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麽一回事,小玖。”陶綿知道這件事情絕非表面看起來的那麽簡單。
慕玖這個臭丫頭到底在隐藏着什麽。
“說來話長,現在跟你解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等哪天挑一個時間我來和你說。”慕玖安撫着陶綿的心情說道。
對于慕玖來講,現在陶綿身體欠恙,她不能說這麽荒唐的事情來刺激她的情緒,等陶綿的心情稍微好一些之後,她再說吧。
任何人都無法想到,像她慕玖這麽有原則的人,竟然有一天腦子進水一樣的找一個男人閃婚了。
找的還是淮城首富江家的少爺。
如果這一場婚姻是真的話,倒還能算得上是讓萬千人羨慕的好婚姻。
隻是,這隻是如果……
“小玖,我知道一不是一個喜歡做事沖動的人。”陶綿選擇信任慕玖的話,因爲她相信慕玖做的任何事情絕對有她的道理來的。
“你知道就好,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做事沖動的人。”唯一一次沖動就是和江定承去領了本本。
所以慕玖變得有些心虛,尤其是旁邊還站着隻字不語的江定承。
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在想什麽事情。
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慕玖和江定承在一起這麽長一段時間來,她一直就沒有看透過這個男人,也不想去看透他。因爲她知道,哪怕她就是耗費所有的力氣,不一定看得透他。
這種在商場上可以稱霸的男人,如果連自己的情緒和心都隐藏不好的話,那麽就沒有資格去稱霸的。
所以何必白費力氣呢,明知道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反正你可以讓江定承作證的。”慕玖怕陶綿不相信,把旁邊的江定承拉了出來。
“結婚證是真的。”江定承果然作證了。
結果換來了慕玖的一記白眼,說這幾個字還不如不說呢?
她當然知道結婚證是真的,那可是去民證局真真實實的蓋了鋼印的,有法律效應的,如果要離婚還得要再去一趟民政局的。
想一想,還挺麻煩的。
“好了,綿綿,你舒服一些了沒有,舒服的話我們就出院了。”慕玖決定不再提他們結婚的事情,把話題轉到了陶綿的身上來。
“沒事,好多了,我是……怎麽來的醫院?”陶綿也想起來了要問這個事情,她明明清楚的記得自己在程東的墓碑前和他在說話,怎麽好端端的就送來了醫院,這完全就是不科學的事情。
“那個,你在程大哥的墓前哭暈過去了,正好景律哥過去,就把我們送到醫院來了,否則我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說到這裏慕玖還有些自責。
她自責的是自己沒有照顧好陶綿,讓她哭倒。
“那景律哥呢?”陶綿開口問道。
慕玖也這時才反應過來,剛剛明明他和江定承兩個人在外面走廊的,現在進來的隻有江定承一個人。
“在、在外面的,我去叫他。”說着慕玖就朝外面跑去。
結果,外面哪裏還有什麽人影,早就沒有看到商景律的身影,慕玖折回來站在江定承的面前。
“那個,你剛剛和景律哥在一起的,現在他人呢?”慕玖有些急的問他。
江定承一聽到這話眉頭立刻不悅的蹙起來了,這個笨蛋的慕玖到底知道不知道她在說什麽,竟然問老公别的男人下落,簡直就是找打。
“不知道。”江定承特麽高冷的丢下三個字。
本來他也就不知道商景律去哪裏了,剛剛他進來的時候,商景律還站在走廊那裏。
誰要管他的去向呢,一個不相幹的人。
一句不知道,把慕玖給氣着了,江定承這明顯的就是不願意提商景律嘛。
“那我給景律哥打一個電話吧,也許有事先離開了。”慕玖拿着手機拔号,結果提示關機。
真是讓人郁悶。
拔幾遍都是一樣。
“綿綿,景律哥大概有事,手機關機的。”慕玖看着陶綿說道。
“嗯,沒事,我們出院吧。”呆在醫院聞着這雙氧水消毒水的味道還真的是讓人不舒服,沒病聞久了估計得生一場病。
“我送你們回去。”江定承站在那裏高冷的開口了。
也許是因爲覺得商景律不告而别的事情跟江定承有點關系,慕玖并不是十分樂意要讓江定承開車送。
“好呀,謝謝你江總。”陶綿倒是直接開口接下來了話。
陶綿是個情商低的家夥,完全看不出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别扭樣子,現在有人免費當司機有什麽不好的,況且這個人還是慕玖的法定丈夫。
“小玖,我們先回去吧,景律哥那裏,我會下次跟他道謝請他吃飯的。”陶綿看到慕玖愣不吱聲,以爲她還在爲商景律離開的事情糾結着。
慕玖想了想,現下沒有哪一個人比江定承更适合來給他們當司機了,所以隻能先點頭答應。
“走吧,我們先回去。”慕玖扶着陶綿下床。
陶綿看到她這麽一副小心翼翼緊張的樣子,忍不住的笑了。
“小玖,我隻是暈倒,不是摔倒腿和手,自己可以下床走路的,你們等我一下吧,我去上個洗手間。”陶綿完全沒有避諱的說道。
反正她也沒有把江定承當外人,人家現在是和小玖領了本本的法律承認的老公。
她的妹夫。
慕玖索性拉着江定承走到了走廊那裏。
被慕玖拉着手出去的江定承一點也不生氣,内心是開心的,慕玖的小手軟軟的,拉起來很舒服。
“江定承,你和景律哥到底有沒有說過什麽呀,剛剛在外面呆那麽久?”慕玖禁不住好奇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江定承沒有說話就隻是靜靜的盯着她的眼睛看了看,然後開口“所以,商景律無故離開,你是在怪我?”
這個男人怎麽樣問,她明明就沒有要怪他的意思,是他太敏感了吧。
“我沒有要怪你,我隻是……想知道你們聊了什麽,是不是和我有關。”慕玖索性抛開一切矜持直接開口說。
她總覺得,他們兩個不熟的大男人在一起說話,逃不開的就是提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