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藏身地點的胖子雖然安全,但身上有傷,子彈打在了腹部,而且隻經過簡單的處理,甚至還在滲着血。
看到這情況,牧霖忙拿出帶來的急救包,開始檢查胖子的傷,還有些懊惱的說道,“真應該帶庸醫一起來的。”
“庸醫沒有,中醫到是有一個,就是不知道你們嫌棄不嫌棄。”蠍子突然開口。
而牧霖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身邊可還有一個醫生呢,忙讓開位置,“當然不嫌棄,你快給他看看。”
蠍子當然不會拒絕,忙跑過來爲他檢查起來。
而胖子任他檢查,擡頭看牧霖和林顔夕,苦笑了下,“又讓你看笑話了。”
林顔夕聽了他的話,也跟着笑了出來,但卻搖了搖頭,“這不算是笑話,可你怎麽傷成這樣的?”
胖子聽了無奈的歎了口氣,“我當然也不想,可誰讓我倒黴呢!”
随後有些尴尬的看了看他們,“克裏有個兄弟莫利,這個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
“我來這裏偵察情況,很意外的在賭場和他見面,還取得他的信任,我當時就想,既然可以接近他,爲什麽不利用這個機會。”
說到這裏,胖子苦笑了下,“事情進行的也很順利,我救了他一次,他也很信任我,我也本想借他接近克裏。”
“可沒想到這個時候,他竟然叛變,而且還失敗了。”
聽到這裏,林顔夕頓時會意,“所以你就被連累了?”
胖子無奈的點了下頭,“克裏他們以爲我是他的人,所以下手的時候直接把我也牽連其中了。”
聽到他的話,林顔夕輕點了下頭,“怪不得,可你這傷……”
“本想逞一把英雄,但沒想到把自己想的太高,也太小看對方了。”胖子說着指了指自己的槍傷,“結果就弄成了這樣。”
林顔夕無奈的搖了搖頭,卻還不等她說什麽,牧霖就已經開口問道,“這麽重要的事爲什麽不彙報?”
胖子聽了尴尬的看向牧霖,“我本來也想彙報的,可當時來的太突然,根本沒來得急。”
牧霖聽了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這還真不是一般的倒黴,這種事也能讓你趕上。”
邊說着看向蠍子,“他的傷怎麽樣?”
“傷的不重,可子彈還在裏面,需要取出來,隻是現在這樣的情況……”蠍子說着指了指四周的環境。
兩人都明白他的意思,這裏不要說做到無菌環境,就是基本的消毒措施都做不到。
再說這裏也已經不安全,随時都可能會有危險,如果在這裏處理真的是太危險了。
可沒想到胖子這個時候突然開口,“這點傷算什麽,直接在這裏動手,取出來我們馬上離開。”
聽了他的話,蠍子頓時有些意外,但還是看向牧霖,“這傷在這裏不是不能處理,可感染的幾率會增加。”
牧霖想了下,“我們離開這裏後馬上去你的診所,徹底處理好後送他回國。”
蠍子聽了也隻能點了下頭,而說着看向拿着急救包的林顔夕,“你來做我助手,現在就把他的子彈取出來。”
林顔夕沒有意外,上前幫他遞過麻藥、手術刀。
蠍子雖然是中醫,但在外傷方面也是沒問題的,動起手來絕對不會含糊。
有他在,胖子的傷到是很快處理好,隻不過拖了這麽久,失血還是有些多了。
看着臉色蒼白的胖子,牧霖有些擔心扶着他坐了起來。
“放心吧,我肉多血多,流一點沒問題。”胖子看到他的擔心,勉強的笑了下。
自己捂着傷口處勉強的坐了起來,“别爲我耽誤時間了,這就走吧!”
“你現在的情況沒辦法離開,我們再等等。”牧霖說着輕拍了下他,“我們等天黑,我們一定安全回去。”
胖子虛弱的點了點頭,直接又坐了回去。
林顔夕找了些東西讓他倚着,這樣可以舒服一些,這才坐到了一旁,拿着水擡手喂他。
而看到胖子這狼狽樣,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現在嘲笑你挺不厚道的,可看到你這倒黴樣還真是有些忍不住。”
胖子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你想笑就笑吧,我自己都覺得好笑。”
林顔夕還真就不厚道的笑了出來,而随後看了他的傷口一眼,“還好你夠胖,子彈卡在那,要不傷的不得更重了?”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編排我,可還真是一點良心都沒有。”胖子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早把我們當年一起訓練、一起對付這頭狼的情誼忘的一幹二淨了,還真是很好的诠釋了什麽叫重色輕友。”
林顔夕笑着看了眼臉黑下來的牧霖,“就算我沒忘,可也不見得會同情你個倒黴蛋吧,這根本不能混爲一談。”
而說着看向胖子,“不過你都付出這麽大的代價,總得弄到點東西吧,不會就是取得了他的信任吧?”
胖子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我這還是傷員呢,就這麽對待我?”
“知道你是傷員,你看都親自喂你水喝了,還想怎麽樣?”林顔夕卻一點也不客氣。
胖子苦笑了下,但還是開口說道,“的确是得到了些消息。”
“我和莫利接觸的不多,但能看得出來,他應該和克裏不同,他不喜歡和R國人合作,甚至一直反感爲他們做事。”
“我也是利用了他的這一點接近他的,而且從他的情況能看得出來,克裏的人裏并不僅僅隻是他一個人有這樣的想法。”
“而他這次叛變,除了原本的矛盾所在,也是不希望克裏去與R國人見面。”
聽到胖子的話,兩人怔了下,下意識的相視一眼,“克裏出暗區是要見R國人?”
“是啊,R國人是從來不進暗區的,所以他與他們見面都會約在外面。”胖子輕聲解釋着。
而說着又想到了什麽,“而且現在危險的并不是克裏,所以他根本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