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又快又狠的,完全可以看得出來,她對這套禮服有多麽的讨厭,或者說是她對設計這套禮服的人有多恨,才會下手這麽狠。
也就是說,這個女人恨她,慕玖心裏面默默的想着。
可是她平常很少去得罪别人,和人結下仇怨的,爲什麽這個女人這麽的恨她呢。
就算是在這個設計圈裏面,她也很少得罪别人,因爲慕玖一向行事低調,沒有參加過什麽大的設計比賽,沒有得過什麽設計師獎,名聲不在外,怎麽可能憑白無故的得罪人。
這個女人的動機,太過明顯了,就是直接沖着她和那一套衣服來的。
慕玖給江定承做禮服的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的,就算是個别愛慕江定承的女人,也不可能知道她做的禮服在哪裏。
太多的疑問一下子湧進慕玖的腦袋裏面,讓她神情混亂無比。
“歐總監,這個女人,你認識嗎?”慕玖盯着畫面看了良久,才轉頭幽幽看着歐肆行問。
慕玖總覺得這個女人陌生卻又熟悉,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但是歐肆行應該會有一些印象吧。
歐肆行再一次盯着定格了的畫面看了看,女人的臉被放大了一些,可依然無法一眼看出來她是誰。
“我不認識這個女人,我還想問你呢,是不是什麽時候結下過什麽梁子,這個女人的目的性太強太直接了。”歐肆行把自己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
隻要确定不是駱詩妍做的,那麽歐肆行就可以放心一些了,所以可以盡心的幫慕玖找出這個真兇來。
慕玖看着歐肆行茫然的搖了搖頭。
“歐總監,這個女人明顯的就是故意包嚴實自己,不讓我們知道她是誰,再說,顔瑞也不是随随便便的讓人進來就進來的,沒有員工卡是進不了安全門的。”慕玖把重點說出來。
顔瑞上上下下也有好幾千的員工,他們也不一定全部都見過,但是排除是不是顔瑞的人這很簡單的。
他們都是出入顔瑞的員工卡,沒有這個卡,外來的人根本就不能随随便便的進來。
外訪的人員,都是前台接待帶進來的。
這個打扮如此怪異的女人,怎麽可能讓前台接待放進來呢?唯一的解釋就是她自己拿員工卡進安全門的。
那麽,如果不是顔瑞的員工,怎麽可能有員工出入卡。
“所以說,隻有兩種可能,一個她是顔瑞的員工,另一個就是她偷拿了别人的員工卡進來的。”歐肆行很贊同慕玖的分析。
平常顔瑞對員工和出入訪客都是有一個嚴格要求。
畢竟是做設計的公司,随随便便的讓外來人員出入,要是混進一些居心不良的同行進來,他們的設計會損失重大的。
盜取商業機密,剽竊這種事情,在設計圈都不是什麽新鮮事情。
爲了防止自己公司的設計讓别人盜取,做好防範才是最重要的,等到讓人偷取了靈感,那時候再來讨取公道,已經沒有什麽用處了,因爲最大的利益已經損失。
自然,顔瑞在防範這一塊做的還是很好的,鮮少會混進外來人員的。
尤其是像這個女人這樣子的行爲怪異。
“基本上她是顔瑞員工這個可能性會比較小,如果她是顔瑞的員工的話,不可能在顔瑞這麽放肆,做這樣子的事情,除非是她不想幹了,每年想進顔瑞的人可是擠破頭也考不進來,自然不會拿自己的前途來冒險。”慕玖認真的分析着。
現在她的情緒反而平複下來了許多。
遇到事情的最初時候,慕玖的情緒會崩潰到極緻的,畢竟這件衣服耗了她那麽大的心血,才做好的,現在讓人一剪刀給剪壞了,她心情當然不好的,如果那個女人當時還在那裏的話,慕玖都有可能直接拿剪刀往那女人的身上紮幾刀。
人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之下,往往就是沒有理智可言的。
就像那個女人拿剪刀剪她的衣服時候,那個表情充滿着對她和衣服的憤怒之情。
這個女人,到底爲什麽這麽恨自己,比駱詩妍恨她還要恨。
“所以歐總監,你真的對這個女人沒有印象嗎?看得出來她雖然憤怒,但是神情是從容不迫的,出現的及時,離開的訊速,這隻能說明一個事實,那就是她對顔瑞很熟悉,要不就是經常來顔瑞的客戶,要不就是以前顔瑞的老員工,正好特别的恨我,正好知道我結婚,正好又知道我給江定承親手做了一件禮服,準備在後天我們的婚禮上面穿的,知道把禮服剪了,我一定會精神崩潰的,我這樣子說對了嗎?”慕玖有些焦急的看着歐肆行說道。
說實在的,現在慕玖最終得到這樣子的一個結果,讓她有些抓狂了。
原本以爲找一個熟悉的人,卻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從何開始都不知道。
“可是,我和她有什麽仇,我來顔瑞才兩年,這兩年我勤勤肯肯的做着事,不得罪客戶,不得罪同事的,也沒有太峰芒畢露,更不會去搶人風頭,爲什麽還是有人要這樣子對我呢?”慕玖的精神再一次出現了崩潰的情緒。
一隻大手伸過來把她輕輕的摟進了懷裏面。
“再大的事情有我在,不要擔心。”
就在慕玖生氣的幾近崩潰的時候,一個溫暖的懷抱重新給了她力量,沒有多餘的想法,就知道這個懷抱的主人是誰。
江定承的氣息永遠會給她一縷安心的感覺。
“江定承,你怎麽來了?”慕玖回頭看着身側的江定承時,整個人在那一刻得到了安心,就是碰上再大的事情,隻要有江定承在身邊,她就會變得安心起來。
隻不過,把她辛苦做好的衣服剪爛的人,還是讓她很生氣很生氣。
“江總。”保安室裏面的人紛紛的向江定承打招呼,畢恭畢敬的樣子。
江定承示意他們出去,連保全經理也一塊讓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