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這個可能,如果不是斬首行動,他們也不可能如此一點動靜都沒有。”林顔夕說着笑了出來,“看來這紅藍雙方的行事風格是完全不一樣嘛!”
而坐在那裏,林顔夕邊有節奏的敲打的着桌子,邊說道,“如果藍方的特種小隊真的是執行斬首任務,那接下來也不會有什麽動靜。”
“那麽我們現在主要對付的還是紅方的小隊,他們現在行動過于頻繁,也就在我們附近,這個機會不能錯過。”
說到這裏,不禁擡頭看向施廣平,“我們之前一直擔心正面對決的話,會以一敵二。”
“但現在他們并沒有混戰在一起,所以我們之前的計劃也就不能實現,可現在紅方的特戰小隊近在咫尺,藍方小隊還不知道在哪裏。”
“所以我們完全可以改變計劃,先對付這個明的,待……将紅方小隊消滅之後,我們僞裝成他們的小隊,再引藍軍上勾。”
施廣平聽了不禁笑了出來,“你既然都已經有了計劃,那我們還有什麽可說的,而且你的計劃也沒什麽纰漏,我們就執行吧!”
“那今天晚上我們就在這裏守着,如果這一夜還沒有動靜,那就證明他們已經去了其他處補給,我們留在這裏也就沒用了。”林顔夕說完,直接站起身來,“士官長,布置任務吧!”
聽到她的話,施廣平一個立正,“明白!”
雖然僅憑猜測,但也還是有情報做爲支撐,現在看來,也隻能按這樣的計劃去做,才是最穩妥的。
林顔夕這是第一次帶着小隊執行任務,雖然隻是演習,但林顔夕卻依舊不敢大意,甚至可以說是全身心的投入其中。
所以這個計劃并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慎重考慮的。
這一夜中,林顔夕自然也不是什麽都沒做,已經深夜了,卻依舊四處檢查着。
補給站已經布置了他們的警戒,制高點上此時正是白蛇蝰,他對于身邊的警戒自然不是普通人能比得了的。
才剛剛聽到了聲音,便馬上意識到了,馬上擡頭看向身後。
見到林顔夕過來,不禁笑了出來,“怎麽這麽晚了還不去休息,是不放心?”
林顔夕擺了下手,“不放心誰也不能不放心你啊!”
“而且這麽輕意就發現我過來,功力不減當年嘛。”說完,林顔夕邊笑着坐了下來。
白蛇蝰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你這也根本沒打算瞞着我,否則哪會這麽容易?”
林顔夕無奈的笑了下,“師傅,我到現在還記得你當初教我狙擊時的樣子,想想似乎還是昨天的樣子。”
章勝聽了也歎了口氣,“我現在可教不了你什麽了,你真的是……很優秀了。”
“你突然這麽誇我,我還真有些不适應。”林顔夕直接搖了搖頭,“而且一天是師傅,永遠都是。”
“更别說我這一身的狙擊能力,可都是你教給我的,這輩子都不會忘的。”
“這個我可不敢說。”章勝忙說道,“我記得你的狙擊基礎都是牧霖教的。”
聽到他的話,林顔夕似想到了什麽,不禁笑了出來,“可不僅僅是狙擊基礎,當初我進血刃的教官就是他,可以說我所會的這些東西都和他有着直接的關系。”
“你們兩個這也算是一段佳話了,一個當師傅一個當徒弟,最後卻教出個媳婦來,這牧霖太有心眼了。”章勝不無感慨的說着。
而邊說着卻又看向林顔夕,“不過不得不說,你也還是心胸寬闊,選拔營的教官我們都做過,怎麽對自己的學員的,誰都清楚。”
“可你這不但沒記恨他,還喜歡上了他。”說完不禁笑了出來,“我說你這裏是不是有些問題啊?”
見他指着自己的頭,林顔夕也跟着笑了出來,“我也覺得好像是有那麽一點。”
“你們可能都不知道我們是怎麽認識的吧,其實最開始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結果這一打……從新兵連打進了偵察小隊,又從偵察小隊進了血刃。”
“我們這麽多年一起在獨狼小隊執行任務,一起去基地做卧底,甚至一起在X小隊出生入死,一起經曆了這麽多的風風雨雨,卻沒想到現在……反而要分開。”
章勝聽了一怔,自然也聽出她的不開心,而想到了兩人此時的狀況,不禁歎了口氣。
可心裏雖然同情,卻也真的幫不上什麽,隻能輕聲安慰着她道,“這也是爲了你們好……”
“我明白。”林顔夕輕點了下頭,“當然,我也明白這是爲我們好。”
“我們兩個雖然這麽多年一直一起配合得很好,也很有默契,但現在關系不一樣了,的确不能再在一個小隊。”
“一方面,我們兩個在一起目标太大,如果真有一天,當然……誰也不希望有這麽一天,但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有這樣的一天,如果全軍覆沒那我們真的就要死在一起。”
“這樣的結局對于我們來說其實并不是壞事,可大隊長他們顯然不想看到這些,所以我要另立小隊。”
說到這裏,林顔夕停頓了下,沉默了下才又說道,“另一方面,也是我們自己的問題,我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因爲他而失去判斷力。”
“與其去擔心這些,到不如早早的分開,現在我來這個新的小隊,不是也不錯嗎?”
聽到她的話,章勝不禁笑着點了點頭,“你這不是想的不錯嗎?”
林顔夕尴尬的笑了下,“不想通又能怎麽樣?”
說着深深的歎了口氣,“既然做了軍人,既然穿了這身軍裝,那就要爲它負責,個人的得失又算得了什麽?”
章勝聽了看着她深深的歎了口氣,“大小姐,你算是真正長大了。”
“卻不僅僅是年齡上的成長,而是心态上的成長,而是真真正正的成長了,曾經的你,那個和我學狙擊的林顔夕,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