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霖的話當然也隻是說說而已,但林顔夕卻知道他也是在關心自己,不想她吃這個苦。
可這世上沒有如果,當初的牧霖也不知道日後林顔夕會成爲他的女朋友,而就算是知道,他也不可能替林顔夕來做決定。
而更沒辦法左右林顔夕去執行任務,所以現在說這些卻是真的沒什麽意義了。
可牧霖的話卻還是讓林顔夕減輕了壓力,而且聽了他的話似乎也明白了什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我似乎明白了些。”
見林顔夕的表情放松了些,牧霖終于笑了出來,對着她說道,“明白了就好,至于怎麽做就是要看你自己了。”
林顔夕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卻也沒有再問什麽,低頭陷入沉默之中。
看着她的樣子,牧霖也不打擾她,邊吃着東西邊看起那些資料來,而卻突然看到了什麽,“咦,這個不是昨天的那個女警,她也來?”
林顔夕終于驚醒,擡頭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卻正看到屏幕上林天兒的照片,頓時皺了下眉,“還真有她啊?”
說完,兩人相視了一眼,不禁都苦笑了出來,“她不是文職嗎,怎麽來了?”
牧霖也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想了下才說道,“算了,既然她能通過他們内部的選拔,就一定有一定的實力,别多想了。”
林顔夕卻沒辦法不多想,看着屏幕上的人,不禁歎了口氣,“走到哪裏算哪裏吧,看來開營淘汰一部分就是必然的,可不是我不留情面。”
“不用你留情面,選拔的時候留情面不是對她好,那是在害她。”牧霖直接打斷她的話。
林顔夕輕點了頭,她當然知道不能留情,雖然對方并不是特種部隊,但卻也是真刀真槍上戰場的人,林顔夕可以對他們放水,但敵人卻不會。
卻在兩人說話間,監控中突然出現車隊的身影,林顔夕頓時回過神來,“他們來了,還真夠快的。”
牧霖聽了也站起身來,“走吧,去接接他們。”
兩人說着也不再多耽誤,直接向外走去。
特訓有它的特殊性,而且會追求人的生理和心理的極限,普通的醫生并不适合參與,而特警隊的訓練基地雖然也有醫療站,但卻并不适合林顔夕的要求。
所以将血刃經過特訓的醫療隊都帶了過來,就是爲了做後勤保障。
而林顔夕沒想到的是,柳涵陽竟然也來了,當看到她從車上跳了下來,林顔夕還怔了怔。
看到她的表情,柳涵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看到我至于這麽驚訝嗎?”
林顔夕回過神來,“我隻是要一個心理幹預,沒想到把柳姐請來了,我能不意外嗎?”
“我是聽說這次是你做教官,有些好奇你帶隊會是什麽樣,正好又需要一名心理醫生,所以就跟着來了,怎麽樣,歡迎嗎?”
“歡迎,當然歡迎!”林顔夕笑着上前,邊接過她手中的東西邊說道,“既然你來了,也别住别處了,還和我一個房間。”
聽到她的話,柳涵陽也忙點了點頭。
原本跟上來的牧霖見到兩人的模樣,頓時無奈的笑了笑,故意的落在後面和後勤帶隊的人邊聊着邊将人都帶入指揮部。
血刃帶來的不僅僅是後勤補給,還有各種裝備和訓練器材,甚至是他們自己特色的訓練的看家裝備都帶來了。
不管是林顔夕還是整個團隊,都沒有因爲這次訓練的是特警就放松下來,反而都想着要讓他們見識一下血刃的厲害。
林顔夕雖然當年也曾吃過選拔的苦,但現在是血刃的人,本能的就會爲血刃着想,而且嚴格一些總是沒有錯的。
但如果經曆過血刃選拔的人看到他們在安裝的訓練器材,一定會爲馬上要參加訓練的人心疼三分鍾。
不過林顔夕此時才不去想他們是不是可憐。
柳涵陽來了,訓練又暫時沒開始,于是林顔夕就顯擺似的帶着她到處參觀。
新的訓練基地雖然是特警隊的,但這裏現在可是林顔夕的地盤,所以向她介紹的時候不無得意的感覺。
當兩人将訓練基地看過一遍之後,才回到指揮中心内,看着滿牆的監控設備,柳涵陽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你早帶我來這裏看好不好?”
林顔夕也不在意她的抱怨,反而笑了出來,“這裏看的不夠清晰,而且你做爲我們的主要心理醫生,應該了解我們的訓練制度和模式的。”
柳涵陽無奈的看了她一眼,“看來這身份變了,狀态馬上就不一樣了?”
“那是當然,要做教官了嘛!”林顔夕說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聊什麽呢,這麽開心?”牧霖才一走進來就聽到兩人的笑聲,不禁走過來笑着問道。
林顔夕擡頭看了過來,調侃似的說道,“我在和我們的心理醫生溝通一下學員們訓練時的心理問題。”
“那談的怎麽樣了?”牧霖說着還看向柳涵陽,“不過柳姐,你這次來了正好,我們的确有正事需要你。”
開始柳涵陽還當林顔夕是開玩笑,此時明白似乎不是玩笑話的事,看了看兩人不禁詫異的問道,“特訓時期我有什麽能幫得上忙的,不過隻是心理輔導嘛?”
林顔夕笑了下,拉着她到一旁坐下,“當然能幫得上。”
“我之前還在想,不知道這次來的是誰,配合是不是夠默契,怎麽也沒想到會是你來,這麽着我就放心了。”
見她如此,柳涵陽也不再多說,輕點了下頭說道,“都需要我做什麽?”
林顔夕直接說道,“你也知道這次的訓練并不是我們部隊的人,對于他們的狀況連參照的經驗都沒有,所以我需要一個嚴格的心理監控。”
“這個沒問題,我來這裏就是做這個的。”柳涵陽想也沒想的直接說道。
林顔夕聽了滿意的點了點頭,而随後卻又突然壞笑了下,“另外我臨時想到了一個計劃,需要你幫忙分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