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林顔夕也忙跟着看了過來。
果然,幾家公司也都做了準備,而且如他們所說的,使了些手段來針對這個項目。
而且從他們拿來資料來看,這些人也的确是與土國當地的一些勢力有了聯系,一直在針對華國的公司。
而之前的那些小項目,雖然都并不算重要,卻顯然是在試探他們的底線,然後一步步的做大。
最終目的不用想也是想把華人的公司都擠出土國。
“他們還真是舍得下本錢,自己人都出賣了。”林顔夕看到這裏,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過這些東西,可以信一些,但卻不能全信。”牧霖說着将資料一樣樣都拿了出來,“我們明天就去公司,帶着這些去。”
“那怎麽解釋我們怎麽拿到的它們?”林顔夕聽了擡頭看了過來。
牧霖沉默了下,便直接說道,“這個簡單,總公司也有他們的調查部門,拿到這些資料也不難。”
林顔夕想了下,不禁也點了下頭,“的确有道理。”
而說着,卻又歎了口氣,“本來還以爲可以休息幾天的,沒想到他們的動作這麽快,看來是休息不成了。”
牧霖當然也知道她是玩笑話,但還是解釋道,“他們這是在急于取得我們的信任,想獲得更大的。”
“不得不說,還得感謝罂粟,和這些人比起來,罂粟下的才叫本錢。”
的确,當時兩帶去的可不僅僅隻是小消息,而是要提出與他們一起,并且再聯系其他的幾個國家的聯絡站,一起執行任務。
雖然并沒有說明确,但卻任誰都能聽得出來,他們是要一起來個大動作的。
所以這些人必然會暫時放下商業方面的這點小事,現在看來即便是将項目送給華國人的公司,他們也是願意的。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暫時似乎是沒什麽危險了,而且公司的事情也解決了,真的可以說是兩全其美。
至于接下來,兩人顯然是打算将精力先放到這裏,待館長那裏再傳來新的消息再說。
兩人連夜将資料整理好,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天便亮了。
還好之前睡的夠了,林顔夕到也還算精神,而一擡頭看向牧霖,才想到他昨天可是一直在充當自己的抱枕,一直都沒有睡的。
雖然知道這麽一夜沒有睡,對于他來說不算什麽,但還是并切的問道,“你沒問題吧,會不會不舒服?”
牧霖聽了輕笑着看了她一眼,“有什麽不舒服的,不就是一晚沒睡,又不是魔鬼周。”
林顔夕直接瞪了他一眼,“我就不該關心你。”
聽到她的話,牧霖反而笑的更開心起來,将她攬在懷裏邊向外走去。
這次不需要再有誰來接他們,直接自己坐着公司安排的車便到了分公司,徑直來到了刑海生的辦公室。
突然看到兩人刑海生還有些意外,畢竟談判的确切日期還有幾天,而策劃與設計因爲需要修改,也還沒有最終确定,兩人現在突然出現難道是不信任他?
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卻也忙迎了上來。
林顔夕哪裏沒有注意到他眼中的意外,卻也不再多說什麽,直接開口說道,“我們從國内拿到了些資料,需要你們看一下,我想對你們來說還是有幫助的。”
說完,便将資料都放到了他的面前。
刑海生怔了下,但馬上明白兩人不是不信任他,而是來幫忙的,于是直接開口對着他們說道,“那正好,我們的策劃草案也出來了,你們也熟悉一下。”
說着,便讓人将東西拿了進來,而随後三人各自坐了下來看着手裏的東西。
他們的策劃大體是沒有什麽問題的,公司在這裏這麽久,早知道如何針對這裏的國情來做出一套切實可行的計劃來,即不會犯了當地人的忌諱,還可以利益最大化。
林顔夕隻看了一會,便對他們暗暗佩服了些來。
而相對于兩人的平靜不同,刑海生從最初的漫不經心變得越來越驚訝,待看到後面的猛的站了起來,一臉震驚的看向兩人,“你們怎麽找到這些的?”
聽到他的話,林顔夕才笑着擡起頭來,他的震驚林顔夕并不意外,甚至還在意料之中,直接說道,“你覺得這些東西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有了這些我們幾乎立于不敗之地,對方這就是不正當的競争,這些都是證據。”
“如果他們再敢利用這樣的手段,那我們就是打到國際上去也不怕。”刑海生不無興奮的看着兩人。
林顔夕看到他的反應,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既然是這樣,那你應該就不用再擔心什麽了,讓你的人都專心去做策劃吧!”
刑海生忙點了下頭,“沒問題、沒問題,我可以保證,我們的人是絕對不會出錯的,這些東西我們也做了幾年了,不說熟練但至少也了解這裏的市場,一定可以做好。”
“可以說這幾次我們的失誤,一個是被人偷襲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另外一個也是我們自己大意了。”
“一直覺得在土國我們已經沒了競争對手,所以有所放松,卻沒想到半路出了這樣的事。”
牧霖聽了不禁開口說道,“就當吸取教訓吧,以後多注意,可不是每次都這麽幸運的,如果他們下次不是這樣試探的方式,而是直接從大項目上下手,那我們可就沒那麽幸運了吧?”
刑海生忙點了下頭,“我明白,而且你們放心,以後一定不會這麽大意了。”
既然他都這麽說了,兩人也不再多說,輕點了下頭,便聊起其他的話題。
而将注意力放到了策劃之上。
其實真的比起來,在專業的方面他們是不如刑海生的,許多專業術語還要仔細的琢磨。
但因爲兩人拿來的資料爲他解了圍,刑海生到是絲毫不在意總公司派來的人不如他專業。
在看到兩人對這些不熟悉之後,竟直接走過來爲他們解釋起來,其熱情程度比昨天簡直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見他如此,兩人心中有些好笑,但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都認真的聽了起來。
策劃案到是并不複雜,他們到真的已經駕輕就熟,對土國的任何一項禁忌,都了如指掌,對于土國的基建特征也都異常的熟悉,所以這個策劃如果放到國内是絕對不行的,但卻完全符合這裏的國情。
待聽完他的解釋,林顔夕輕點了正是頭,“做的是真的很不錯,我們沒什麽意見,畢竟你們才是專業的,就按你們的想法去做吧!”
刑海生頓時笑了出來,“你們也别這麽說,我能看得出來,你們也許不是專業人士,但卻能看得到我們的缺失,并且可以想辦法幫我們補充起來。”
“在這一點上,真的比專業人士還要強得多。”
林顔夕聽了卻笑着看向他,“你其實是想說,我們不是專業的沒有亂提意見指揮你們,你是很高興吧?”
被林顔夕挑明,刑海生不禁有些尴尬,但卻也隻能尴尬的笑了下,“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
卻還不等他說完,林顔夕便擺了下手,“你不用解釋,其實這個想法是對的。”
“外行指揮内行是職場大忌,而且在任何的地方都行不通,我們隻做我們力所能及的事,不會參與你們的東西,更何況我們來這裏隻負責這一個項目,待項目結束我們就會離開,不會擾亂你們的秩序。”
說沒有松了口氣,那是騙人的,但卻也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一時竟還真有些尴尬。
看到他的反應,林顔夕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兩人的确是不會參與他們專業的事情,但因爲帶來的資料需要應對,這幾天林顔夕他們果然也再沒有休息的時間,天天泡在公司與刑海生研讨對策。
幾天來大家可以說是分工合作,各做各的互不幹預,到是讓刑海生和他的手下都松了口氣。
時間過的很快,幾天很快便過去了,而談判的時間竟也要到來了。
林顔夕他們想好了各種對策,甚至還從國内調集了資金和人力來資源,到必要的時候這些是都能用得上的。
而林顔夕自己要準備的都已經準備齊全,與牧霖也早将資料和他們的策劃看得熟悉,就算是不能和刑海生他們這些專業的相比,但現在談起來卻也絕對不遜色。
在公司的這些天,兩人迫于土國炎熱的氣候,到是穿的很随意,而且在衆多的員工面前一點也不像個領導。
兩人接地氣的風格到是很受衆人的歡迎,幾天下來竟與這裏的人打成一片,而且讓分公司的氣氛并不會那麽嚴肅。
而當談判這天來臨,兩人到是不能那麽随意了,就算他們不在意可有人在意,這樣正式的談判至少要表現的對對方的尊重吧?
隻是當兩人都是一身正裝的來到公司的時候,卻引得衆人的圍觀。
誰也沒想到女員工的膽子反而更大一些,率先叫道,“牧總今天很帥啊,完全可以拍偶像劇了。”
“就是,和我們合個影吧,說不定哪天火了我們就沒機會了。”
有了他們的帶頭,男職員也都跟着起哄,“林總也很漂亮啊,這是要去參加電影節嗎?”
聽着衆人起哄,兩人無奈的笑了下,而這時牧霖伸手需壓了下,待大家都安靜了下來,才又開口說道,“好了,我們鬧是鬧的,但也别忘了正經事。”
“我想你們應該都沒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吧?”見他們點頭,牧霖才又說道,“我們努力了這麽久、辛苦了這麽久,可都是爲了今天。”
“我們這些天的辛苦是不是值得,成敗真的在此一舉。”
“牧總,我們一定能拿下來!”有人突然大聲叫道。,
随後馬上有人響應,牧霖聽着他們的叫聲,輕笑了下,“有信心是好事,而且憑我們的成果,我們也該有信心。”
“但現在談判還沒開始,結果怎麽樣誰也不敢說,但大家的辛苦我們都看在眼裏,所以這次結果不管如何,成功了那就是大家的功勞,如果失敗了就是我們沒有做好。”
“所以你們也不用有什麽壓力,就在家好好的等着我們的消息。”
衆人心中不禁一暖,看向兩人的目光竟都有些變了。
而這時牧霖低頭看了眼時間,随後笑着擡起頭來,“時間快到了,你們誰去叫一下你們的刑總,我們要出發了!”
“來了來了!”刑海生邊打着領帶邊走了出來,待站到兩人的身邊直接問道,“你們看我怎麽樣,不會給公司抹黑吧?”
衆人聽了不禁都笑了出來,“刑總,你是自己做的已經很完美了。”
馬上卻又有人接話說道,“可站在牧總的身邊就有些不适合了,您應該換一個人做參照物的。”
刑海生聽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無奈的看了看他們,“好啊你們,這麽快就叛變了,之前是誰說我是最帥的,現在才幾天你們就換人,也太善變了吧?”
牧霖輕笑着拍了拍他,“不能怪大家啊,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也不希望我們的職員都是些隻知道拍馬屁,不知道說實話的人吧?”
刑海生一口口水險些沒咽到,一時間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看到他這表情,林顔夕心中暗自好笑,但卻也開口爲他解圍,“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出發吧,總不能做最後一個到的吧?”
聽了林顔夕的話,兩人也都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正色起來。
整理了衣服便走了出去。
“我們等着你們的好消息,大家年底的獎金可就靠這一次了。”有人大聲在他們的身後叫着。
卻也讓他們都笑了出來。
林顔夕邊笑着擡頭看向牧霖,“你緊張嗎?”
牧霖搖了搖頭,卻又看向她,“你呢?”
“我本來是想裝出一些緊張的感覺的,可好像沒成功!”林顔夕說完,自己也忍不住的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