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胖子一直奉命在暗區,但爲了安全起見,所接觸的都是其他勢力,甚至連R國的克裏也有所接觸。
從他們那裏也得到了不少的情報和資料,但這些還遠遠不夠。
他們現在做的就像在拼一塊拼圖,胖子之前完成了很大的一部分,而現在林顔夕他們所面對的,也就是拼圖的最後一部分了。
而聽到牧霖要查的目标,老闆臉色頓時一變,上下的打量了他一下,“暗區的規矩醫生不會沒和你們說完吧?”
“當然說過。”牧霖也不急,直接說着。
而随後看向他卻詭異的笑了出來,“雖然說了……可我不相信這世界上有絕對的規矩,尤其是暗區。”
“如果你們真的都是守規矩的,那這裏應該和幾十年前一樣,不管是勢力範圍還是經營模式應該都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可現在呢?”牧霖說着冷笑了聲,“但現在你們是暗區中最大的勢力,也掌控着暗區絕大多數的資源,不要說是幾十年前,就是幾年前也不是這樣的情況吧?”
“難不成這些都是您守規矩而得來的?”
牧霖的話讓對方一窒,看了看牧霖竟無法反駁。
而牧霖卻不給他留思考時間,直接說道,“而且我們的目标并不算是你的朋友,更不算是你們的同盟者。”
“克裏這個人您應該熟悉吧?”牧霖邊說着,卻一直仔細的看着他的表情。
果然一提到克裏這個名字的時候,對方的表情變了變。
牧霖心裏頓時有數了,馬上又接着說道,“你們之間有什麽問題我不知道,但他是我的敵人,也是我想要對付的人,我想我們間也算是有共同的敵人了吧?”
老闆擡頭看了看他,也不再躲避,直接問道,“你們要針對的是克裏還是他背後的人?”
牧霖笑了出來,“您猜的沒錯,我們的确是針對他背後的人。”
“我想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勢力都應該清楚,我們與R國人,簡直就是宿敵,不管在哪裏、是什麽情況,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當然,您不用擔心,我們并沒有官方背景,也并不是爲哪個國家做事,而是爲我們自己。”
“這樣和您說吧,我們初來暗區,可卻并沒有打算就這麽離開,而是打算在暗區長久的發展,可暗區隻要有克裏在、有R國人在,我們就不可能安全。”
“所以我們要先發制人,了解他們的所有動态,知道他們的一切情況,用我們的話來說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老闆聽到他的話,沉默了下,“我不懂你們間的恩怨。”
“但暗區的勢力都是已經固定的,情況也穩定多年,雖然我們間多少會有些摩擦,但都是在允許的範圍之内,我想任何人都不會想看到暗區的勢力會有所變化。”
牧霖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我們無意改變暗區的格局,我相信從武器裝備上,你能看得出來我們的人手并不多,也無意打算招更多的并不信任的人。”
“我們這麽做,不過是爲了自保,但如果對方先下手,那就怪不得我們了。”邊說着,牧霖笑着看了他們一眼,“而且……你不想改變這裏的格局,不代表别人也這麽想。”
“據我所知,R國人從來都不是什麽愛好和平的人,他們有野心并且不擇手段,一旦讓他們得到機會,就制人于死地,你真的願意把這樣一個隐患擺在那裏嗎?”
聽到牧霖的話,老闆笑着看了過來,“你是想和我合作?”
“也可以說是……交易!”牧霖輕聲說出最後兩個字的時候,直接笑了出來。
牧霖他們其實早看準了他們間的嫌隙,在暗區中,他們不可能真正的和平相處,這個老闆既然能做阿爾傑農的代理,當然也不可能是什麽小人物,也是一定能看得到這些。
胖子的成功證明了他們的大部分猜測,而這次槍支的交易成功,也證明了目标勢力也并沒有打算真的希望暗區處于平衡狀态。
所以牧霖毫不猶豫的提出了這樣的條件,與他們進行交易,也算是變向的合作。
由他們提供情報和武器,支持牧霖的人在這裏站穩腳跟,在必要的情況下,牧霖可以爲他們提供武力,做一些他們的人不能做的事。
另外,他們并不針對克裏,可一旦他們對牧霖産生威脅,那牧霖就可以爲他們解決掉這個在暗區中潛在的麻煩。
牧霖果然賭對了,阿爾傑農的人對于克裏還是有些忌憚的,竟在這樣的情況下同意了牧霖的交易。
得到這樣的結果,牧霖并不意外,之前他與林顔夕的表現給了他們一個信号,讓所有人以爲兩人是一個雖有能力但卻行事莽撞的人。
對方這些天一定對他們做過調查,而罂粟别的不行,在掩蓋身份上肯定是做的不錯的,對方能查到的東西也一定有限。
而他們查到的東西,也一定是能加深信任的東西,再加上今天林顔夕毫不客氣的試探了他們,也算是加深了他們之前固有的印象。
所以現在談判才會這樣順利。
在談話間,看到不遠處林顔夕打了個手勢,告訴他交接一切順利。
牧霖輕笑了下,對着他伸出了手來,“不管怎麽樣,我們的第一次合作也算是成功了,算是一個好的開始,希望我們未來的合作能夠順利。”
老闆聽了他的話,伸出手輕輕的和他握到了一起,“我也希望,在暗區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得多。”
“我也希望我們能成爲朋友。”牧霖說着看了看他們,“而且我也很希望在暗區能有一個同盟者。”
牧霖所提出來的要進入暗區,當然都是爲了計劃而編造的。
可就是這個編造出來的理由,顯然讓對方相信了。
不但這次的交易順利進行,談判也很順利,雖然不知現在抱着多大的誠意,但至少暫時是相信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