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沒想到,林顔夕裝扮起來,是這樣的引人注目。
之前本打算帶着她悄悄觀察、偷偷的介紹似乎行不通了,不過他也懂得變通,見不時有人湊上來,到也順勢直接爲林顔夕介紹起來。
林顔夕面對這些人,表現的并不算多熱情,但卻在暗中觀察着他們,與心中所記下的資料進行對比。
雖不算敷衍,卻帶着幾分冷淡的樣子,不但沒有阻擋前來的人,反而讓這情況更多了起來。
其實在本質上,暗區和其他的地方沒有什麽不同,這樣的宴會雖然是借機談正事的地方,但也還是有不少的閑人,尤其是面對林顔夕這樣的新面孔,更是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奇和興趣。
他們才不管林顔夕身邊是不是有人存在,除了有對于她的試探之外,甚至明晃晃的邀請。
林顔夕打發走了一批,無奈的歎了口氣,擡頭看向蠍子,“這裏的人都是這樣嗎?”
蠍子看向她笑了出來,“你也許在國内太久了,習慣了他産做事的婉轉,可你别忘了這裏是歐國,即便不是在暗區,他們也不習慣委婉的表達方式。”
“何況是在這裏?”說着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我敢打賭,你現在這樣子如果不是在這裏,而是走在外面的情況下,遇到的就不僅僅是現在這些了。”
林顔夕聽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那這麽說,我還得謝謝你保護我了?”
“謝就不用了,不過也的确因爲有我在,你才更安全的。”蠍子竟直接認了下來,臉上也挂着些許笑意,“不過可惜啊,我這個保護者的身份也做不了多久。”
林顔夕沒理會他的玩笑,卻注意到他之前的話,想了下才說道,“你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可不可以利用一下現在的身份?”
蠍子馬上就猜到了她的目的,想了下才說道,“這樣太危險了,我們說過的今天以安全爲主。”
聽了他的話,林顔夕遲疑了下,最後卻還是點了下頭,沒再堅持。
時間還早,不管是目标人物還是各勢力的人幾乎都還沒到,雖然已經有許多人到場,可要麽是并不那麽重要的人,或是像蠍子這樣單打獨鬥的。
寒暄了一會,兩人躲到了角落裏,蠍子邊爲她拿着吃的,邊打量着四周。
每每有人走進來,他都會根據重要或是不重要來介紹。
而這時再度有人走進來,卻不等他開口,林顔夕就直接問道,“這是克裏?”
沒錯,來人雖然和照片上有些不同,但主要特征是沒有變的,林顔夕也還是一下就認了出來。
蠍子輕點了下頭,“沒錯,他就是克裏。”
邊說着,直接低頭下了頭,“他這個時候來這裏,一定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一定比阿爾傑農還不好對付。”
林顔夕聽了歎了口氣,對方看起來的确隻有他和女伴兩人,但憑她的直覺,能感受得到,這四周固定的安保、化身服務生的持槍人員,大多都盯着他呢!
說是保護也好,堤防也罷,反正這個時候就是有隻蒼蠅靠近他,也不會被錯過。
而隻要想一下,也能明白他自己帶來的保镖不算,就是阿爾傑農的人也不會讓他出事。
暗區的人不管私下裏的關系如何,但至少表面都維系得很好,而且此時阿爾傑農已經完全占着優勢,更沒必要讓其他人這種時候在這裏出事。
林顔夕他們的計劃中雖然有針對克裏的,但卻也不是現在。
對着蠍子點了下頭,直接說道,“你不用一直提醒我,我又不是那麽不知輕重的人。”
的确,林顔夕自然不會莽撞,蠍子隻是下意識的叮囑罷了。
而邊說着一擡頭看到與克裏說話的人,對着林顔夕說道,“和克裏在一起的那個人是暗區中掌控着暗區大部分人口甚至是器官買賣生意的。”
林顔夕聽了也看了眼,便收回視線,冷笑了下,“這也就意味着全球大部分的生意也都掌控在他的手裏?”
見蠍子點頭,林顔夕臉色變了下,“這樣的人就應該人道毀滅。”
的确,如果說販賣槍支是在販賣暴力,販賣情報就等于是在販賣戰争,可在林顔夕看來,卻惟獨這種是最令人不恥的一種交易。
對于林顔夕的态度,蠍子到也不意外,“這件事我也很想做。”
雖然嘴上這麽說着,可兩人都知道現在他和克裏都不是自己的目标,也不值得他們分太多的心思去注意。
所以雖然心裏及其讨厭,卻也要壓下不滿不去理會。
宴會到達的人越來越多,各個目标人物也開始陸續出現,隻是時間一點點過去,阿爾傑農依舊沒有出現。
林顔夕表面沉靜,可心裏卻還是有些按耐不住的煩躁。
這次來這裏就是爲了他的,而且錯過了這次機會,下次就不知什麽時候了,他們在歐國停留的時間有限,可以說也是拖不起的。
但對方不出現,她也沒辦法,就算是再急也要忍着。
可卻覺得就這麽浪費這次機會,有些太不應該了。
吃也吃過了,該知道的人也知道了,林顔夕趁着其他人離開,看向蠍子直接說道,“蠍子,我自己可以的,你也不用一直跟着我。”
雖然一句話,但蠍子也明白她的意思,林顔夕和他在一起,雖然安全,但許多機會也就錯過了,這些人看到他在這裏,自然也不會接近林顔夕。
但如果她單獨行動,那也就不一樣了,林顔夕會有更多的機會接觸到他們,而這些人由林顔夕接觸,卻和他接觸是不一樣的,甚至有可能會有意外發現,但卻也意味着有可能會有危險。
林顔夕看到他的擔心,卻隻是輕笑了下,“放心,我不走遠,不會走出你的視線範圍。”
聽到她的話,蠍子也隻能将自己的擔心壓下,不忘叮囑道,“那你自己小心。”
林顔夕笑着點了下頭,“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