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顔夕聽了她的話,輕點了下頭,“但這樣的風暴裏,千萬要防備他們偷偷上島。”
罂粟聽了不禁笑了出來,“不僅僅是我們要防備他們,相信他們也要防備我們。”
“不過他們的儀器沒有我們先進,我們能查得到的他們不見得能查到。”
聽到她的話,林顔夕頓時會意,忍不住笑了出來,“看來論耍詐沒有人能比得過你。”
“這我就當成是誇獎好了。”罂粟直接開口說道。
卻在兩人說話間,突然感覺有人接近,不禁下意識的都閉上了嘴。
可一回頭,見到竟是個熟人的時候,林顔夕不禁松了口氣,“檸檬,沒想到在這裏也能見到你啊?”
“我跟着罂粟一起上船的,這些天一直在找你們,也一直在調查這裏的事。”檸檬看向她直接解釋着。
林顔夕聽了笑了出來,“那你有沒有擔心我?”
檸檬看着她卻冷哼一聲,“擔心什麽,你這種禍害老天都不收的。”
雖然話不好聽,可林顔夕卻能聽得出她的關心,但卻也歎了口氣,“真是跟着什麽人就學什麽人,罂粟雖然是你的上級,但也不能什麽都跟她學,性格這麽臭,怎麽嫁人?”
檸檬聽了直接對着她一個白眼,“你也沒好哪裏去。”
“可我有人要了啊!”林顔夕到是一點也不客氣。
罂粟見檸檬顯然不是她的對手,頓時笑着将她摟了過來,“林顔夕,不許欺負我的人。”
“你有要怎麽樣,不過是一頭破狼,我們還不稀罕呢!”
林顔夕也隻是笑了下,而看向檸檬又問道,“你是來找我們的吧,有事?”
談起正事,檸檬馬上收起了她臉上那原本就不多的笑意,直接說道,“是島上傳來了消息。”
見罂粟點頭,她便馬上又說道,“我們的人趁着風浪潛上了島,按大小姐和獨狼的情報找到了那個基地,并對裏面進行了偵察。”
“隻是你們逃出來後的這些天,裏面應該是出了問題,基地内滲水嚴重,有些低窪處已經沒辦法進人了,不過一些研究室還在,并且搜索到些資料。”
“而除了這些,冷凍室的動物因爲斷了電并沒有幾個完好的,我們隻采集了一些标本和血樣帶了回來。”
邊說着,檸檬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現在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回到軍艦上了。”
罂粟聽了臉色一變,忙直接說道,“讓他們把血樣冷凍封存。”
檸檬直接說道,“我已經下了命令。”
随後又問道,“那接下來打算怎麽辦,還要和他們在這裏耗下去嗎?”
罂粟遲疑了下,林顔夕便主動開口說道,“當然要繼續下去,如果我們現在走了換了誰都會懷疑吧?”
“所以要繼續耗下去,并且逼得他們自己先動手,這樣我們上過島的痕迹也會徹底消失,而等我們帶回來的标本化驗出結果來,可以再和他們交涉。”
聽到林顔夕的話,罂粟眼前不禁一亮,輕點了下頭直接說道,“就按她說的去做。”
檸檬聽了忙說道,“我明白了,這就去安排。”
說着看還看了林顔夕一眼,“看來泡了這麽久的水,沒影響到腦子。”
林顔夕一窒,剛想要說什麽,便見檸檬已經對着她擺了下手,轉身離開了。
“你看看你的兵,哎,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罂粟卻似笑非笑的看向她,“這個可不能怪我的人,她這明明是在替我打報不平。”
“你看看你讨厭我這件事,在SNU裏已經不算是秘密了,所以你現在幾乎是得罪了整個SNU了。”
林顔夕聽了想想似乎也是這麽回事,不管罂粟怎麽樣,她自己的手下應該是還擁護她的,否則這個時候罂粟早沒辦法帶隊了。
換位想想如果是其他人來讨厭她的上級,她也一樣會不舒服。
想到這裏到也理解檸檬了,于是直接點了下頭,“可以理解,不過這一份我就記到你的身上了。”
罂粟頓時失笑,而再看了看她便又說道,“現在島上的事你也知道了,應該可以放心的去睡了吧,這麽多天我才不信你不累。”
“也還好,後來從荒島上逃出來的那些日子過的也還算舒心,在船上有吃有喝還有人斥候着,過得不知有多滋潤。”
“如果不是後來突然遇到了暴風雨,我們就是再在海上漂上幾天也不成問題的。”
聽到她的話,罂粟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聽你這麽說到不像是逃難,有點像旅行。”
“那這些天就當成你的假期了,如果這麽算來,你今年的假期已經過了,就算是任務完成,也别想着休假了。”
林顔夕直接瞪了她一眼,“你這個黃世仁。”
不過說着,卻想到了什麽,“不過我也的确不擔心,就算沒了休假,可我有婚假啊!”
罂粟聽了頓時看了過來,“婚假?”
林顔夕聽了笑着點了下頭,“我們的結婚報告已經批下來了,就等這次任務結束回國,我們就舉行婚禮。”
聽到她的話,罂粟不禁也笑了出來,“這到是好事,你們兩個糾纏了這麽久,也終于該有個結果了。”
“到時别忘了通知我,如果我在國内又沒有任務的話,一定去參加。”
林顔夕聽了不禁看她,“我這還沒邀請你,你的條件就這麽多了?”
“沒辦法,别說你的婚禮,就算是我自己的婚禮,有了任務也說不參加就不參加的。”罂粟說完忍不住歎了口氣。
看到她的表情,似有什麽故事,不禁開口問道,“你自己……”
罂粟勉強的笑了下,“我當年也是有男朋友的,他也是個軍人,而我們……從入伍前便在一起了,一直到部隊。”
“之後一起升職一起進了SNU,後來可以說是終于修成正果了,卻在結婚的當天突然接到任務,婚禮被迫取消了。”
說到這裏,她卻也不禁頓了一下,“而之後,卻再沒能舉行。”
林顔夕聽了心中一驚,“是他出了事?”
罂粟點了下頭,“就是那次的任務,他再也沒能回來,而沒了新郎的婚禮自然也不可能再舉行了。”
說着,不禁深吸了口氣,“後來我便接手了SNU,接手了這裏的一切事務。”
說到這裏,罂粟突然看向林顔夕,“說實話,當初我也是恨過我們的頭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