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倪雅知道商嬸很喜歡小玖,兩人很投緣的,在一起就像母女一樣,如果可以的話,倪雅是希望慕玖可以去看看陶淑琴的。
不過不敢擅自作主,怕商家人不高興,更怕氣到商嬸。
因爲前幾天,商嬸聽說慕玖他們全家回國了,還高興了一下,随後又滿滿的失落,表示想見見慕玖的意思,最後還是放棄了,不想自己這個鬼樣子見慕玖。
那樣子的商嬸才讓倪雅更加的心疼。
隻是想見一面而已,但是商嬸又不願意了。
所以倪雅跑進來以後,就一直站在那裏不安的等待着。
如果慕玖追上來,她就說。
如果慕玖不追上來,這件事情就過去了,她不會告訴慕玖的。
所以倪雅把一切交給了老天爺。
結果慕玖和江定承出現在她的面前了。
所以這是老天爺的意思了,她決定把陶淑琴生病的事情跟慕玖說。
“倪小姐,好久不見。”慕玖看着倪雅打招呼。
倪雅看看慕玖又看看江定承。“好久不見,江總,江太太。”
“爲什麽看着我們就跑?”慕玖直接問。
倪雅這一次卻真的爲難了。
不過最終還是開口了。“小玖,商嬸在住院。”
慕玖聽到這話,愣了愣,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當初她準備去蘇黎世的時候,還記得商嬸的臉色,不健康的亞白,有些讓人擔心,果然是生病了。
“什麽病?”慕玖直接問。、
“胃癌晚期了,當初你出國的時候,還是中期,但是因爲心髒的原因,她拒絕做化療,所以加重了。”
倪雅把陶淑琴的情況大緻的說明了一下。
大概,明白了。
胃癌晚期,等就是沒救了。
“什麽時候嚴重的。”
“大概兩個月前,保守還有半年到一年的時間吧,這個還得要看老天爺了。”倪雅有些難受的說道。
慕玖剛剛才知道有雙胞胎的喜悅,這麽一下子全沖沒有了。
商嬸胃癌晚期!
“定承……”慕玖轉頭看着江定承,一臉的難受。
江定承知道她的心情,畢竟是生母,身上還流着同樣的血,所以陶淑琴真有事,慕玖不會感知不到的。
“小玖,我們去看看商嬸。”江定承緊緊的握着她的手說道,語氣很認真。
聽到這裏,慕玖點了點頭。“嗯,我們去看看她。”然後轉頭看着倪雅。“倪小姐,能帶我們去看看商嬸嗎?”
倪雅想了想,還是點了頭。
“我帶你們去看看商嬸,但是江太太,我先提醒你一下,商嬸現在非常的虛弱,很疲憊。”倪雅要先跟慕玖打一個預防針。
要知道,現在的商嬸十分憔悴,怕她吓到。
“沒事,帶我們去吧。”慕玖有些急。
到了病房,除淑琴還在休息,但是身上插了管子,整個人十分的憔悴,看得讓人發疼,尤其是慕玖,簡直就是不能忍,滿滿的心疼湧出來。
尤其是在她當了媽媽以後,最見不得這樣子的畫面。
“什麽時候這麽嚴重了?”慕玖問倪雅。
“好幾個月前就這麽嚴重了,但是商嬸一直不願意來醫院住,上個月才好不容易勸她進來住的。”倪雅跟着了眼眶紅起來。
要知道,真的不想讓商嬸受這樣子大的罪。
“是不是吃不下東西?”慕玖看着她這麽消瘦的身子也知道了。
胃癌這病,是完全吃不下東西了。
“嗯,吃不下,睡不着,要靠藥物來控制才能睡着的。”倪雅很難受的說道。
“他們,都不讓我和你說,今天是在意外碰到你們,我才……”倪雅有些哽咽的說道。
“倪雅,這不怪你。”慕玖很平靜的說道。
要知道,商家這樣子做的原因,慕玖是可以理解的,完全可以理解。
畢竟,他們不是十分親近的關系,商嬸生病不告訴她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商嬸,她挺想見你的,之前聽說你們一家回國了,她還高興的說,什麽時候能見見你呢?”倪雅直接說。
一旁的江定承是聽出來原因的。
陶淑琴想見自己的孩子,這是很正常的。
尤其是現在病重了,更想有孩子陪在身邊吧。
隻不過,她卻不能相認,這對陶淑瑜來講也是一種報應。
江定承是很想告訴慕玖,眼前這個病重的女人是她的母親,但是他答應過陶淑琴不會先跟慕玖說,怕她受不了。
畢竟,慕玖不是慕良辰,她恨抛棄他們兄妹的女人。
“玖兒,人各有命。”江定承摟着她的肩膀說道。
所有說,人要是做壞事,遲早是會被報應的,不是不報,是時候不到。
這一點,從陶淑琴身上就可以看到。
“嗯,我想陪一下商嬸。”慕玖看着江定承說道。
正好,商景律過來了,看到他們夫妻在有些驚訝。
“小玖,江總,好久不見。”商景律很平靜的打招呼。
他知道慕玖他們回國一段時間了,但并沒有見過面,大半年不見的慕玖,更加的漂亮有韻味了。
果然跟對了人就是這樣子的,一輩子就會是公主。
是江定承給了慕玖公主一樣的生活。
“景律哥,好久不見,商嬸這麽嚴重了,爲什麽不跟我說呢?”慕玖看了他一眼,語氣有些責怪的意思。
“怕你擔心。”
“你們是怎麽知道的?”商景律目光落在了倪雅的身上。
他想,大概是這個女人多嘴了。
“我帶玖兒過來孕檢,遇上的。”江定承很平靜的說道。
孕檢?
商景律一聽到這話,愣了愣,然後又笑了起來。
這麽快,又懷上了。
看來之前說的要懷二胎的事情,如願了。
“恭喜,得償所願了。”商景律很認真的恭喜。
到了現在,他早就完全釋懷了。
對于慕玖的感情,完完全全的隻是變成了朋友。
“嗯,商少爺,也得要努力了。”江定承很平靜的說道。
這完全就是在示威啊、
看看,他都準備二次當爸了,商景律還沒有結婚。
對于他的示威,商景律隻是淡淡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