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躲開搜索的敵人,開始迂回的向目标方向靠近。
而随着越接近目标,所遇到的敵人也就越多,想再悄無聲息的躲過去,卻也不那麽容易了。
林顔夕的速度不慢,而且勝在敵明她暗,即便是在這麽多人搜索的情況下,也很快的接近了目标。
可眼看着前方的路已經堵死,之前利用地形做掩護的方式已經不行了,也終于停了下來。
狙擊槍交給了牧霖,她手裏沒了遠距離攻擊的武器也沒了遠距離觀察的工具。
但狙擊手的感覺和戰略能力還在,而隻掃視一下,就注意到這附近的制高點全被狙擊手所占領。
不知是不是吸取了昨天的教訓,不再是單一的狙擊手,而是都配上了觀察手組成了狙擊小組,甚至幾組狙擊小組互相制約,哪一組受到襲擊另一組馬上就可以發現,并且進行火力封鎖。
林顔夕看到這個情況,原本想打掉一個狙擊手的想法頓時被她壓了下去。
可這麽一來,想接近目标卻更加的難了。
身處狙擊手的觀察死角,林顔夕沒有貿然行動,放棄了狙擊手後,開始觀察起其他進行搜索的隊伍。
因爲一個通訊信号,武裝人員被不停的派出來向林顔夕剛剛來的方向進行搜索,看來是真的想制他們于死地。
而隻想了下也就明白了,卡爾文如果死了,他所在的傭兵團必定大亂,這可能也正是暗區背後的人所希望的,可林建文還在,他手中的能量可也不小。
如果被林建文找到他們聯合殺手殺害卡爾文的證據,那即便是阿爾傑農,也會有麻煩。
所以他們一方面可以做出個樣子給林建文看,讓他看到暗區在努力的抓捕兇手,另一方面卻是真的想殺了林顔夕他們滅口,讓這件事成爲無頭案。
他到是想得不錯,隻不過林顔夕又哪裏能如他的意?
而看着他們的行動,林顔夕卻注意到他們的情況似乎有些混亂,并非真正軍隊那樣令行禁止,人一多起來更是什麽情況的都有。
這樣一來,林顔夕到也看得出來這樣的情況似乎是可以利用一下。
想到就做,林顔夕也不拖延,看準了地點,直接跳下了藏身地點,向前跑去。
而趁着對方的一個盲點,林顔夕一個借力跳上了不遠處的露台之上。
林顔夕剛剛就已經注意到,這棟樓内也有他們的人在監控,隻不過人并不多,又是在建築物内分開部署的,可以說即隐蔽又有利于分開擊殺。
跳到露台,卻并沒有多做停留,一個翻滾來到了窗下。
而露台上的邊緣并不高,想阻檔住狙擊手的視線,又不被房間内的人發現,就隻能蜷縮在窗口之下。
林顔夕此時真的是完全诠釋了這兩個字的意義,身體幾乎緊貼在窗下,隻占着最好的面積。
可就是這樣,卻也不是安全的,但此時隻能看得到那幾句狙擊手的情況,卻看不到房間内的情況,可以說隻能憑聽力來判斷。
耳邊沙沙的風聲和房間内的說話聲,她記得一牆之隔的裏面隻有兩人,此時顯然在閑得無聊。
而他們所說的話,和林顔夕還有些關系,能聽得出來,兩人也在談論昨天夜裏襲擊的事情,當然更多的卻是在抱怨有人打擾他們的清淨。
其實說起來,這些人雖然每天都處于這樣的環境,實戰經驗是足夠的,可他們畢竟不是軍人,除了比普通人甚至大多數軍人經曆的更多,卻沒有什麽紀律要求。
在平時,更多的時間卻是享受,畢竟提着腦袋賺錢,不享受難道還真的像軍人那樣過着苦行僧一樣的生活?
所以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第一個想到的卻是這一場意外攪亂了他們的生活,讓他們無故受了牽連,跑到這裏來受罪。
林顔夕聽到這些,心裏卻冷哼了聲,到不是他們說的有什麽不對,而是覺得這個時候還能毫無顧及的聊着天,那警惕性就可想而知了。
撇了眼遠處的狙擊手,相對來說,他們到是更認真一些,依舊在布置好的火力交叉處警戒着。
可以說,這才是林顔夕最擔心的,幾組的狙擊手,就算是比昨天的那人差一些,可如果被他們盯上,幾組人手一起攻擊,也夠林顔夕受的了。
所以林顔夕不管怎樣的計劃,都是在不驚動他們的前提之下,而這個時候自然也隻能等着。
隻一會,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混亂,而制高點上的狙擊手終于動了。
一組組的人走進來,接替原本潛伏在那裏的狙擊手。
看到這些人,林顔夕心裏卻有些心驚,她清楚,就算是部隊培養一個狙擊手也是件不容易的事,這可不是隻拿着把狙擊槍會瞄準會開槍就行的。
但從他們的動作和感覺上來看,顯然都是專業的,是不是高手還沒有對打過,林顔夕還不敢确定,但能同時找到這麽多的狙擊手爲他們效力,可見這暗區的能量有多大。
不過林顔夕卻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感慨,眼見他們換崗的時機,卻也是林顔夕最好的時機。
卻在他們有動作的時候,林顔夕也突然動了。
原本蜷縮着的身體突然一躍而起,翻身跳入房間之中,面對房間内的兩人卻臉色一冷。
還不等落地,一把匕首就已經飛了出去,一刀刺中對方的頸部,甚至連慘叫聲都來不急發出,就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而林顔夕卻看也不看他一眼,一個健步沖到另一人身邊,一手檔開他擡起的槍,又是一步栖近,竟正面扭住他的脖子。
“咔吧!”一聲清脆的響聲,面前的人還未待反抗,身體就一癱,跌坐在地,手中的槍也沒了控制向下滑落。
林顔夕眼急手快,伸腳一腳接輕輕向上一個動作,手槍直接被踢到半空中,又是一伸手直接抓在手中。
感受着手中來自兵器的冰冷感覺,林顔夕看着地上的兩人,終于輕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