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看出了她的驚訝,槍神的表情也有些尴尬,但還是馬上解釋道,“我是專程過來向你道歉的,我也不求你能原諒,隻是想親自向你說出這些話。”
“在暗區的時候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是大小姐,所以才……才想給你些教訓。”
“給我些教訓?”林顔夕剛剛已經緩和了些的表情,頓時再度嚴肅起來,看着他也不禁冷哼了聲。
她與眼前的人交過手,她可不認爲那個時候僅僅是個教訓,如果不是她反應快,真的險些死在他的手裏。
槍神聽了也不生氣,深吸了口氣繼續解釋道,“我雖然有些……不靠譜,但卡爾文的命令我是不敢不聽的,他說過不許讓你有危險,我自然也不會真的殺你。”
“那天開槍打你的子彈都是特質的,雖然感覺和真的子彈沒什麽區别,但卻不會傷到人,所以即便那天我擊中了你,也不會傷到你。”
“隻不過我沒想到,你的身手、直覺都那麽好,竟然可以輕意的躲開我的狙擊。”
雖然聽了他的解釋,心裏舒服了些,可他們的恩怨可不僅僅隻是這麽一點呢!
于是馬上又說道,“所以你不服氣,甚至不甘心,于是蠱惑桑佳雪去襲擊我?”
槍神臉色變了變,好一會才搖了搖頭,“這件事……的确也是我的錯,但絕對不是因爲我技不如人。”
說着,他看了卡爾文一眼,“因爲一路回到基地的時候,卡爾文一直都保密他的傷情,我也是被隐瞞的對象之一,于是真的以爲他傷重。”
“所以明知那是場戲,卻也是恨你下手這麽重,于是在桑小姐問我的時候,就将發生的事告訴了她,隻是沒有告訴她實情,隐瞞了那場戲是你和卡爾文共同演出來的。”
林顔夕聽了下意識的擡頭看了眼卡爾文,見他點了下頭,也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了。
無奈的歎了口氣,“你到也是真會瞞,把最重要的事瞞住了。”
“對不起,都是因爲我的過失才發生了這麽多的事,讓您和桑小姐陷入到了危險之中,真是抱歉。”而說着,突然擡頭誠懇的看向她,“我知道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道歉也起不了任何作用,所以您想怎麽懲罰我,我都接受,隻要能原諒我。”
“我的原諒有那麽重要?”林顔夕卻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從剛剛他的話中,林顔夕也能大概明白了他在這個基地的地位,而這樣的人來道歉也算是敢做敢當,心裏也已經少了幾分惡感,隻是讓她更沒想到的是,這人竟真的敢說這樣的話。
不過林顔夕雖然意外,但表面上卻并沒有多少的表現,反而看向卡爾文,“我聽說之前你已經懲罰過他了?”
卡爾文輕點了下頭,“當然,就因爲他讓你和桑佳雪都陷入到了這樣的危險之中,甚至讓你差點出了危險,當然要罰,而且是最重的懲罰。”
林顔夕深深的歎了口氣,“既然你都已經懲罰過了,如果我再做什麽,不是顯得我太小氣?”
“而且這是你的基地,我這麽做不是在挑戰你的權威,以後讓你怎麽做這個傭兵團長?”
聽了她的話,卡爾文頓時笑了出來,“怎麽會,我都說過了,在這裏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沒有人敢質疑你的決定。”
“雖然我罰過他了,可如果你沒有解氣,想怎麽報仇也都聽你的。”
這個時候槍神也開口道,“沒錯,隻要你能解氣,想怎麽都可以。”
“如果我想殺了你呢?”林顔夕突然開口問道。
槍神一窒,臉上的肌肉抖動了下,深吸了口氣似下了什麽決定,“是我害得你們遇到危險,也險些沒命,你真的想殺我……也無可厚非。”
“如果你這麽決定了,那我這條命就是你的。”
連這個都可以同意,林顔夕到還更是意外了,但看到他堅定的目光,也知道他是認真的了。
林顔夕這麽說,大多也不過是爲了試探,此時落得這樣,也隻能歎了口氣,“算了,事情都已經過去,我們也安全抵達了基地,之前的事就讓他都過去吧!”
槍神聽了一怔,不敢相信的看向她,“你的意思是……你不殺我了?”
林顔夕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他們說你是基地最好的狙擊手,我把你殺了,沒了狙擊手,以後出任何誰來保護我哥哥?”
說着不禁看了眼一旁的秦長勝,“就是這個半調子嗎?”
“我……我怎麽了,我槍法還是可以的,可怎麽能和你們比啊?”秦長勝不滿的抱怨道。
槍神看向林顔夕露出感激的目光來,而也知道林顔夕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多說。
便也扭頭看了秦長勝一眼,“他天賦是不錯,但就是太懶了,所以他的天賦連一半都沒有挖掘出來,現在也的确是個半調子。”
而卡爾文到是更不客氣一些,邊輕拍着林顔夕安慰她,邊笑着說道,“可這個半調子剛剛還覺得自己的師門似乎不怎麽樣,想跑到小夕的門下呢!”
槍神聽了看着他冷笑了下,“這個我剛剛好像也聽到了,既然這樣,我要不要成全你,免得你在這裏不開心。”
秦長勝頓時慫了,上前拉着他的手,“槍神,這不是真的,剛剛……對,剛剛就是在開玩笑,你們教了我這麽多,我怎麽會想别的?”
看着他的模樣,幾人頓時都笑了出來,到也将剛剛那一頁翻了過去。
而這時秦長勝也反應過來了,他們的主要目的不是說自己,而是拿他轉移視線。
可不管怎麽樣,見他們笑了,也終于松了口氣,又小聲的嘀咕道,“而且剛剛你不是說了,我就是太懶,我這麽懶的人,怎麽哪有心思去想那些啊?”
林顔夕無奈的笑了下,“不用解釋了,就算你是真的想找我,我也不見得教你,别拿自己當塊寶了。”
秦長勝聽了頓時一窒,看着幾人一臉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