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覺得,她和陶悅的孽緣太深重了點。
上輩子她是殺了陶悅的家人,還是搶了她的男人,這一輩子才會和陶悅以這種冤家的方式重逢。
還這麽有緣份的看上同一個男人。
‘謝謝陶小姐的祝福,我和玖兒自然會百年好合的,不過這麽巧,小玖和陶小姐也是認識的,今天又是商少爺的女伴,真的是有緣份。’江定承說話的時候,手很自然的就摟在慕玖的腰上。
慕玖盡管有些突然,但是對于江定承這種動不動就突然親密的舉動也算是習以爲常了,有些見怪不怪了。
所以,努力的保持臉上的情緒自然就行了。
“小時候和陶小姐有過交情。”慕玖很淡然的解釋了一下兩個人的身份。
不過她說的也是事實,兩人在她三歲以前算是認識,三歲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去過陶家,也就和陶家的人沒有再聯系。
隻不過,她沒有把自己是陶家外孫女的身份說出來罷了。
因爲她不想讓人知道她是那個女人的女兒。
反正,十七年前是她主動抛棄哥哥兩人的,早就沒有了當他們媽媽的資格,再也沒有什麽交情,這也是很正常的,所以不需要再提任何跟那個女人有關的東西。
“嗯,舊識而已已,十幾年不見,差一點認不出來了。”陶悅笑笑的說道,笑容深意不明。
不過,慕玖也沒有想要去追究她笑容背後的意義是什麽。
反正,兩個平常都是低調的千金,沒有绯聞不上頭條,兩人又不見面,彼此十七年未見,如果不提名字出來,還真的是認不出來的。
“既然是認識的話,那就交換舞伴跳支舞如何,江總的意思呢?”商景律現在逮住了好時機失着開口。
聽到這話,江定承眸子一沉,這才是商景律的最終目的吧。
交換舞伴跳舞,他就是這麽想和慕玖一塊跳支舞,在他們的婚禮上面嗎?
商景律還真的是敢提出來。
“我是沒有意見,就看玖兒想不想跳,她有些累了。”江定承摟了摟慕玖的腰說道。
“小玖,我知道今天你們婚禮,我提這樣子的要求有些過份,我隻是想借這個機會和你好好跳一支舞,不爲别的,你高中畢業舞會我沒有參加,大學畢業舞會我也錯過了,所以想用這一次機來和彌補一下,如果你太累的話,就算了。”商景律說的很坦然,一點私心沒有的感覺。
如果慕玖不答應跳一支舞的話,就反而顯得她太過小氣了。
陶悅聽到這裏,算是聽出來了一些端倪,看來她之前猜測的并沒有錯,慕玖和商景律之間不隻是單純的認識那麽簡單,兩人還是認識很多年的。
男女之間不是沒有純友誼,但是慕玖和商景律之間的純友誼,應該不是的,單是從慕玖看商景律的眼神就知道,她喜歡商景律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所以陶悅不太願意交換舞伴這種事情。
她不是不願意和江定承跳,而是不願意讓商景律和慕玖跳。
“可以,那就和景律哥跳一支舞。”慕玖思寸了幾秒還是點頭了。
這算是圓她的一個夢想吧。
就像商景律說的,這是他欠她的一支舞,高中畢業舞會,他因事耽誤沒有來,大學畢業舞會,他已經在遙遠的國外。
雖然今天是她和江定承的結婚舞會,可是她願意和他跳一支。
就隻是簡單的當成圓夢舞會。
一支舞就好。
聽到慕玖的松口答應,商景律是高興了,但是另外兩個人明顯的不太高興。
“江總,我看出來了,你并不是很願意和我跳舞,正好我也不是特别願意和你跳舞,所以我們各自散開就行了。”陶悅就是一個直來直往的個性。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江定承聽到她這話,倒是有些欣賞她的個性,女孩子活得這麽潇灑坦蕩的并不多。
“陶小姐,是商少爺的女朋友?”江定承不愛八卦,隻是在确定一下他自己的立場。
“應該會很快的,所以麻煩江總好好看好你的妻子,我可不希望到時候鬧出什麽不愉快的事情來。”陶悅說完,轉身就走出了舞池。
江定承笑笑,朝着顧逍他們走去。
顧逍正圍在陶綿的身邊大獻殷勤,無非就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要讓陶綿和他一起去跳舞。
看到江定承過來的時候有些意外。
‘二哥,二嫂呢,你管把人帶進舞池,不管帶出來的嗎?’顧逍把注意力陶綿的身上轉移到江定承的身上。
看了看他身後,壓根就沒有慕玖的身影。
然後看到了依然在舞池裏面翩翩起舞的那一抹豔麗大紅的身影,慕玖今天是新娘子,所以就她一個人一襲大紅禮服,自然在舞池裏面就特别的紮眼,想要讓人忽視都不行啊。
看到了慕玖自然就看到了和她一起跳舞的商景律。
顧逍立馬彎起嘴角笑起來了。
“喲呵,二嫂竟然和商景律在跳舞呀,二哥,沒看出來你這麽大方的啊。”顧逍就是故意這樣子說給江定承聽的,爲的就是刺激他。
顧逍可是清楚的知道,慕玖和商景律有那麽一段過去,直到現在慕玖心裏面都還有商景律的地位的。
隻不過商景律那個男人太渣了點,對人家是什麽樣的心思一直就不說出來。
就這樣子他離開了三年,就吊着慕玖三年,真的是夠可以的。
讓人家姑娘白白等了他三年,一個承諾也沒有給,現在慕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優秀的男人結婚,他又硬要過來參一腳了。
對于這樣子的男人,顧逍是真的真的很不屑的。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何必要吊着人家呢。
是個男人就得要痛痛快快跟個爺們似的。
江定承直接灌下了一杯酒之後,靜靜的看着顧逍。“不懂的話,别亂說。”
他哪裏不知道顧逍那一點小心思。
就是故意在這裏刺激他的。
“我是不是亂說,你不是心裏面最清楚了?”顧逍端杯酒沖着江定承隔空敬了一下,然後一口仰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