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幾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他們太明白這個決定意味着什麽,可這個時候卻真的再沒有人比他們兩個更适合的了。
一時間,雙手不禁都緊了緊。
“你們這是什麽表情,這隻是備案,又不是一定會被發現。”林顔夕故做輕松的笑了下,“都給我提起精神來,我們隻要沖過了一這關,接下來有胖子接應,就更加安全了。”
聽了她的話,幾人勉強的笑了下,到是罂粟看了看她,“其實我剛剛的話不是開玩笑,你們真的不需要刻意的保護我,隻要把東西安全的帶回去,我們誰回去都是一樣的。”
“你哪那麽多的廢話,保護你回去是我們的任務,哪有半路把任務扔了的道理?”牧霖冷聲打斷了她的話。
而随後才命令道,“庸醫,你去抵近偵察看一下具體情況。”
“其他人整理一下,半小時後出發!”
“是!”幾人聽了忙應道。
在其他人檢查武器的時候,林顔夕卻沒有動,狙擊鏡中看着庸醫慢慢的靠近,心中卻有些惋惜的說道,“如果閃電也在就好了,多一個人會多一分力的。”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那個倒黴鬼。”牧霖小聲的抱怨着。
“對了,還沒問過你們,怎麽隻你們幾個?”罂粟這時也才想到,這一路來一直緊張的防備着,到是沒有去在意,此時才想起來。
“莫雷跳傘的時候把自己弄傷了,還是傷了腿,我考慮到這一種應該不會太安全,他的情況也不太适合,所以讓他先撤出去了。”牧霖解釋着,“至于胖子,我留他在外圍接應我們。”
“隻是現在看來,如果我們沒辦法通過這裏,那布置什麽接應都沒用。”
聽了他的話,罂粟的情緒卻有些低落,“抱歉……”
她的道歉讓林顔夕笑了出來,“你道的是哪門子歉,是明明知道這是個陷阱卻還往裏跳,不但自己跳還拉着我們一起跳?”
罂粟尴尬的輕咳了一聲,想了下,可那麽能說道理的罂粟竟一句話說不出來。
林顔夕見了卻反而替她說道,“是因爲性價比太高了,冒一次險可以有這麽大收獲,所以你覺得值得是不是?”
“算了,你覺得值就值吧,反正我們幹的就是這個。”
聽到林顔夕這麽說,罂粟反而更不好意思了,“我知道我這麽做意味着什麽,甚至很有可能拖累着我們所有人都死在異國他鄉。”
“可是……如果能用我們的命換得國家的安全,我願意做這個惡人!”
林顔夕聽了一怔,便也不忍心再去說她,也隻能輕歎了口氣。
卻在這時,庸醫小聲的說道,“獨狼,沒發現什麽異常,隻是我沒辦法太深入,前面的情況不能确定。”
“那也隻能這樣,不确定也沒辦法總不能再拖下去了。”牧霖說着不禁一發狠,“就算是
有埋伏也要往裏跳。”
聽到他的話,幾人不禁都沉默了下來,卻也知道這個時候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即便還有其他的路,卻也不見得就一定安全,而且拖得越久對他們來說越是被動。
所以選擇冒這個險到也不是不能理解。
見庸醫偵察完畢,見大家也都整理完裝備,牧霖也直接做了個手勢,“庸醫,從現在起你就要和罂粟寸步不離,她就交給你了。”
“我會配合大小姐和野狗來掩護你們,如果出了問題,不要管我們,隻保護着罂粟快點離開!”
“明白!”庸醫聽了臉色變了變,但也還是馬上回道。
聽到他的話,牧霖轉頭看向林顔夕,深吸了口氣才說道,“你和野狗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沒事的。”林顔夕說完便直接擡起頭來,看了看遠處的地方,“隻要你們安全了,我想再逃出去就不是問題,不用擔心我。”
牧霖又怎麽可能不擔心,但事情已經這樣了,他也沒有别的辦法。
不再去看林顔夕,直接命令道,“我們出發!”
繞開敵人最嚴密的防守,幾人幾乎是進了山的。
隻不過這山太過陡峭,想從山上繞過去是不可能的,可也許就是因爲這樣的情況,對方在這裏并沒有太過嚴密的防守,反而給林顔夕他們留下了漏洞。
于是幾人悄無聲息的摸了過去,林顔夕遠遠的落在後面,一邊爲幾人警戒着卻也爲他們防守着。
野狗和牧霖很快接近了最近的警戒哨,這種時候雖然幾已經困的直打瞌睡,可在這裏安排了幾人,但凡有一絲的聲音就會将幾人驚醒。
他們對付幾人沒有問題,但如果驚動了他們,那後面無數的武裝份子就會蜂擁而上。
這當然不是他們所希望看到的,所以動作起來真的是小心再小心。
幾人交替掩護前進,随後很有默契的分開,各自面對自己的目标,眼中露出幾分精光!
卻在這時,林顔夕裝了消聲器的狙擊槍突然開槍,一顆子彈命中目标,其他幾人也瞬間跳了起來,手中的匕首幹淨利落的在敵人頸間劃過,鮮血在漆黑的夜空中噴湧而出。
輕輕的将屍體放下,幾人沒有絲毫停留,繼續向前悄聲跑去。
林顔夕緊跟在身後,待走到剛剛襲擊的地方,腳下踩着粘膩血液。
低頭瞥了眼那幾個血肉模糊的屍體,想來他們到死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随後卻不再理會,繼續向前走去。
一路不停的向前,幾人相互配合,明哨暗哨先後被解決,所到之處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林顔夕每每走過之時,便都是滿地被冷兵器殘殺的屍體,最直觀的體現了戰争的殘酷性。
隻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更不是是同情的時候,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們不動手,那麽現在倒在血泊裏的就是他們了。
林顔夕擡眼緊緊的盯着牧霖他們的一舉一動,還要分出心思來警惕四周,真的是全付精神都放了進去。
已經走了盡一半的路,深入到了小鎮的中心地帶,卻在這時林顔夕突然一陣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