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氣氛下,的确容易讓人放松。
而覺得是朋友間的聊天一樣,林顔夕這次經曆的任務可以說并不是所有的任務中最危險最艱難的,但卻是情況最複雜的一次。
尤其還有自己的親生父親以及卡爾文在其中,便讓這次的任務愈發的複雜了起來。
而這樣的任務雖然沒有讓她受太大的作,也安全的回來了,但對于心理上卻是一個很大的考驗。
所以林顔夕才回來的時候,卻并沒有直接給她假期讓她回家,而是必須回血刃進行心理評估,也隻有血刃的心理醫生才是最安全的,也可以讓林顔夕不用隐瞞,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面對柳涵陽,又是在這樣的氣氛下,林顔夕才真正徹底的放松下來,将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事一一說了出來。
柳涵陽聽到她的話,心中微微驚訝,她是沒想到林顔夕這次去竟經曆了這麽多的事。
身爲血刃的心理醫生,她有血刃所有人員的資料,以便結合起來了解每一個人的心理狀态。
對于林顔夕并不是林萬年親生女兒的事,資料中也有存在的,但卻怎麽也沒想到,她還可以見到自己的親生父親,甚至還是在這樣一個戲劇性的情況下。
待說完這些,林顔夕擡頭看到她一臉的震驚,不禁也笑了下,“柳姐,你是不是也覺得像在拍電影。”
“可這樣誇張的電影情節卻實實在在的發生在了我的身上,而且現在還是進行時。”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部劇到底是悲劇還是喜劇,更不知道大結局會是什麽樣。”
邊說着,自嘲的笑了下喝下杯中剩下的酒。
柳涵陽沉默了下,直接又說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麽,可既然你也說了,他們從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國家的事,那就證明他們也一直在注意這個問題。”
“而這些不僅僅是他們處憶知道,我們也是知道的。”
“所以你所擔心的有一天會與他們爲敵,這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而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不要說爲敵,反而是合作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說到這裏,柳涵陽不禁笑了下,“其實我猜測你父親也是想到這一點,所以這麽多年在外面都在努力的經營自己的事業,充實着自己,而不至于讓自己做一個沒用的人。”
“他也許就期待着,有一天我們這裏不再那麽閉塞,不再像當年一樣,他也還有回來的機會。”
“他們都等了那麽多年,都還沒有放棄自己的堅持,這樣的人你根本不需要擔心,你要做的就隻是和他們一起等待。”
林顔夕聽了她的話,心中不禁一陣酸澀,好一會才用力的點了下頭,“你說的對。”
“現在的情況已經在向好的方向發展了,至少這次并沒有因爲他們而針對我,對于我的調查也一切正常,并沒有受到他們的影響。”
“我們真的已經在進步了。”
見她笑了出來,柳涵陽的表情也輕松了些,對着她點了下頭會,“所以對于他們的事,你到是真的不用再擔心。”
“另外,我這次發現,你不知道是不是這次的任務時間太久了,所以讓你會有種壓抑感。”
林顔夕聽了慢慢的收起笑意,擡頭看向她直接問道,“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又有問題了?”
“有問題到不至于,而且以你現在的情況,其實已經能進行自我調整了。”柳涵陽輕笑了下,邊擺了下手邊說道,“隻是你把自己壓的太緊了,精神也太緊張了。”
“不管是普通人還是經過訓練的特種兵,精力都是有限的,所能承受的壓力也是有限的,即便你們經過訓練可能會比普通人更抗壓一些。”
“但這也是有限的,如果超出了最後的底線,那結果你自己也能想得到吧?”
見林顔夕輕點了下頭,才又問道,“你自己最近都沒感覺到有什麽不對嗎?”
林顔夕想了下,搖了搖頭,“沒什麽特别的,隻是……好像最近比較容易感慨,有種老了的感覺。”
說完,自己也忍不住笑着點了點頭,“對的,就是這樣的感覺。”
柳涵陽也跟着笑了出來,“就是這樣,所以你該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态了,及時調整還不會出什麽太大的問題的。”
林顔夕會意的點了下頭,“我明白了,以後也會注意的。”
聽了她的話,柳涵陽也不再多說,給她倒上了些酒,“雖然是我勸你喝的酒,但也不能喝太多。”
“現在隊裏還有新兵,看到了影響不好。”
林顔夕聽了卻突然笑了出來,“你可能不知道,莫雷他們打算利用我是生面孔,做一個局。”
“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如果被他們看到反而是好事。”
柳涵陽聽到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頓時笑了出來,“他們到是打的好主意,不浪費任何一點資源。”
而既然她都不介意,柳涵陽便也不再多說,和林顔夕在一個寝室這麽久,她可以說是最清楚林顔夕是怎麽過來的。
她的壓力太大,柳涵陽可不僅僅隻是說說的,所以适當的減壓放松對她也是有好處的,于是不得沒再勸她,反而陪着她一起喝了起來。
兩人這麽久不見,到不僅僅是談這次任務的事,也會談其他的。
一時到沒了醫生與患者的感覺,隻是兩個朋友一樣坐在這裏聊天。
林顔夕也沒了洩密的顧慮,也不用擔心會不會說錯什麽話,隻像個普通人一樣,和朋友坐在那裏聊聊天、吹吹牛。
而和柳涵陽說起去做替身的趣事時,兩人一起笑了出來,直接傳到外面。
正在這個時候,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柳涵陽才恍然想到了什麽,“對了,晚上還有一批新兵要過來的。”
被她這麽一說,林顔夕向外看去,天竟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黑了,而門外筆挺的站着的是另外幾個陌生面孔的女兵,顯然也是按約定時間來的。
而柳涵陽的辦公室是半透明的,此時又沒拉百葉窗,他們也可以一眼便看到房間内的人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