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吧,駱詩妍在裏面。’遲赫宇看了他一眼說道。
遲赫宇身體還不算太怕冷的,加上小時候經常在這裏面進進出出的,對于這種低溫也還能适應。
‘現在我才擔心,我們把駱詩妍丢這裏面一晚上,她會不會直接凍成了冰棍了。’顧逍往裏走了兩步說道。
因爲一步一寒,真心讓他覺得超級的冷。
現在他倒真的有些擔心起駱詩妍那個女人來了,雖然顧逍不是什麽君子紳士的,但也沒有到那個恨不得駱詩妍現在死了的地步。
一個女人在這種冰寒地凍的地方呆上一晚上,虧得昨天晚上他是怎麽想出來的。
‘現在知道心疼人家了,昨天晚上可是你執意要把她丢這裏面的。’遲赫宇打趣的說道,修長的腿一步一步的朝着裏面走去。
越往裏走,就越是冷的夠嗆。
一個大男人都有些受不了,更何況是一個女人呢。
‘三哥,你也同意了啊。’顧逍望了他一眼說道。
要知道這個主意是他提出來沒有錯,說是把這個女人丢進冰室裏凍她一晚上,讓她受點教訓,遲赫宇當時立馬表示可以,然後就開車到了這東郊的碼頭來了。
這有好幾個大的冰凍蓄藏室,也是全高市最大最集中的冰室,而遲赫宇家就有兩個大冰室,平常就是用來儲藏食物和海鮮的,今天倒是第一次拿來關人。
還真的是稀奇。
兩人走到駱詩妍的面前停了下來,這會的駱詩妍正卷着被子倒在冰涼的地闆上面瑟瑟的發着抖。
看着他們兩個過來了,才緩緩的擡起頭睜開眼睛看着他們兩個。
‘顧、顧逍、竟、竟然,是你們兩個、’駱詩妍現在講話都有些不利索,但是看到是他們兩個之後,特别的生氣,特别的憤怒。
可是就算再憤怒,再生氣,她現在也沒有辦法對他們做什麽,因爲她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在這種天寒地凍的冷凍室裏面呆上一晚上,是個人都會凍死的,她還沒有死也算是自己命大,更是因爲他們丢了幾床被子進來,這分明就是折磨得她生不如死,加上她體内一直有藥效和酒勁一直火熱的交替着,折磨着她全部的神經,然後體内瘋狂的燥熱,外面又天寒地凍的。
反正,這是駱詩妍這一輩子經受的最火熱的折磨,真的是把她往死裏面折騰的,好幾次她暈睡過去,意識一直就處在不太清醒的狀态裏面,一會熱醒,一會又凍醒,駱詩妍還真的以爲自己會死在這裏面的。
終于等體内的燥熱消退了之後,她才慢慢的看清楚這是什麽地方,一股刺鼻的海鮮腥味撲鼻而來,她就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了,這是冰凍海鮮的冰凍倉庫,她明明記得自己在暮歌的包間和江定承他們在喝酒的,爲什麽會在這個地方呢。
到底是誰把她帶到這種鬼地方關起來的。
現在看到顧逍和遲赫宇兩個人之後,她知道了,把她弄到這個鬼地方來的人就是他們兩個,真的是太過份了。
‘是我們沒有錯,駱詩妍,和一堆海鮮共處冰室的感覺怎麽樣,那滋味應該是特别的美味吧,恐怕這一輩子沒有人有你這樣子的待遇過啊。’顧逍語氣淡淡的說道,話裏面全部都是帶着調侃的意味。
反正,現在和駱詩妍之間也撕破臉來了,沒有必要再裝成是朋友了。
要不是因爲江定承,顧逍才懶得和駱詩妍這個女人認識,成爲所謂的朋友,以他顧小爺的審美水平,挑女人的眼光,像駱詩妍這樣子的女人是入不了他眼的。
所以,現在更加沒有必要再裝下去了。
‘顧、顧逍,我欠你的嗎,爲、爲什麽要這樣子對我。’駱詩妍很努力的在那裏質問着顧逍。
她一直都知道江定承身邊的幾個兄弟都不太待見她的,但是卻沒有想到,有一天顧逍他們竟然敢對她做這樣子的事情來,簡直太過份了。
‘呵,現在還好意思來問我們爲什麽要這樣子對你,你自己不是應該最清楚的嗎?’顧逍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然後冷冷的說道。
現在駱詩妍一張臉被凍的得發白,一副随時可能命中歸西的樣子。
他才進來一小會,就已經凍得不行了,也難爲駱詩妍凍了這麽久,倒是一旁的遲赫宇神态淡若。
顧逍心裏那叫一個佩服呀。
都說江定承是一個冷血的男人,他看遲赫宇才是吧,這個男人周身都是寒氣,連這麽冷的冰凍室裏面呆上這麽久都不會變臉色的,還不冷血嗎。
駱詩妍一聽到顧逍這樣子說,大概明白過來是怎麽一回事了。
昨天晚上她一直喝一直喝,喝了很多的酒,因爲駱詩漾跟她說過,她可以幫她的,不需要她擔心,所以駱詩妍就使勁的在那裏喝,完全沒有什麽後顧之憂。
可現在一醒過來是在這個冰凍室,還是讓顧逍他們弄過來的,那麽顯而異見的,駱詩漾的計劃失敗了。
姐姐應該沒有事情,她才會被帶到這裏來受刑的。
‘你們這樣子做,定承哥他知道嗎?’她的聲音現在變得很微弱了,她現在想知道,他們這樣子對她,是江定承讓做的,還隻是他們兩個自己想這樣子做,如果隻是他們自己想這樣子做的話,駱詩妍心裏面稍微會平衡一些。
‘放心吧,把你關到這裏來的事情,二哥不參與,他昨天晚上和二嫂洞房花燭夜,哪裏有閑功夫來管你的死活。’顧逍懶洋洋的說道。
偏偏這話對駱詩妍的刺激大的很。
昨天晚上,江定承和慕玖兩個人恩愛洞房,而她呢,竟然自己一個人在這個冰凍倉庫裏面感受着冰火兩重天的日子。
這讓她怎麽會不去想,怎麽會不痛苦。
總感覺,太難受了。
真的的是超級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