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這個時候還兇我,你看到裏面躺着的詩漾了沒有,她現在有多麽的難受,我這是心疼她,我才會這麽失控的,你以爲我想罵人嗎?”駱夫人回過神來之後,沖着駱先生直接吼道。
她現在的心情有多麽的難受,隻有她自己知道。
在這種心情難受的情況之下失個控是很正常的人,沒有人過來關心她同情她就算了,竟然還用這樣子的态度和語氣來對她。
真的是夠了。
“媽,你現在的心情我們都能理解,但是現在哭是沒有用的,隻有等詩漾慢慢的好轉,然後給她做全身植皮的手術就可以重回到以前的樣子了。”駱逸年安慰着駱夫人說道。
其實看到駱詩漾這個樣子,他比誰都要難受。
從來就沒有想到過,送出的完整妹妹,五年後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是這樣子的一個駱詩漾,面目全非的讓人無法認得出來。
“還能回到以前那樣,這得讓詩漾受多大的苦呀,我的詩漾呀,媽媽得心疼死了。”駱夫人就在那裏哭個不停,如果不是駱逸年拉着她的話,她肯定會直接跪會在地主一哭不起的。
這樣子的駱夫人誰看到都會心疼不已的,尤其是駱先生,現在很後悔自己剛剛朝着她的那一記吼叫了,于是伸手過去把駱夫人摟在懷裏面安慰着。
“好了,現在哭也沒有用,我們得想辦法救詩漾才是。”
“當然要救,但是我也要弄清楚,到底是誰把我女兒害成這樣子,江定承是吧,這件事情就是跟他脫不開關系的,這一點我早就料到了,我一定要去找他問個清楚,哪能讓詩漾這麽不明不白的受這麽嚴重的傷。”駱夫人情緒激動的說道。
聽到媽媽還要去找江定承的麻煩,駱詩妍有些不願意。
“媽,這件事情跟定承沒有直接的關系,你不能把一切的錯歸在他的頭上,他這一次也受了重傷。”駱詩妍實事求是的說道。
本來,駱詩漾會這樣子,全是因爲安騰龍。
五年前,雖然是安騰龍爲了複仇才有意接受駱詩漾的,但也是她自願跟人家走的,也不能全怨江定承的。
駱詩妍再心疼姐姐,也不能随便把這個罪名往江定承的頭上扣呀。
如果姐姐現在是醒着的話,她應該也不會喜歡這樣子的事情發生的。
“他受了重傷是他自己的事情,這個安騰龍不是他的仇人嗎?現在把詩漾害成這樣子,我不找江定承說理我找誰去,我知道你個死丫頭一直喜歡着江定承,可是人家都沒有把一點心思放在你的身上,你這麽護着他有什麽用,他知道你這麽護着他嗎?駱詩漾,現在是你親姐姐躺在裏面不醒人事,你還分不分得清楚是非輕重,哪個是你親人了啊,這麽幫着江定承,你是不是腦子有病。”駱夫人一聽到駱詩妍這麽護着江定承,整個人都不太好了,脾氣直接沖了上來,所有就有些口不擇言了。
駱夫人的這番話,顯然就是特别傷人心的。
不過駱詩妍早就習慣了。
因爲從小到大,在媽媽的眼中,什麽都是姐姐最好的,而她永遠就是比不過姐姐的,所以現在再聽到媽媽對自己說這麽難聽的話,她心裏面也是能接受的。
媽媽的心情她可以理解,爲什麽媽媽就不能稍微的理解一下她的心情呢?
姐姐這個情況,她比誰都要難受,可是找江定承說理又有什麽用呢。
這一次算是江定承和駱詩漾兩人都是受害者,誰對誰錯都說不過去。
“覺得我說錯了,委屈了嗎?”駱夫人見駱詩妍不講話,火氣就更上來了。
“媽,我沒有覺得委屈,你現在很難過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的,隻是我們這樣子去找定承哥是沒有道理的,定承哥也是這一次事件的受傷者,隻不過他稍微幸運一點。”駱詩妍咽下一肚子的委屈對着媽媽說道。
希望媽媽可以明白她話裏面的意思。
可惜,現在駱夫人完全就是讓憤怒沖昏了頭,哪裏還有那麽多理智,所以她現在如果有什麽事情是她想做的,就一定會去做的,誰都無法阻止得了的。
“你可以選擇不去,但是你阻止不了我去找他。”駱夫人一臉失望的看着小女兒。
果然就是一個沒有出息,吃裏扒外的丫頭,現在這個情況了,卻還想着護着江定承那個男人。
“媽,那我們一塊去吧。”駱詩妍知道阻止她已經是不可能的,隻能陪着駱夫人過去,這樣子還能稍微的幫穩一下情緒。
——
江定承剛處理好了羅陽拿過來的公司文件,就被樓下的吵鬧聲給驚了。
“羅陽,看看是什麽情況?”江定承的情緒有些陰郁冷然,要知道現在一聽到太吵的聲音他就會頭痛。
羅陽去窗口看了一眼,然後神情凝重的回來。
“二少,是駱家的人過來了。”
一聽到這話,江定承的眉頭擰得更重了。
駱詩妍這個女人是怎麽辦事的,竟然把駱家的人都招過來了,這可是會讓他特别頭疼的事情。
不過既然人家都找上門了,他也不能避門不見。
正好可以和他們把駱詩漾的事情說清楚,省得他們一味的糾纏上來。
駱夫人是什麽樣的性格,江定承心裏面還是有數的,這個女人最喜歡的就是蠻不講理,一旦脾氣上來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的。
如果這一次她硬是要把駱詩漾變成這樣子的事情扣在他的頭上的話,江定承是十張嘴也解釋不清楚的。
因爲駱夫人隻會相信她自己的直覺判斷,不會相信别人的解釋。
“二少,需要我直接把他們趕走嗎?”羅陽看着江定承陰睛不定的神情開口問道。
江定承雖然從醫院裏出來,可是傷并沒有完全痊愈的,尤其是頭部的傷,根本就還是很嚴重的,所以現在一吵一鬧的,就讓他頭一陣陣的痛。
“不用,我下去見見他們,既然駱夫人直接過來找我,找避而不見,她也不會罷休的。”江定承直接起身說道,就是因爲太了解駱夫人的個性了,不達目的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