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們震驚的表情,林顔夕徑直走了過來,視線掃過,才又開口中說道,“都看着我做什麽?”
可這次到是沒有吓到他們,一群人依舊怔怔的看着她,好一會突然有人開口問道,“爲什麽這麽對我們?”
林顔夕目光掃過,看到尤剛一臉不滿、不甘,甚至有種被騙的心痛。
他此時什麽心情沒有人能比林顔夕更理解,但理解并不等于同情,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你覺得這是什麽?”
尤剛聽了一窒,沉默了下才說道,“是訓練。”
“既然你知道是訓練,還問我做什麽?”林顔夕說着擡頭看向其他,“看來現在不用我說了,你們也都知道這是訓練,特種部隊
的訓練。”
“先給你們介紹一下,血狐——血刃特戰大隊血狐小隊的隊長,這次配合我們訓練。”
血狐早已經收起剛剛的表情,正色起來即便是臉上的疤看着也不那麽恐怖了。
而林顔夕顯然不是介紹他們認識的,話才說完,就看向他們,“如果是特種兵,這種訓練都是在選拔之初就進行的。”
“而因爲你們的身份不同,我已經将這一項訓練延遲到魔鬼周之後,可是說實話,你們的表現依舊沒能令我滿意。”
“這次訓練我特别留了許多漏洞,可是你們呢,有人懷疑過這一切,有人質疑過嗎?”
“潛伏任務時我沒有留明哨暗哨,你們也沒有提出有問題,分小隊布置,大家間隔大的大小的小,就沒有人看出問題嗎?”
“如果說這是做戰上你們并不熟悉,到也還能理解,那到了血狐手裏之後,你們都沒有長眼睛嗎,牧霖消失了就都沒有人注意嗎,所有的傭兵都是華人,這點你們也相信嗎?”
“還有,做爲戰俘訓練,你們雖然沒有經曆過,但理論上應該并不陌生,與敵人周旋、适當的忍耐,甚至是機智的逃脫,都是訓練的一部分,可你們是怎麽做的,是在送死嗎?”
一個個問題問了出來,讓他們忍不住低下了頭,林顔夕冷眼看了他們一眼,但卻話音一轉,卻又突然說道,“不過……有一點讓我很意外。”
“本以爲你們這次的考核至少會有三分之一的人無法通過,但現在看來,你們的表現雖然差強人意,卻也還是都通過了,至少在這一點上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而且……”說到這裏,突然輕笑了下,“我都沒想到過,你們對我會這麽關心?”
聽到她的話衆人一怔,但馬上卻明白過來,林顔夕嘴上雖還在罵着他們,但這一句話說出來,也就意味着他們又過了一關。
一時間,臉上的恐懼還沒有消失的衆人,卻又都露出幾分笑意,随後相視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有慶幸、有後怕,甚至還有幾分激動。
看到他們的表情,林顔夕沒有理會,而是走到還驚魂未定的王思可與林天兒面前,“你們兩個如果覺得接受不了,可以退出,我不會強留任何人。”
眼圈還紅着的林天兒再控制不住,淚水噼裏啪啦的落了下來,但卻還倔強的看着林顔夕,“我不走,我通過訓練了,憑什麽要我走?”
林顔夕聽了不氣反笑,“你是通過了,但我也說過,這不過隻是個開始,後面的訓練會越來越難,如果你連這個都接受不了,到不如早點退出,也免得再吃苦頭。”
聽到她的話,林天兒卻直接看向她,“吃苦我不怕,受傷我也不怕,甚至是死我都能接受,可你爲什麽要這麽對我們?”
林顔夕看了看她,直接說道,“林天兒,你是警察!”
而說着擡頭看向所有人,“你們也都是,而來這裏更是爲了進特警隊而做準備,未來你們要面對的是最兇殘的犯罪分子,面對最殘暴的恐怖份子。”
“即便是你們再強大,也沒有人敢保證你們不會受傷甚至是犧牲,甚至沒有人敢保證你們會不會被俘。”
“而敵人,你們覺得他們還會像我們自己這樣留有餘地嗎?”
邊說着,林顔夕再度看向林天兒,“你覺得如果你落到了敵人的手裏,他們又會怎麽對你?”
林天兒一窒,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什麽來。
看到她的表情,林顔夕冷笑了下,“你自己心裏完全明白,隻不過不想面對罷了。”
“還有你們,今天的這一切雖然是演習、是訓練,可誰又能保證,它有一天不會在現實中發生,不會真的出現?”
“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讓他們提前經曆這些,而不是真到了那個時候,變成一個叛徒!”
“我們不會!”突然一個聲音傳來,不無憤怒的叫着。
林顔夕聽了扭頭看了過來,果然還是尤剛。
看着他倔強的看着自己,林顔夕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會不會不是嘴上說的。”
“我知道你剛剛表現還算不錯,可如果繼續下去呢?”林顔夕說着指了指林天兒,“如果她們兩個的事繼續發生,抑或是我……就在你的面前,你還能忍得住嗎?”
尤剛臉色一變,看了看她突然有些控制不住的問道,“你******還是不是女人啊,對别人這麽狠,對你自己也這麽狠,你的心是石頭的嗎?”
林顔夕這次卻并沒有生氣,反而笑了出來,“你有心思質問我,還不如把這份精力用在訓練上。”
“我還是那句話,接受不了可以退出,我不會阻攔任何人。”而說着,不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直接退後一步,“你們今天雖然都通過了考核,但你們的表現卻讓我很不滿意。”
“所以回去的路上沒有車,都給我跑回去吧!”
說着也不理會他們,扭頭就看向血狐,“隊長,謝謝你們幫忙了。”
血狐比剛剛放松得多,但在聽到林顔夕的話後,臉上的表情卻有些詭異,“你還是别謝我了,剛剛演的那出被牧霖看到,不得殺了我?”
林顔夕頓時失笑,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想多了,你也說了演戲,他不會怎麽樣的。”
誰知血狐冷哼了聲,“在這一點上你就不了解他了吧?”
“算了,不說了,我還是趕緊跑路吧!”說着笑意一收,正色的說道,“你們自己保重吧,我就帶隊回去了。”
林顔夕聽了也不再反對,一個立正對着他敬禮,“隊長,你們也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