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卡爾文怔怔的在聽着,林顔夕笑了出來,“這些年我們進步真的很大,而且發展很快。”
“不要說爸他這麽多年沒有回去,就是幾年沒有回去也會覺得變了模樣。”邊說着推了他一下,“你别一臉不信的樣子,我說的都是真的。”
“不要說帝都和魔都,就是北江,我幾個月不回去都會感覺有很大的變化,更别說躲在部隊裏一年,那簡直就是大變樣。”
聽到她的話,卡爾文依舊将信将疑,“可是爸每次提到國内,就總會讓人覺得落後、閉塞,甚至還帶着幾分偏執。”
“那都是什麽年代的事了。”林顔夕控制不住笑了出來。“這麽多年過去,國内早不一樣了。”
“算了,我現在就是說再多你們也不會信的,等飛機降落,保證讓你們大吃一驚。”而說到這裏,卻突然想到了什麽,轉頭看向卡爾文,“不對啊,你是做傭兵的,而且爸他又是國内出來的,你搞那麽多的情報,有那麽多國家的消息,怎麽會偏偏不知道國内什麽樣?”
卡爾文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我是弄軍事情報的,誰管經濟上的情報?”
“更何況這些年我們一直有意避開和國内有關的事,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除非真正有需要我們幫忙的,但我也是這幾年才有這樣的能力,之前真的是想幫也幫不上啊!”
林顔夕頓時恍然,“那等你下了飛機就會更驚訝了。”
卡爾文看着她一臉的神秘模樣,頓時笑了出來,“還能有多驚訝,我就不信你能變出花來。”
花有沒有林顔夕不知道,但卻敢保證,一定會讓他們大吃一驚。
畢竟這麽多年沒回來,林建文都沒有回來過,即便是從其他渠道得到的消息,也不如親眼見識來得震撼。
而林建文和卡爾文這些年去過那麽多的國家,對于國内也就會留下刻闆的印象,這樣一來,對于國内的改變也就會愈發的驚訝。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說長不長,說短卻也并不短,但和來時的貨倉比起來,這個私人飛機可以說是高級的享受了。
可心中又急着回去,即便是在這樣的享受下,卻也覺得頗爲漫長。
直到飛機降落在帝都的機場,林顔夕心中才松了口氣,有種終于回家了的感覺。
下意識的擡頭看向林建文,卻見到他對着窗外有些發怔,眼中卻滿是滄桑。
林顔夕輕輕拉住他的手,“爸,我們回家了。”
她的一句話,卻讓林建文落下淚會來,“小夕,爸爸這麽多年……都沒有家了。”
這樣語氣不僅僅是傷感,甚至聽了讓人心碎,離家這麽多年,離開還是正值壯年,現在卻已盡花甲,不要說經曆,隻是想想都會讓人覺得心傷。
林顔夕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卻隻能做一個傾聽者,而林建文此時似也并不需要他們安慰。
伸手觸碰着玻璃上,“我本以爲離家很遠,可沒想到不過十幾個小時,隻是睡了一覺,可爲什麽就這麽短的距離這麽多年都沒有回來過?”
卡爾文聽了也一陣心酸,走過來輕輕的拍了拍他,“爸,别說了,我們現在已經回來了。”
林建文終于收回視線,“是啊,終于回來了。”
而說着,竟還勉強的笑了下。
好不容易安慰住傷心的林建文,兩人一左一右的扶着他走出機艙。
卻在當走出的那一瞬,看到外面的景色兩人都有些驚呆了。
這是不遜色于任何一個國際大都市的機場,來往的人群、精準的調度的各種設備、車輛甚至是飛機,再加上四周高大的建築,都讓他們震撼不已。
不管是林建文還是卡爾文都怔在了那裏。
“華國的機場是這樣的?”卻在這時,身後桑佳雪也感慨的叫道,卻還忍不住說道,“不是說華國很落後嗎,爲什麽……”
看到這三個人的反應,林顔夕終于笑了出來,“我說過,你們一定會吓一跳的。”
“可我一直就不明白,爲什麽身在國外的人,可以一邊享受着從國内傳出去的先進科技,另一方面卻還覺得國内一定會比較落後呢?”
三人都是一怔,竟一時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
林顔夕見此輕笑了下,而邊向下走去,卻看到了下面接機的人群,頓時一喜,“爸?”
林建文還以爲是叫他的,可剛想應下來一擡頭便也看到了下面的人,不禁怔在那裏。
林顔夕幾步跳下樓梯,撲到了林父和林母的懷裏,“爸媽,我好想你們。”
林萬年感慨的拍了拍她,眼睛瞬間有些發脹,他們雖然不知道這次林顔夕都經曆了什麽,但卻在一段時間裏接到了林顔夕的失蹤的消息。
那時夫妻兩人幾乎絕望的以爲林顔夕再也回不來了。
特種部隊的興緻他是懂的,不管他們去執行了什麽任務,在國外都一定不是什麽安全的。
在國外失蹤,意味着什麽他真的是太清楚了,雖然特種部隊和SNU的人都沒有放棄,但他早已經做好了準備。
卻沒想到,林建文将她救了回來,而且還給了他們一個意外驚喜,将這麽多年都沒有回來的人帶了回來。
想到這裏,林父也擡頭看向前看去,卻看到了那張即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臉。
而林顔夕短暫的失态後,便馬上恢複過來,從他們的懷裏出來,回頭看了看林建文,對着林父說道,“爸,這個是……”
還不等她說完,林父便直接擺了下手,“老兄弟了,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認得。”
雖然林顔夕很想提醒他這不是一句好話,可看兩人激動的樣子,她還是忍着閉上了嘴。
卻在她一讓開的時候,林建文就已經走了過來,“兄弟,對不起了,這麽多年……”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他們母女,還有小夕的哥哥,你讓他連自己媽媽的最後一面都沒見到。”林父卻冷聲打斷了他的話。
可随後卻裝不下去了,竟帶着幾分哽咽的聲音說道,“你怎麽才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