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夢的話讓其他人都不自禁的點了下頭,“相信你一定不僅僅隻是這麽一次任務吧?”
聽到他們的話,林顔夕不自禁的笑了出來,邊打開自己的箱子,邊笑着說道,“曾經我也是新兵的時候也像你們一樣,也曾坐在這裏好奇的看着老兵打開自己的箱子,一臉羨慕的看着他箱子裏的軍功章。”
“可我現在明白了,這些軍功章不僅僅是榮譽,更責任,它們是一份份遺書、一次次的冒險,甚至是一次次的死亡邊緣徘徊而換回來的。”
說話間,裏面的東西已經被她拿了出來,擺放得整齊的遺書和軍功章,還有那厚厚的一疊照片,都被擺在了桌上。
衆人的目光落到了那一疊的遺書上,而林顔夕卻笑了出來,“其實我這裏面的東西原本并沒有這麽整齊,之前被俘的時候大家都以爲我犧牲了,曾經将他們拿出來過,差一點就把它們交給了收信人。”
“可還好,我回來了,并沒有死在外面,而這些遺書和遺物也就又被放了回來。”
聽着她的解釋,這次卻不僅僅是劉語安,幾個女孩眼圈竟都有些泛紅了。
看到他們的反應,林顔夕隻是輕笑了下,一一解釋道,“軍功章就不用解釋了,這些是我每次任務而得到的功勳,包括這次的,我不但成功逃了出來,還破壞了一個犯罪集團,所以榮立了一個一等功和一次嘉獎。”
說着又拿起那一疊照片,“至于這些,是我每次執行任務所留下的。”
“我很喜歡看那些各地的風景,所以每到一處隻要有機會,就會将那裏的景色留下來,有空中拍的,也有地面的,但都很漂亮。”
大家接了過去,一張張看了下去,卻發現不僅僅是景色,甚至還有戰亂的國家、戰鬥中的殘骸,甚至還有被炸彈炸毀的坦克殘骸。
“這些……都是你經曆過的?”劉語安看着這些照片,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林顔夕點了下頭,便低頭拿起另外一疊被信封裝着的遺書,“至于這個,你們都知道是什麽了,這裏面是我每次任務前要寫的,有給父母的、親人的,我喜歡的人的,還有朋友的。”
“有給我的嗎?”劉語安聽了再不管什麽鏡頭,直接紅着眼睛看向她。
林顔夕聽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輕點了下頭,“有,我的每個朋友都有,可你現在想看嗎?”
劉語安忙搖了搖頭,“我一輩子都不想看。”
既然她沒要,林顔夕自然也不會給,“的确,我也不希望你們會看到它,我還打算帶着他們一直到轉業呢!”
說着,将一樣樣的東西又收了起來,“這些就是我的全部東西了,你們現在來到了血刃,我不管你們在這裏多久,但隻要一天那就是血刃的軍人,就要接受血刃的規矩。”
“現在,會爲你們每個分發自己的箱子,并且每人寫一份遺書。”
“我們也寫?”幾人不敢相信的看了過來。
“真的要寫嗎?”還有些不确定的看向她。
的确,按照華人的想法來說,寫遺書可以說是一件很不吉利的事,即便是到了年老時,也不會想寫這種東西。
現在讓他們寫這些,心裏總還有些不是滋味,相互看了眼,又看了眼身邊的人,不禁都有些擔心。
而這時林顔夕卻又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就是你們來這裏之前應該都是簽過合約的。”
“合約上規定,你們在進入血刃期間将會成爲正式的軍人,也就是說你們從現在起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軍籍。”
“這也就意味着,你們在這期間完全是按軍人的标準來要求你們,提前離開就是逃兵,将會有軍法處置。”
“其他違反紀律的事,也一樣是按軍規處罰。”而說到這裏突然一頓,“而另外,血刃特戰大隊每年都是有傷亡名額的,你們在這裏如果因任務而負傷了,會有功勳章,而死了……會是烈士。”
說着輕拍了拍桌子,“所以遺書很重要,每個人都要寫!”
這一番話讓大家臉色都變了起來,他們隻是來參加個真人秀,現在怎麽就變成真正的軍人了?
卻不僅他們不信,連劉語安都不相信,軍籍哪是那麽容易弄到的,不禁看向林顔夕,“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确。”林顔夕肯定的說道,“我知道你們不相信,不過特事特辦,你們要來這裏,而血刃是高度保密單位,隻有真正的軍人才能來到這裏。”
“爲了保證這裏的安全,所以大隊決定,給你們每人都會注冊軍籍,也就是說從你們穿上軍裝的那一刻起,你們不再是明星、藝人,而是真真正正的軍人。”
聽到她的話,劉語安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突然一下拿過桌上的紙筆,“我寫!”
看到她的動作,林顔夕擡頭看向其他人,在她的目光注視之下,不禁也一個個的都将筆拿了起來。
林顔夕輕松了口氣,也坐了下來看他們寫的遺書。
而這時節目組的導演突然走了過來,小聲的對着林顔夕說想讓他們将遺書念出來。
林顔夕卻直接說道,“我們沒有這個規矩。”
“可這也是爲了節目效果,我們會在大方向上聽你們的,但這些小細節能不能聽聽我們的?”導演不禁帶着幾分哀求的語氣說着。
林顔夕聽了便也隻能無奈的點了下頭,“好吧,聽你們的。”
遺書這種東西是死後留給别人看的,可如果活着的人讀出來,那就是煽情的東西了。
于是鏡頭前幾人帶着幾分傷感的語氣将遺書讀了出來,不過并沒有感動到林顔夕,反而将他們自己感動到了。
之後同樣的入隊儀式,可以說沒有落下任何一項,與真正的入隊儀式沒有任何區别。
到像是林顔夕所說的,他們這個時候可以說真正的成了血刃的一員,而這些人中自然也包括劉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