樣樣的懲罰給你的。”許顔可的聲音不大,語氣也不冷,可是卻字字紮進了林怡琳的心裏面。
的确,這些事情老天爺都看在眼裏面。
“你生不出來孩子,這就是老天爺給你最大的懲罰,因爲你剝奪了一個孩子的母愛,讓她失去母親,你這樣子的人沒有資格當母親。”許顔可很冷漠,完全沒有一絲溫柔的。
柳琳怡心情難受,卻又不知道說什麽,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好吧,所有的情緒全部卡在喉嚨裏面,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可可,我知道你怪我,恨我,但是……我現在也收到了懲罰,老天爺給的最大的一個懲罰,我一輩子也當不了媽媽。”柳琳怡說的很無奈。
“行了,現在不需要說什麽了。”許顔可是真的不想說話了,直接起身。
“可可……”
“時間不早了,我有些累了,想要去睡覺了。”許顔可相當的不客氣。
柳琳怡看着那個離開的背影,心情十分的凝重。
許顔可果然還是這種硬冷的性子,我行我素的不聽任何人的話。
柳琳怡要不是覺得自己在許家一點地位也沒有了,怎麽可能求許顔可,可是這個死丫頭卻對她一點沒放過。
“可可,你爸不會死心讓你聯姻的,我想幫你……”
許顔可頓了一下,什麽也沒有說又邁着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