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動作簡單粗暴,一氣呵成。
顧逍看着遲赫宇這樣子,都有些愣住了。
要知道,遲赫宇可是他們五個當中,排行第二溫柔的男人啊,對一個暈睡中的女人都可以下手這麽狠決,哪裏有一點溫柔了。
一瓶水淋下去之後,暈迷中的駱詩妍被直接淋醒了。
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這個清冷的男人,看清楚是遲赫宇之後,立馬瞪大了眼睛,裏面全是憤怒和恨意。
都是遲赫宇和顧逍兩人把她弄到這裏來的,然後丢她在冰凍室裏面一晚上,把她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聽到了輪船的汽笛聲了之後,她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什麽地方。
東郊碼頭。
‘你們,爲什麽要這樣子對我?’駱詩妍憤憤不平的朝着他們吼道,現在的她隻想求一個答案。
她自知從來就沒有對他們做過什麽過份的事情,爲什麽這兩個男人要對她做這樣子的事情。
真的是心狠手辣。
‘駱詩妍,你心裏面應該比我們更清楚才對,不是嗎?’遲赫宇依然蹲在那裏,然後清冷的目光直接勾着她的眼底,還真的是清冷到底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駱詩妍努力的加大聲音說道,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離開這個鬼地方。
現在她甯願跳海裏面淹死,也不願意讓他們這樣子折磨。
喉嚨痛的,她現在都不想多說一句話。
從來沒有哪一次,她受過這麽大的委屈和傷害的。
要知道她可是駱詩妍,是響徹整個時尚設計圈的大牌設計師,有多少人的崇拜和敬仰,可偏偏到了他們這裏,除了傷害就是傷害。
爲什麽要這樣子對她,現在她就是想要起來,雙腿已經凍得動不了,真的是難受萬分。
‘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麽嗎,那麽要不要我再把你放進去清醒清醒腦子,想起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情,好不好。’遲赫宇的嘴角露出一抹冷意,特别的的殘忍。
這種男人就是傳說中的笑起來溫柔,狠起來兇殘的角色。
‘遲赫宇,你、’駱詩妍吼完之後就沒有力氣了,他怎麽能這樣子對她呢。
‘看來是需要再丢進去清醒清醒了,來人。’遲赫宇站起身,然後沖着身後的兩個黑衣人不客氣的說道。
兩個大漢直接走了過來。
一聽到又要把她重新丢回到那個冰凍室裏面的時候,臉色吓得更加的蒼白無力了。
‘不,我說,我說。’駱詩妍真的沒有勇氣再被丢進去一次了,如果再進去的話,那種冰寒凍骨的感覺會直接讓她想死的。
所以,有過一次那樣子的經曆就夠了,不需要再來一遍,真的是會讓她抓狂的。
‘嗯。’遲赫宇擺擺手讓兩個大漢後退。
顧逍湊了上來,用手輕輕的撞了一下遲赫宇。
“三哥,還是你有辦法。”顧逍笑眯眯的說道。
隻要這個駱詩妍招供了,一切都好辦了。
遲赫宇特别清高的點了點頭,算是對于他的誇詞認可。
“要是照你現在這種低智商來辦事,隻會把事情搞砸。’遲赫宇很是平靜的對着他說道。
顧逍忍不住白眼,這個三哥也太不可愛了點吧,誇他一下會死嗎,就知道這麽無情的來損他,真的是夠了。
說好的兄弟情誼呢,還在不在的啊。
‘駱詩妍,你想清楚了怎麽說,再說。’遲赫宇語氣一樣的平靜,面無表情的看着那個跪坐在被子上面的女人。
駱詩妍聽到這裏,想說再多的話也是無濟于事。
她現在就想好好的回憶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情,然後再想要怎麽樣來跟他們解釋昨天的事情。
明明姐姐說一切都安排好了的,她才會那麽放心大膽的去做這一切,可是爲什麽到了最後,就變得不是她預想的那樣子。
她和歐肆行兩個人一直在那裏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最後直接是喝醉了,至于接下來發生的什麽事情,她好像就沒有印象了。
姐姐說過,相信她就不會有事情的。
那爲什麽,她自己一個人會被遲赫宇和顧逍帶到東郊的碼頭,丢在冷凍室裏面凍了一晚上,誰來告訴她是爲什麽。
姐姐現在人呢她去哪裏了,她知道不知道自己被扔在冰凍室裏面一晚上,如果知道的話,爲什麽不來救她。
要從顧逍和遲赫宇的手上救人,那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況且,姐姐回來的事情,直到現在還沒有讓任何人知道,如果她來救自己,豈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和目标。
這麽危險的事情,駱詩漾是斷然不會做的。
也不知道爲什麽,駱詩漾這一次回來之後,駱詩妍就發現她和以前真的是很不一樣了,至于哪裏不一樣,她也不來特别細的地方,但至少不再像以前那麽溫柔那麽善良了。
在駱詩妍的印象中,以前的駱詩漾是一個多麽純淨多麽善良的女人,對任何人都是溫柔以待,微笑相迎,所以才會從小到大那麽的招人喜歡,就連江定承那樣子的男人也會被她深深的吸引,到了非她不娶的地步。
可是,這一次她帶着一身的燒傷回來,對于她五年國外的生活隻字未提,更不願意提她燒傷的事情,她不主動說,駱詩妍也不好一直主動去問,因爲那會讓駱詩漾反感的。
畢竟,燒傷了那麽嚴重,對愛美的駱詩漾來講已經是一種特别大的傷害和折磨了,如果她再多問,就等于是在傷口上面撒鹽。
隻是,駱詩漾太過沉靜太過神秘,回來這麽久,她完全就不知道駱詩漾在做什麽,現在說是幫她得到江定承,可是到了最後,她卻讓人帶到冰凍室裏面凍了一晚上。
而駱詩漾下落不明,完全就沒有要過來救她的意思。
不禁讓駱詩妍在想了,這一次姐姐到底是真的在幫她,還是在害她,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如果駱詩漾真心想幫她的話,不會讓她陷入這麽危險的境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