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原本應該有求婚的樣子,但牧霖向來不是什麽浪漫的人,幾次強行浪漫相信已經殺死了他所有浪漫的腦細胞。
更何況當初在飛機上生死一線的時候,林顔夕就已經答應了他,可以說不算再度求婚了。
而此時,聽到他的話,心裏是有驚喜也有些小期待的,但更多的卻是平靜。
兩人相處了這麽久,可以說是一步步的走到今天的,即便是順其自然也該走到這一步了。
所以說太過興奮或太過期待卻也不太可能。
再擡頭看向牧霖,竟突然有種似乎兩人已經早度過了熱戀期,到了老夫老妻的感覺。
看到林顔夕一直沒有回答,牧霖卻猜不到她的想法,一顆心卻突然提了起來。
咽了下口水,看向她才開口說道,“那個……是不是還不确定,其實我也可以再等等的。”
聽到他的話,林顔夕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也自剛剛自己的思維中回過神來,擡頭看向他問道,“那你要等多久?”
“你需要我等多久,我就可以等多久。”牧霖很是堅定的說着。
林顔夕聽了忍不住也笑了出來,“可我不想你等了怎麽辦?”
牧霖聽了還是一怔,可随後馬上反應過來,低頭在林顔夕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下,“好,我們不等了。”
林顔夕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而看了卻想到了什麽,“那剛剛你怎麽沒膽子對我爸媽說?”
牧霖的臉色又是一窒,不無尴尬的歎了口氣,“等你心理評估完之後,我會親自登門的。”
他的話終于讓林顔夕滿意的點了下頭,“嗯,這還差不多。”
說着還拍了拍他的臉,“不要緊,反正我們這次休息有好多的時間,可以慢慢來。”
“咳……”胖子終于忍不住輕咳了一聲,“你們差不多就行了啊,這還有個人呢!”
兩人聽了卻不約而同的都笑了出來。
胖子被虐的旅程自然沒有就此完結,兩人在一起即便是不說話,卻也萦繞着那樣的氣氛,讓他有種被打擊的感覺。
無奈的加快了速度,軍營也終于出現在了眼前,胖子深深的歎了口氣,終于不用再被虐了。
再度看到血刃的軍營,可以說很親切了。
讓林顔夕一下精神了起來,擡頭看了過去,“這麽久沒回來,還真有些想家了。”
聽到她的話,胖子輕笑了出來,“是啊,這裏真的已經成了我們的家了。”
“這次任務就屬你離開的久,想家是肯定的。”
林顔夕邊點頭邊向外面看過去,“都幾個月了,怎麽一點變化都沒有?”
牧霖一手拍在她的頭上,“你想要什麽變化,加個商業街嗎?”
林顔夕問完,便知道自己似乎是問了個傻問道,尴尬的笑了下掩飾過去這個問題。
而牧霖邊搖了搖頭,卻似又想到了什麽,“不過說變化,卻也不是一點都沒有。”
“我們今年又準備招收一批新兵,我走之前還在選拔,現在應該已經進入集訓階段了。”
似在回答他的話一樣,軍車停在了訓練場旁。
而訓練場内一群穿着訓練迷彩在摸爬滾打的陌生面孔,到霎是熱鬧。
血刃的人其實并不少,但真正的做戰部隊隻有那麽多,畢竟是特種做戰部隊,可以說是貴精不貴多。
而血刃的特殊性質,也決定了它不可能像普通部隊那樣的訓練,即便是平時訓練,也很少能看得到這麽多人一起,所以突然間訓練場上出現了這麽多人,還是很新奇的。
于是一跳下來,林顔夕邊拉緊了外面的衣服,卻也沒有快步的離開,而是站在那裏看起熱鬧來。
“你就不能換了衣服再看熱鬧?”牧霖才下來,便看到她一臉新奇的模樣,頓時無奈的歎了口氣。
林顔夕不禁笑了笑,“我又不冷,而且血刃自從我們那一批之後,再沒這樣集體招過新兵了吧?”
牧霖見她有興趣,也不再強求,隻是點了下頭,“是啊,已經有一陣子沒有這樣集訓了。”
“不過這次淘汰的比例更高,要求的更嚴格,這麽百十号人,最後也就留下一兩個小隊的人數,然後填充到各個缺人的部隊中去。”
林顔夕卻是一陣詫異,“這麽高的淘汰率?”
牧霖點了下頭,“就是這麽高的淘汰率,而且這次算是一個試驗,如果可行的話,以後可能每年都會有一次。”
“這樣即爲血刃保證了充足的新鮮血液,也算是爲各野戰部隊練兵了。”
聽到他的解釋,林顔夕會意的點了下頭。
而在他們觀看着這些人訓練的時候,訓練場的新兵們,卻也注意到了這個特殊的組合。
胖子是開着軍車穿着軍裝出去的,在外面看着特别,回來後卻并不紮眼了。
而且這些新兵來了這麽久,對他也都熟悉了,即便是穿着便裝也不會奇怪。
可對于林顔夕就太過陌生了。
尤其在這種地方,不要說便裝的女孩,就是一個女兵也是稀有的。
也許是因爲林顔夕成功的例子,這一批的新兵中女兵還是不少的,占的比例也不小,但卻還隻是少數。
所以女兵在血刃中簡直就是稀奇的不能再稀奇的物種,也就不奇怪對于突然出現在這裏的便裝的林顔夕,讓他們如此驚訝了。
也許是看出了他們的異樣,正訓練着他們的莫雷大喝一聲,直接讓所有人回過神來。
隻是卻發現他們雖然重新投入了訓練,但目光卻似有似無的向外看過來。
莫雷怔了下,不禁也回頭看了過來,卻正看到三人站在那裏,不禁就是一喜,再顧不得什麽訓練,直接從高台處一躍而下,幾步跑到了他們的身邊,“你們回來了?”
林顔夕邊笑着邊點了下頭,“閃電,怎麽又是你啊?”
莫雷聽了頓時苦起臉來,“你當我想當這個教官啊,還不是别的小隊要麽有任務,要麽就是備戰中,隻有我們全員休息,想不接都不行。”
而說着卻想到了什麽,“不過這次你們都回來了,也不用我一個人受這份罪了。”
“哪裏受罪了,我看你還挺享受的嘛!”林顔夕說着指了指剛剛他跳下來的高台,“剛剛多帥啊,繼續保持你的風格。”
林顔夕的話,很是成功的讓他黑下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