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陶綿就完全相反的一種人,性子耿直一根筋,這種人很是不好惹的,對敵人下手極爲殘忍的。
至于那個許顔可,江定承還沒有接觸過。
不過看資料可以肯定一點,就是一個足智多謀有商業頭腦的精明女人。
真的很難想象,這麽四個性格完全迵異的人,偏偏就組合在一起成了朋友。
裏面最不好惹的就是現在坐在後面的陶綿。
有仇必報的性子,恨吓人的。
如果江定承現在知道她的職業,就不會這麽覺得的了,特警果然還是挺适合陶綿的,畢竟她那耿直的性格,眼裏容不下沙子,很公正的态度,再适合這個職業不過了。
“這個我知道,我覺得你不是這麽沖動任性的人,随便就找一個男人結婚,是知道景律哥回國了,爲了氣他才臨時結的婚?”陶綿難得這麽一想。
陶綿向來就是一個沒多少彎心思的人,現在竟然會往這方面想,算是挺難爲她了。
“綿綿,不是爲了景律哥,我結婚的時候還不知道他回來了。”慕玖說這裏的時候,臉上的情緒變得有些難受起來。
早知道商景律回來的那麽快,她就不會那麽急着的和江定承結婚的。
哎呀,後悔死了都。
說到這個就來氣。
“那你?”陶綿怔怔的看着她說道。
陶綿可是能理解的,畢竟慕玖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是有理由的。
“蘇耀霆已經快握了慕氏大權了,秦可芳那個女人一直就沒有放棄打慕氏的主意。所以我要自己找一棵大樹依靠,江總顯然是最好的。”說到這裏,慕玖還特意的擡眼往前面看了一眼。
不過,顯然的某人很不開心了,這兩丫頭講話也不注意點,不怕說的不好聽的話刺激了某人,讓他把車開到護城河裏面去。
尤其慕玖說的那真的叫字字帶血的,雖然知道慕玖和他結婚的目的就是爲了用他來保住兄妹二人要江氏的地位,但是再直接說出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話語傷人可是無形的啊,說這樣子的話,簡直就是在江定承的心窩窩上面捅刀子,還捅得不輕。
“也是,小玖你的眼光我從來都覺得是很好的,江總是一棵大樹,而且吹不倒的,我就知道你不會真的丢下景律哥不管的,你心裏還是有他的吧,等事情解決會離婚然後和景律哥在一起嗎?”陶綿很直接的說道。
如果說,慕玖的話是針的話,那麽陶綿的話就是利刃了。
不愧是慕玖的好朋友,下手從來都是這麽狠的,江定承算是見識到了,以後還是少惹陶綿的會比較好。
不過,現在他也想知道慕玖會怎麽樣來回答那個問題。
如果和他離了婚之後,會選擇和景律在一起。
或者說,爲了商景律會和他離婚。
不管哪一種說話,江定承都不高興。
慕玖很明顯的感覺到了車内的一股冷空氣降臨,這應該不是江定承弄的,而是他身上發出來的寒氣。
前面的某個家夥不高興了。
他一旦不高興,就開始突突的放冷氣,直接凍死人不償命的那一種。
“江定承,空調太低了。”慕玖現在腦子有些亂,不想回答陶綿的問題,所以轉開了話題,雖然有些爛。
這麽硬生生的轉移話題,隻是爲了讓某人不要那麽生氣放冷氣。
江定承自然聽出來了她的玄外音,小丫頭有時候太聰明了,未必是一件好事情啊,不過這樣子也好,省得她再說什麽難聽的話來刺激他了。
“小玖,我剛剛問的問題呢,你還沒有回答我。”陶綿是一個執着的姑娘,剛剛的話她還沒有得到答案,怎麽可能輕易就放棄呢。
慕玖頓時臉一沉,現在她很不想和陶綿講話。
“綿綿,你不累嗎?休息一下,馬上就到你家了。”慕玖不想再和陶綿繼續讨論離婚的事情,因爲前面就坐着她的現任丈夫,這樣子當着他的面讨論并不是很好的主意。
“我沒事的,小玖。”陶綿輕聲的解釋道。
大姐,你沒事,我有事呀,江定承都已經結冰了,難道你真的想讓他變成千年寒冰嗎?
“江定承,前面轉彎停就行了。”慕玖看了一眼路标說道。
淮城陶家,很快就到了。
前面轉個彎就是陶家。
“不送陶小姐到家裏嗎?”江定承終于開口說話了,不過聲音很低,氣壓也很低,聽出不來喜怒,但絕對不是高興的語氣。
慕玖真的有一種要被陶綿害死的感覺了。
“不用的,就在轉彎那裏停下來就行了,走五分鍾就到陶家了。”慕玖拒絕靠近陶家大門。
車停穩,慕玖直接推開門讓陶綿下車。
“綿綿,你下車吧,回家好好休息,過兩天我請你吃飯,就當洗塵宴,再叫上小彤,不過可可在米蘭還沒有回來。”慕玖催着陶綿下車。
隻要離得陶家近,慕玖就會渾身不自在,難受。
“嗯,好。”陶綿應下來了,不過一隻踏出車外的時候,又停住了。
“小玖,你真的不跟我下車,一塊進去看看爺爺他們?”陶綿再一次問。
雖然深知當初姑姑和慕安東離婚,然後抛下一對年幼的兒女獨自出國,卻也把慕陶兩家的關系搞得非常的僵了。
自此十幾年不來往,如果不是因爲商景律和程東的關系,她和慕玖也不會走得這麽近的,不過陶綿也知道,在爺爺奶奶心中還是很期待慕玖兩兄妹可以認回他們的,畢竟他們隻有一個女兒,也隻有一對外孫女,可是拉不下臉去認這對外孫女。
就這樣子拖下去,一直沒有認親。
慕玖搖頭。
十幾年不走的親戚,何必現在又來裝熟悉。
況且,她不是那種容易自來熟的人,和他們是陌生人就是陌生人,慕玖都不記得距離自己上一次叫外公外婆有多少年了。
“不用了,你進去吧,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不要和他們說,是我送你回來的。”慕玖後還叮囑着陶綿說道。
陶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無奈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