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文的理由雖然太假,但林顔夕也沒辦法再戳破他。
可他既然都來了,那林建文也就不可能不來。
下意識的向四周看去,卻注意到遠遠停在那裏的一輛車内,顯然是有人的。
明明看不清裏面是什麽人,但林顔夕卻憑感覺知道他就是林建文,看着那個模糊不清的身影,林顔夕不禁露出幾分傷感。
見這樣都被林顔夕發現了,卡爾文也不隐瞞,“他終歸還是擔心你,而且這一别下次再見不知什麽時候,所以他還是來了。”
林顔夕聽了收回視線,輕點了下頭,“我懂,我沒有怪你們,隻是有些不太喜歡這樣的傷感。”
說着,強迫自己扭過頭來,“見一面又能怎麽樣呢,不還是要分開,還是要走?”
卡爾文頓時無話可說,的确就算是在這裏見上一面,卻也沒辦法有任何的改變。
無奈的歎了口氣,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背包給我,我們走吧,船上都準備好了。”
見他執意要送自己去希爾維,那林顔夕也沒有再堅持,将背包交給了他便直接走了過去。
待蹬船之時,卻還是沒能忍住,回頭看了眼林建文的方向。
這麽一别,下次再見就不知要什麽時候了。
雖然當年的事情已經澄清了,但不管是他還是卡爾文的身份都有些特殊,而且這些年爲了生存他們和米國人、歐國人都走的很近,想回家也還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所以即便現在的情況已經在好轉了,可林顔夕卻知道,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麽樣。
那麽真的很有可能見一次少一次。
硬生生的轉過頭來,心中一陣酸澀,但卻不得不硬起心來,不再多想的上了船。
這船算是卡爾文他們私人的,可以完全聽從他的調遣,而在這裏停留的兩天,也就是爲了等林顔夕。
而現在人已經上了船,便不再有任何的停留,直接起航。
林顔夕沒有進入船艙,而是靜靜的站在欄杆旁,看着直越來越遠的碼頭和基地。
想想其實她的職業還真的是束縛了她,如果她是普通人,就算不能留下來,卻也可以常年往返。
她可以随時回國陪伴父母,也可以随時出國來看他們,甚至也會有更多的時間來做自己的事。
可現在,她的人是屬于軍隊的,她的時間也是屬于國家的,沒有任何一點自己可以選擇的權利,更沒有來回往返的自由。
想想還真的是有些不甘心,畢竟她已經付出了那麽多,甚至九死一生,可她卻連自己的人生都不能控制,自己的生活做不了決定。
甚至連這樣簡單的來看看他們都做不到,想一想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可這些不甘心、不舒服,卻又是她爲自己的選擇所付出的代價。
她既然選擇了這身迷彩,那就要爲它負責,不管你負出了多少,又爲它做了多少的努力。
其實真的比起來,她已經很幸運了,進入特戰大隊這麽久,即沒有受過太重的傷,也沒有因爲
“小夕,這裏風大,我們進去吧!”卡爾文看到她的神情也有些傷感。
但知道這個時候安慰是沒有任何用處的,于是轉移話題的說着。
林顔夕回過神來,看向他輕點了下頭,“從海上走到希爾維需要幾天的時間?”
“這裏其實是有些太過混亂,我們得繞開呐哈加的海域,所以可能會浪費些時間,大概一周才能到。”卡爾文開口解釋着。
而林顔夕聽了他的話,隻想了下便馬上說道,“我等不到到希爾維了,等出了基地的海域就得聯系家裏。”
卡爾文到也不意外,輕點了下頭直接開口道,“其實你不用這樣,我這裏并不算什麽秘密,好多國家都清楚。”
林顔夕卻搖了搖頭,“他們知道不知道我不管,但我不想參和進來,更不想他們因爲我而知道些什麽。”
卡爾文好笑的看了看她,但還輕拍了她一下,“小夕,真的要謝謝你了。”
林顔夕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有什麽好謝的,難不成這個不是我應該做的嗎,你即沒有做危害國家的事,甚至還幫過我們,我又有什麽理由來洩漏你的秘密?”
“不要說我還是你的妹妹,就算不是,我也不會這麽做。”
卡爾文終于笑了出來,看着她點了下頭,“我把通訊設備準備好,你随時想聯系都可以的。”
而邊說着,拉着她進了船艙。
和桑佳雪一起回來時所乘坐的遊輪已經算是不錯的了,畢竟那也算是國際旅行的遊輪,而他們又住在頭等艙,條件怎麽也差不了。
可和這種私人遊輪比起來,那就和飛機的商務艙與私人飛機的差别。
遊輪上的頭等艙還要顧及空間,會在最有限的空間内,設計出最合理的房間來。
但私人遊輪就完全不用考慮這個。
這艘船是思雅集團的私人船隻,并不對外經營,完全爲他們自己私用。
而又足夠大,所以除了所必需的船艙之外,便都可以随意安排。
所以當林顔夕進入房間的時候,竟不是一般的大,整個房間有那個頭等艙的兩倍還要多。
而一切設施一應俱全,除了基礎設施之外,其他的娛樂設施竟都有。
房間也不僅僅是卧室,客廳、自己的餐廳、廚房都是獨立的,甚至還看到了一個簡單的辦公室。
林顔夕一陣好笑,“你們這是把家也搬到了船上來嗎?”
“可不是。”卡爾文卻直接說道,“我們的基地大多是客機到不了的地方,有兩處都是需要坐船才能到達的。”
“這船的利用率也比私人飛機還要高,所以也基本上和家一樣了,自然也要準備的齊全一些。”
“更何況船上這麽大的空間,何必委屈自己?”
林顔夕不得不承認他的話是沒錯的,如果常年在船上,那就不僅僅隻是一個住處,甚至還是工作娛樂的地方。
更何況,既然有條件,也沒必要去委屈自己。
輕點了下頭,笑着說道,“看來接下來一周會過的很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