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徹底昏迷之前的情景林顔夕依稀還記得,甚至在注射藥物之時發生的事都還沒有忘。
她利用自我催眠的方式,在那一瞬間将自己都欺騙過去,來達到最終的目的。
但現在,身上的疼痛讓她沒辦法認真的去思考,或是去回想她到底有沒有洩漏什麽重要的話。
不過想想她現在還被關在這裏,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成功了,并沒有受到藥物的控制?
卻在這時,林顔夕依稀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傳來,卻直接停到了門口,“她醒了嗎?”
是威爾的聲音,沒有聽到有人回答他,但卻能聽得出威爾的心情并不好,甚至還有些惱怒的問道,“你們不是說這種藥物絕對有用嗎?”
“抱歉,我也沒想到會這樣。”有人小聲的回答他,而随後馬上又說道,“現在我猜測隻有一種可能,這個女孩接受過這方面的專業訓練,而對這樣的人即便是再先進的藥物也不是百分百有用處的。”
“即便是再先進的藥物,它們的原理都隻是削弱人意志力,在他最脆弱的時候引導他,催眠他,讓他完全不設防的将心裏的話說出來。”
“可那些經過專業訓練的人,他們的意志力會異常的強大,可以自我催眠,即便是說出來的東西也不會是我們想要的,我想這也就是我們失敗的原因。”
聽了他的話,威爾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就她,這麽一個小姑娘?”
“從現在的情況看來,就是這個我們看不起的小姑娘,擁有着強大的意志力,并且抵抗住了我們的藥物作用。”
威爾深吸了口氣,“那副作用呢,我想知道它會不會像你們說的那樣神奇。”
可還不等有人回答,林顔夕身上便一陣劇烈的疼痛感襲來,甚至沒能忍住叫出聲來。
威爾馬上停了下來,推門便走了進來,看到趴在地上的林顔夕痛苦的蜷縮在一起,頓時笑了出來。
看了看她才說道,“林顔夕,你真的很不錯,真的是完全的出乎了我們的意料。”
林顔夕正在全力的抵抗着身體的劇痛,根本沒有心思與他去争執,便直接說道,“你們有什麽手段就都使出來吧!”
威爾卻搖了搖頭,“不不,我們現在不需要再做什麽,隻要這樣靜靜的看着你,等着藥物的副作用一點點的發作,到時看你還能不能這麽嘴硬。”
而說着,威爾擡頭看了眼跟着他進來的人,後者頓時會意,拿起記錄來,“根據臨床實驗,你現在隻是初期的反應,多表現爲全身疼痛,不,是劇痛。”
“這種疼痛不似受傷或是病痛的折磨,而是遍布全身,簡直是無法忍受。”說着看向林顔夕,“我想你此刻承受的就是如此,你不用忍耐,我們可以解除你的痛苦。”
一滴滴的汗水從額頭上流了下來,如他所說的,這種疼痛無處可躲,全身的每一處都伴随着劇烈的疼痛,甚至每一個手指、腳指都不可避免。
林顔夕幾乎用盡全力的在抵抗着,身體控制不住的抖動起來。
看到她已經這樣的反應,卻依舊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那人很是感慨的歎了口氣,“對于你的這種精神我真的很佩服。”
“不過沒有用的,你可以撐得住初期階段,後面還會有中期以及後期,之前威爾說的沒錯,待到了中期的時候,便會像毒瘾發作一樣,甚至比那個還要痛苦,你又何苦受這樣的罪呢?”
也許是看到林顔夕這樣,兩人都失去了防備,已經疼痛得控制不住身體在痙攣的林顔夕卻突的一下躍起,快準狠的一手掐住一人的脖子,狠狠的按倒在地上。
在兩人來不急反抗之時,全身的力氣都用在了雙手間,卻隻聽咔嚓一聲竟直接掐斷了一人的脖子。
卻在瞬間,門外的保镖也發現了異常直接沖了進來,有人一腳踢在她的後背上。
此時的林顔夕已經感覺被這一襲擊有什麽痛楚,但卻也因疼痛而沒了任何的抵抗力。
一下便被踢到了一旁,摔倒到地,随後馬上被人控制住。
而再擡頭看向一群人慌亂的搶救威爾和那個醫生,林顔夕卻肆意的笑了出來,“來啊,告訴我還有什麽?”
威爾終于被他們扶了起來,邊劇烈的咳嗽着邊捂着自己的脖子,轉頭看向林顔夕的時候一臉的震驚、憤怒,甚至是恐懼。
因爲就在剛剛,他感受到了死亡,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得到,自己離死亡會那麽近,所以再看向林顔夕的時候,看到她那瘋狂的模樣,竟有幾分恐懼的感覺。
“威爾,醫生死了。”另一邊搶救的人有些小心的告訴他。
“什麽?”威爾頓時叫了出來,可喊出來的聲音卻沙啞得像個破鑼,不僅僅是難聽,甚至都幾乎發不出聲音。
看到他這個樣子,那人忙解釋道,“他的脖子被直接扭斷了。”
威爾聽了頓時憤怒的跳了起來,一步沖了過來狠狠的一腳踢在了林顔夕的身上。
而直接被踢出去的林顔夕嘭的下撞到了牆上,可林顔夕臉上的笑意卻更是多了幾分,“來啊,來殺了我報仇啊,我殺了你們這麽一個優秀的醫生,你來殺我啊?”
邊說着,她欣賞着威爾那難看的臉色,“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就是你們這個藥物的研究人,而你爲什麽這麽惱羞成怒呢,是因爲隻有他有這個配方對不對?”
林顔夕何止是沒猜錯,這個醫生手裏可不僅僅掌握着這一種藥物,甚至還有好幾種,隻有他知道并且一切的研究都在他自己那裏,而他死了便沒有人知道怎麽找到那些東西。
正因爲他掌控着這麽多藥物研究成果,他對于威爾他們才很重要。
甚至出動了一隊特别保護他,如果不是這次的事真的很重要,根本不會讓他來到法爾卡地。
可沒想到,就在這麽舉手之間,他竟死在了林顔夕的手中,而同樣險些死在她手裏的威爾又怎麽能不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