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成立的小隊基本上也就是這個配置,而且幾乎都是從血刃中選出來的,可以說是相當有經驗了。
所以基本上不需要再多做提醒,一說要做什麽,大家就都清楚了。
重新換了新的寝室,找到了新的室友,一時的心情都有些複雜。
他們從原本的小隊離開,心裏肯定是有些不舒服的,畢竟那麽久的小隊和戰友,一時分開自然是舍不得。
可另一方面對于新的小隊,卻也有期待的,能成立這樣一個小隊,可以說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事,自然也真的想做到最好。
所以這個時候心情卻真的有幾分複雜,竟一時不知用怎樣的心情來面對新的小隊。
林顔夕能理解他們,其實她自己何嘗沒有這樣的心情?
但複雜歸複雜,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裏,那也就沒什麽好糾結,再去想那麽多,反而讓自己陷入其中。
林顔夕在他們來到這裏之前,早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早也不再去想它了。
待将其他人都安頓好,直接帶着百裏昕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邊走着邊說道,“你的房間就在這裏,從今天起我們應該就是室友了。”
“啊?”百裏昕一怔,随後忍不住看向林顔夕,“我……和你一個房間?”
“怎麽,不願意啊?”林顔夕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她。
百裏昕忙擺了下手,“沒有,怎麽會不願意。可是……你不是隊長嗎,怎麽和你一個房間?”
“隊裏就我和你兩個女兵,我還弄什麽單獨房間,再說就算我是隊長,也沒什麽特殊的待遇。”
“大家住在一起,對于我們都有好處,即能相互溝通經驗,也培養默契。”林顔夕邊說着笑了看了她一眼,“再說了,我家就在附近,應該是常常會回去,不在寝室的時間也會不少,這樣也就更沒必要準備一個單獨的房間了。”
邊說着推門走進房間,還不忘問道,“怎麽樣,來到小隊的感覺……是不喜歡還是開心?”
百裏昕聽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你這要我怎麽回答啊?”
聽到她的話,林顔夕卻笑了出來,“轉了一圈又回到我的手下,是什麽感覺?”
百裏昕有些尴尬的笑了出來,“挺好的……”
“一看說的就是假話。”林顔夕直接走了進來,“我記得當初可是讨厭我的呢!”
百裏昕忙說道,“那都是什麽時候的事了,怎麽說我也來血刃這麽久了,自然知道當初你也是爲了我們好。”
“而且沒有你當初那麽嚴厲的話,我也不可能有到血刃的機會。”
說到這裏,不禁也笑了下,“隻是沒想到,轉了一圈真的又回來了。”
“你這些話都是真心的?”林顔夕好笑的問道。
“當然是真心的,要不我也不會同意來這裏。”百裏昕到也不再客氣,直接說道,“畢竟你們再覺得我适合,如果我不同意,也不會來的是不是?”
對于這一點林顔夕到是贊同的,她選人雖然有自己的标準,但如果本人不同意的話,她也不會強求。
對于其他人沒有拒絕她不意外,可沒想到百裏兄妹兩人也絲毫沒有拒絕,就來到了這裏。
所以聽到她的話,林顔夕到是相信的,而且這才滿意的點了下頭,“既然沒有再像原來那麽讨厭我,這就好辦了。”
“從今天起,我們兩人一個房間,不僅僅是我們兩個,其他人也是一樣,大家盡量住在一起,吃在一起、訓練也在一起,盡快的培養出默契來。”
“畢竟大家的戰鬥力是沒問題的,現在所需要的就是默契,隻要我們有了默契便馬上可以成軍,到時一起去做職業的藍軍去。”
百裏昕終于放松的笑了出來,而邊将行李放下來,邊看向林顔夕,忍不住問道,“大小姐,你這次選中了我和我哥是因爲我們曾經在偵察連嗎?”
“可以說……有一部分這樣的原因。”林顔夕到也不客氣的承認道,“你們畢竟曾經是我訓練出來的,你們的性格和特長我都是清楚的。”
“而另外一部分,卻也是因爲你們的能力,畢竟不是誰都有你們這樣好的身手。”
“大小姐,你這麽說我就明白了。”百裏昕說着,忍不住笑了出來。
林顔夕無奈的瞥了她一眼,“你現在就别想那麽多了,不管是因爲什麽,你現在都已經是小隊的一員,隻要想想未來要怎樣吧!”
百裏昕用力的點了下頭,“我現在的代号叫蜥蜴,我哥叫清水,我們其實之前配合的還算不錯的,你把我們兩個一起叫來,到真的省了許多的适應時間。”
“别人不敢說,但我們兩個是絕對的默契。”
林顔夕聽了也笑了出來,“沒錯,我當時也看中了你們這一點,不要說現在,就算是配合練習之後,你們的默契也不是其他人能比得了的。”
“而且現在也正缺少這樣的人,所以你們自然也就是第一選擇。”
“現在不僅僅是你們,呆子還有……”而說到這裏,卻突然笑了下,“另外一個現在還是個秘密,不過也應該快揭曉了。”
“大家都是我們老部隊一起出來的,配合自然會熟悉得多,所以我相信我們的小隊應該能很快就形成戰鬥力,我對于這個還是有信心的。”
聽到她的話,百裏昕卻也來了興趣,“你的意思是除了我們幾個,還有人沒有報道?”
“你不記得白蛇蝰的觀察手了嗎?”林顔夕說着直接笑着解釋,“這也是我們的老朋友了。”
但說到這裏不禁頓了下,“隻不過他完全有能力做狙擊手,現在卻把他弄來當觀察手,我還真有些于心不忍。”
“狙擊手,還是熟人!”百裏昕想着幾個熟悉的人,似乎都有些對不上。
可看林顔夕一臉神秘的樣子,又沒有真的要告訴她的意思,不禁将到了嘴邊要問出來的話忍了下去,無奈的自己收拾東西去了。
百裏昕也來血刃的時間不短了,對這裏可以說是相當的熟悉,即便是換了寝室,不管是條件還是設備基本上都是沒有變的,所以即沒什麽可驚訝的,也沒什麽不适應的。
見她這裏很快便處理完了,林顔夕才來到了男兵的寝室,一個個的去看看他們的情況。
其他人都是雙人間,唯獨白蛇蝰還隻是自己,見林顔夕過來,便直接問道,“你是打算把我的觀察手留下來嗎?”
“當然,你們是要最默契的搭檔,也是最好的合作夥伴,自然要在一起。”
“大小姐,那我和士官長一起又是什麽情況,我們也要培養默契嗎?”姜海源走過來看看他們的情況,正聽到林顔夕對他說的話,不禁笑着問了出來。
林顔夕一巴掌拍了過去,“你還真是個呆子,我這是在照顧你。”
“你知道士官長的肚子裏有多少經驗,随随便便拿出來一兩條都夠你學的,所以你好好照顧士官長,讓他天天高高興興的,說不定就教你些東西。”
姜海源一聽,頓時笑了出來,恍然的說道,“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
施廣平聽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無奈的看了看兩人,“就算不好好照顧,我也一定會教的。”
“不僅僅是他,其他人也一樣,要不我來當這個士官長是做什麽的?”
林顔夕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士官長,你也太實在了,明明馬上要有一個勤務兵的待遇,你卻非要說透。”
幾人聽了撲哧一聲都笑了出來,雖然姜海源苦起臉來,但這個才剛剛成立的小隊,瞬間的氣氛也好了起來,也沒了最初見面的尴尬。
雖然觀察手還沒有到,但小隊基本上已經成型了。
林顔夕帶着幾人将他們的新軍營、訓練場地都摸了個透,至少不會連自己的‘家’都不熟悉。
對于新的訓練場地,他們雖然不熟悉但與之前的都大同小異,到是很快就熟悉了起來。
待看到他們已經開始慢慢适應這裏的環境,林顔夕才将小隊的整體策劃方案将給他們,讓大家更詳細的了解。
原本他們到也沒有全不知情,甚至對于小隊的情況大概有了一個了解,但現在卻不同,林顔夕将最後定下來詳細計劃交給了他們,可以說是要對小隊要有一個徹底的了解。
而幾人越是看下去,便越是驚訝。
要知道,在這之前也并非沒有藍軍模式的部隊,但做爲特種部隊的小隊,一個完全模拟外軍做戰方式,甚至是裝備的,還是沒有出現過。
看到他們的表情都是越來越驚豔,不禁笑了下,“都感覺怎麽樣,說說看?”
施廣平率先起頭來,“當然很好,甚至比我想象的還要好。”
“沒錯。”白蛇蝰也點了下頭,“之前你所說的一個大概的計劃就已經很吸引我了,沒想到已經做出了如此詳細的計劃。”
“不過……”說到這裏,不禁一頓,“對于模拟外軍做戰你是怎麽打算的?”
“我們雖然也不是沒接觸過外軍,但在這方面畢竟是信息閉塞,我們所接觸的外軍也都是做戰時所見到的那些,所獲取的情報也并不多。”
“以現在的條件,我們想真正的模拟出一隻外軍的小隊,似乎不是那麽容易吧?”
“的确不容易。”林顔夕邊點了下頭邊說道,“你說的沒錯,在這一點上的确不是我們訓練多少就能彌補的。”
“在這之前,我們也想過許多辦法,除了盡可能的收集資料,另外我們的一些特殊部隊也召集了一些在國外有傭兵經曆的人,将會由他們來與我們配合訓練,至少從他們的身上可以了解更多的國際軍人的做戰方式。”
“而不僅僅是這些,我們會配備外軍的最先進的裝備,并且找機會出國進行學習。”
“當然,這最後一項暫時還沒辦法那麽快實現,但其他的我們應該很快就會進行,待培養出默契和做戰能力之後,我們會先進行演習,以戰代練的模式來進行。”
聽到她的解釋,幾人不禁都點了下頭,“你這個方案制定的還算不錯,畢竟我們現在條件有限,在現有的條件裏找到最适合且最快的訓練方式。”
而說到這裏,白蛇蝰卻突然笑了出來,“大小姐,你已經是一個合格的隊長了。”
“在一個小隊才剛剛成立之時,就已經考慮了這麽周全,真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林顔夕聽了笑了出來,“能得到你們的認可,那我這計劃也就不白做了。”
而這時,百裏昕突然問道,“那我們接下來的以戰代練,打算找個什麽樣的目标?”
“這麽快就急着找對手了?”林顔夕笑了下,看向衆人說道,“我們雖然名義上是特種兵的職業藍軍,甚至是他們的磨刀石。”
“但以我們現在的情況,暫時我還不打算拿特種部隊做假想敵,畢竟他們都已經是成熟的隊伍,已經成立多年,我們才剛剛湊起來的一群人,顯然是不可能是對手的。”
說到這裏,卻也是一笑,“我知道你們心裏都是不服氣,大家在原本的小隊都是精英,但我們再怎麽樣畢竟才剛剛組建,小隊是團隊做戰,所以在這方面肯定還是差了些的。”
“小隊從來都是團隊做戰,一個人的強大,如果能融入團隊中,那是件好事,會增加團隊的力量,但如果不能融入進來,那反而會成爲累贅。”
“爲了讓大家能盡快的适應自己的角色,我們應該很快就安排一次演習,隻不過對手不會選擇特種部隊中的某個小隊,而是選擇一個更适合我們現在的‘敵人’!”
“當然,如果你們連這個都對付不了,那便證明我們的想法似乎有些異想天開,隻能換其他的訓練方向。”
“别啊!”百裏清看着手中的資料眼睛冒着亮光,“大小姐,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何苦繞這個彎子呢?”
林顔夕頓時笑了出來,對着他們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