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明明往裏錯了下,這女人她不認識,可她的眼神表情動作,像極了一個人。
“你是方婷?”被她白了幾眼後,曾明明忍不住問。
羿表面看起來粗暴簡單,可心思實在讓人琢磨不透,她試探過無數次,什麽都問不出來。
而這個方婷?似乎有那麽點腦筋大條,沒準能詢問出些什麽。
“什麽方婷?難聽死了,我叫魅,主上四大護法之首,地府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連閻王爺看到我都不敢坐着,現在,卻讓我來伺候你?”
魅又翻了個白眼,“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哪裏好啊,要長相沒長相,沒胸沒腰沒屁股,主上看上你什麽了?”
魅看着曾明明連連搖頭,那模樣說有多嫌棄就有多嫌棄。
曾明明一頭黑線,也不想和她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結,勉強笑了下,“你們什麽時候來的?其他人呢?”
“都被我迷暈了,各屋躺着呢,還有你那個帥哥,不知道跑哪逍遙去了,根本就不在。你這個女人,就是沒心沒肺沒眼光,主上對你這麽好,你也不知道回報一下,做人可不是你這樣做的,你們不講究知恩圖報嗎?哪有你這麽忘恩負義的。”
魅連聲埋怨。
“我一個小小的凡人,能幫他什麽?”曾明明故意歎了口氣。
“是你們找上我的,卻不和我說明原因,現在反倒賴我了。”
“我怎麽沒告訴你?不是早和你說了嗎?趕緊把他拿下,不就是個男人嘛,嘿咻一下有那麽難?他不是愛你嘛!愛就做啊!有什麽難爲情的!”
魅連珠炮似得一句接一句。
聽的曾明明面紅耳赤,哪有催人這種事的。
魔王奇葩,手下更奇葩。
“我和你說正經的,趕緊抓緊把哪個男的辦了,他别是身體有什麽毛病吧?有病可不行,我們家主上現在功力大減,再不重生可就來不及了。”
魅絞着手,糾結萬分。
“重生?什麽意思!”曾明明吃了一驚!
“就是……鳳凰涅槃之類的法術,你們人類不懂的,你問那麽多幹嘛,做好你自己的事,如果你實在不好意思,我替你做也行,反正哪個小帥哥皮囊不錯,我也不吃虧。”
魅眼珠兒叽裏咕噜的轉,聽不出那句話真那句話假。
不過曾明明确定了一件事,那個羿,應該受了很嚴重的傷,需要修養。
都受傷了還放血救自己?
曾明明心底泛起一股暖意。
“我沒什麽事了,你去照顧他吧,替我謝謝他的救命之恩,有機會我會報答他的。”
曾明明看了眼魅。
這女人看似口沒遮攔,實則油滑得很,自己很難問出想知道的事。
“算你還有點良心,千萬記住我囑咐你的事啊,嘿咻,嘿咻!”
魅生怕曾明明聽不懂似得,連做了兩個加油的動作。
沒等曾明明回話,忽然眨巴了兩下眼,對曾明明噴出一口黑氣。
曾明明一怔,一股深度的疲倦侵襲過來,她合上眼,陷入昏睡中。
魅哼了一聲:“還想套老娘的話,幸虧我反應快,差點着了道,人類,太狡猾了。”
坐回床頭,盯着曾明明的臉看了一會兒。
打了個哈欠。
窗外黑夜好似沒有盡頭,隐約有風聲從遠處透過來。
說不出的寂靜。
…………
曾明明再睜開眼,魅已經不在了,看看牆壁上的時鍾,淩晨五點,外面的天還是昏暗的,隐約能看到遙遠的天際泛起微白的光。
她動了下,想坐起來,忽然發現手心裏好像攥着什麽東西。
舉起來一看,人怔住了。
一張鑲着金邊的符紙就攥在手心裏,這張紙,就是當日哪個黑衣人交給她用來聯系的那張,當日不知爲什麽消失了,現在,卻又神秘的出現。
無端的,曾明明心底泛起一陣寒意。
她還記得爲了救秦醫生一命她答應了他一個條件。
和鬼神達成協議。
不能反悔,更不能逃避。
他想要滅殺的那個惡鬼真的有那麽厲害嘛?
曾明明捧着符紙看的出神。
這張紙好詭異,柔軟的異常,很厚,托在手心卻沒什麽重量,比鵝毛還輕浮。
就這麽普通的一張黑符紙張,盯着它看,紙中卻好似蘊含着一個空間。
無限廣闊的空間,看得久了,整個心神都好似陷入其中。
曾明明伸出手指,輕輕點了下符紙的中心。
手指真的伸了進去,指尖被吞沒了。
曾明明吓了一跳,趕緊把手指縮了回來。
指尖又冰又麻,繞着些許黑氣。
難道這張紙連着一個神秘的空間?
曾明明正胡思亂想,掌心中的黑符紙忽然消失不見了!
她使勁眨了眨眼,确實不見了,就像它毫無征兆的出現那樣。
一股莫名的恐慌盤亘在心頭。
曾明明覺得自己好像掉入了陰謀的漩渦中。
正當她胡思亂想心神不定的時候,門,忽然被推開,沐言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
“明明,你醒了?”沐言欣喜若狂。
“沐言……”看到他的一瞬間,曾明明忽然覺得心裏溫暖了好多。
“你一直昏睡不醒,我本來應該陪你的,可警局出了太多事,我隻能回去處理下。你清醒的時候我不在,對不起。”沐言放下手的東西走了過來,伸出手攥住曾明明的手。
臉上微微有些愧疚。
“你一夜沒休息吧,看你眼圈兒都青了,我沒什麽事了,你别擔心了。”
“明明,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我醒過來的時候你就躺在地闆上,渾身上下燙的和火炭一樣,醫生用了各種方法都沒法替你降溫,你一直胡言亂語,說我答應你,你答應什麽了?”
沐言眉頭深皺,這幾天他真累壞了,一個昏迷不醒胡言亂語,一個虛弱異常卻總喊着自己沒事說什麽都要親自照顧女兒。
他守着這個還要勸說哪個。
時不時還得負責協調嶽父嶽母大人的感情工作,真有些心力憔悴了。
還好,明明總算清醒了過來,摸摸她的頭,溫度總算恢複了正常。
“我答應了勾魂使一個條件。”曾明明艱難的吐出一句話。
事到如今,除了和沐言傾訴她實在找不到任何人可以商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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