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明明使勁點了點頭,沐言的話深深打動了她。
說什麽身世悲涼命運不濟,隻要能遇到沐言,和他在一起,沒什麽困難是不能堅持的。
“想通了就不許再胡思亂想了,明明,隻要咱們在一起,有什麽困難堅持不了呢,你說是吧。”
沐言溫和凝視着她。
曾明明心裏一暖,原來沐言早就看出她心裏的沮喪,變着法的給她鼓勁呢!
“沐言,原來你帶我來吃飯就是爲了安慰我啊,謝謝你。”
曾明明抓着沐言的手,心裏微微有些慚愧。
明明他受了不公正的待遇,還要想方設法安慰自己,她真不該如此脆弱。
“也不完全是,主要是我也想念張叔的手藝了,二年沒吃上了,我都饞了。”
沐言翹起唇角,笑容有些調皮。
“比我做的還好吃嗎?”曾明明故意撅起了嘴。
“客觀上來說,是比你做的好吃。”沐言一本正經的回,眼看曾明明快急眼了,趕緊改口:“不過,我還是更愛吃你煮的飯,吃一輩子噢!”
曾明明臉一紅,啐了他一口。
“哪個要給你煮一輩子。”
“你不想嗎?”沐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歎了口氣,“哎,我還以爲某個人迫不及待了呢?”
“你說誰迫不及待!”曾明明臉更紅了,眉毛一挑,就要掐沐言的手臂。
沐言趕緊求饒,連連告饒,“我迫不及待,我迫不及待行了吧。”
他一邊說一邊用極其炙熱的眼神瞄了她一眼。
曾明明渾身燥熱,這個沐言越學越壞了,随時随地都在挑撥她。
讨厭!
…………
正在尴尬,薇子上菜了。
全是家常菜,可每一樣都做的異常精緻,色香味俱全。
曾明明拿起筷子,夾了一樣,眼前一亮,又夾了一樣。
果然超級好吃……
她擡頭瞟了他一眼,塞了一大口菜。
算你說的對,确實比我做的好吃。
沐言明白她的眼神,也不取笑她,忙着和她搶菜,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吃的熱火朝天。
菜上的很快,不多時就擺滿了一桌子,兩人吃的再快,也趕不上菜上的快,吃着吃着就有些吃不動了。
到最後,沐言還去了趟廚房,把還在竈台上忙乎的張叔請了下來。
因爲下午還得工作不能和喝酒,爺倆以茶代酒聊了半天。
曾明明也陪着他們,邊聊邊吃。
一頓飯下來,曾明明心裏别提多溫暖了,她好久沒有享受過一家人在一起進餐的溫馨時光,心裏特開心。
張叔一個勁兒對她說,這是沐言第一次領女孩子來這裏吃過,還說從此就是一家人,千萬别客氣,一定要常來,最後,還給曾明明裝了一兜各色糕點,還給她包了兩個自制的醬肘子。
感動地曾明明不要不要的,對張叔好感大增,都舍不得走了,直到離開走出去很遠還在回頭張望,頗有一番好兒媳拜别公婆的惆怅。
走出小區已經快二點了,兩人打了車匆匆趕回警局,快步朝辦公地點走去,還沒進門,就聽到屋内噪雜的聲音。
好像有人在。
曾明明側耳聽了下,何宇宸的聲音,還有一個喋喋不休的男聲,應該就是那個胡周了。
“那兩個人來了。”曾明明有點頭大,有他們摻和,還能工作嗎?
“我的必勝法寶來了!”沐言笑了。
大踏步朝着辦公室走去。
曾明明一呆,必勝法寶?何宇宸和胡周!不是吧!
…………
沐言推門進了辦公室,屋内兩人均是一愣,各自止住了話。
何宇宸斜了沐言一眼,翹着二郎腿坐下,胡周局促的看了年沐言,幹巴巴喊了聲:“早。”
他不是沒聽說過沐言的威名,乍一看到這位昔日紅透警局的沐大隊長成了他的頂頭上司,說心裏一點也不發毛,絕對假裝的!
“還早?再過三小時該下班了。”沐言淡定的回了一句,反身坐回辦公桌後面。
這時,曾明明也進了辦公室。
狹小的空間頓時塞的滿滿的。空間局促,火氣也慢慢上揚。
“早就該下班,這破地方,多呆一分鍾都覺得憋屈。”何宇宸嫌棄萬分的瞅了眼辦公室,一條腿颠啊颠的,别說,這架勢還真挺像個富二代公子哥。
可曾明明一看就知道他是羿,無論他的動作多麽誇張,态度多麽嚣張,他眼底的那抹陰郁都不會變。
“這地方确實不怎麽樣,又小又破舊,也沒有一件像樣的辦公設備,太寒酸,我知道大家都覺得委屈。”
沐言站了起來。
“我也覺得委屈,可我有什麽辦法,現在刑警大隊,王副隊長說了算,現官不如現管,秦局都沒辦法,我能怎麽辦?”
沐言的話有些無奈,可他的臉上卻看不出一絲無奈的表情,相反,十分霸氣冷靜,好像在訴說與自居無關的事。
“沐隊,難道我們就一直這樣忍着啊,這也太不公平了。您可是刑警大隊的一把手,憑什麽被王曉斌那熊貨踩着脊梁骨過日子,您是不知道現在整個刑警隊都怎麽議論你呢!”
胡周一臉八卦,說的吐沫星子亂濺。
“怎麽議論?”沐言淡然看着他。
“這可是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聽出來的,爲打入敵營,我早上沒吃早飯就潛伏了,各個辦公室都串了一遍,哎呦,你是沒聽到人家都怎麽議論咱們?簡直,不堪入耳啊!”
胡周翹着蘭花指,喋喋不休。
“你少胡謅,一個大男人沒事閑的天天八卦,讓他們說去,我看,誰敢當着我的面講一個字!”
何宇宸放下不停打顫的腿,臉也陰沉下來。
“人言可畏好吧,你說說你光擺個臭架子有屁用啊,咱們得趕緊想個對策。”
“想什麽想,這破地方,我一分鍾都不想呆了。”
何宇宸不屑的白了沐言一眼。
“堂堂大隊長被一個副隊長整成這樣,你有臉天天上班,我們可沒臉待在這破地方。”
“何宇宸!你說的什麽鬼話,難道我們願意這樣嗎?這不是特殊時期嗎?咱們現在是一個辦公室的人,應該患難與共!”
曾明明氣不打一處來,這個羿搞什麽鬼,這不是拆沐言的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