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U在北江的分部并不算大,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兩人在進入的時候甚至經過了層層盤查,終于确定了他們的身份後才進來。
當看到罂粟果然在這裏的時候,林顔夕還有些意外,畢竟罂粟的身份擺在那裏,小小的一個北江還不至于勞動她的大駕。
牧霖才不管這些,直接開口說道,“你的能力真的是越來越退步了,查個人都要這麽久,真不知道你們那麽多的經費都花到哪裏去了。”
罂粟瞥了他一眼,“我們的經費去哪裏不需要你操心,你這次找我可不是公事,算得上私人的求助。”
“既然是有求于人,最好客氣點,至少要有個求人的樣子。”
兩人聽了都忍不住笑了出來,林顔夕邊坐下來邊看了眼四周。
她可以說是第一次來這裏,但卻有着異常的熟悉感覺,隻想了下,才發現不管是她曾經偷襲過的端陽的分部,還是之前她參與訓練的那個地點,幾乎都是一個風格,也怪不得她這麽眼熟。
罂粟見她在觀察,直接笑着問道,“怎麽樣,還不錯吧?”
林顔夕收回視線,卻笑着問道,“你們所有的分部都是一個設計師嗎?”
罂粟聽了一窒,随後撲哧一聲的笑了出來,“他們的确太懶了,連點創新的能力都沒有,這點的确應該批評。”
卻在這時,有人敲門進來,走到罂粟身邊剛想說什麽,卻下意識的看向林顔夕。
“檸檬?”看到來人,林顔夕頓時一怔,直接叫了出來。
林顔夕沒想到,在北江的分部竟然能遇到熟人,還是曾在阿爾薩做卧底時一起合作過的檸檬。
“好久不見。”檸檬聽到她驚喜的聲音,也笑了出來。
的确是好久不見了,自從在阿爾薩分開,兩人就再沒見過,甚至都再沒有對方的消息,可他們也都知道對方是什麽身份,在做什麽誰也說不準,說不定都有重要任務,也就根本沒有再打聽對方的消息。
但這個時候再見面,卻還是有些小驚喜的,兩人相視一眼,不禁都露出幾分笑意。
“你們還真是好久沒見了。”罂粟聽到兩人的話,也擡頭看了過來,“不過也是巧了,阿爾薩的情況一直不怎麽穩定,檸檬也就一直沒撤回來,還是最近才回來幫我的。”
聽到她的話,牧霖卻皺了下眉,“北江這麽小的地方,不但需要你親自坐陣,還需要調來這樣的大将?”
“這和你們還有些關系呢!”罂粟也不隐瞞,直接反問道,“你們應該還記得那個郝強吧?”
“當然記得。”兩人聽了相視一笑,這裏面的故事兩人可永遠忘不掉。
罂粟看到兩人的表情,無奈的給了他們一個白眼,但還是說道,“他的身份我們之前一再确定,發現并不那麽簡單。”
“所以我們想借着這根線查下去,而郝強是在北江被抓的,我也就隻能從北江繼續查。”
聽了她的解釋,兩人輕點了下頭,再看向檸檬的時候不禁都笑了出來,“看來你的确是重視,連派出國的人都調回來了。”
罂粟沒再說什麽,看了檸檬一眼,對方馬上将手裏的文件送了過來,随後對着他們點了下頭,轉身走了出去。
而罂粟邊低頭看着手裏的文件,邊回歸主題的問道,“你們之前問的李飛,是你們什麽人?”
“朋友。”林顔夕直接開口說道,“他是我一起長大的朋友,我隻想知道他現在什麽情況,到底出了什麽事。”
而說着,卻看到罂粟表情不對,頓時心裏一個激靈,“他是真的出事了對嗎?”
罂粟擡頭看了過來,邊擡頭看了過來,“他沒出事,但……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
林顔夕聽了下意識的看了眼牧霖,見他點頭,才起身有些擔心的接了過來。
看到資料上的東西,林顔夕臉色不禁一變,“出國了?”
“沒錯。”罂粟輕點了下頭,“李飛在北江大學與其他系學生起了沖突,将人打傷,可以說已經嚴重違反了國防生的紀律,被開除也不爲過。”
“李飛被開除的事也間接的影響了他的父母,之後也從原崗位上調走了,雖然沒有離開部隊,但卻已經在一個閑職上了。”
“而李飛心灰意冷,在國内呆不下去,直接離開了。”說着看了看林顔夕,“離開之前,甚至沒有見任何人,現在連他父母都不知道他的情況。”
“但我們這兩天的調查,發現他這幾個月都有和他的父母聯系,也就間接的證明了他還是安全的。”
林顔夕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而說着卻突然想到了什麽,猛的擡頭問道,“那他是怎麽出去的,他是國防生,應該不會那麽順利的出去吧?”
罂粟聽了無奈的歎了口氣,“可他被開除了,而且之前又沒有軍籍,正常的旅遊簽證是很容易辦下來的。”
“可沒想到,他出去後就再沒回來,除了和他父母聯系的那幾次之外,也就再沒了消息。”
“而且在國外我們是盲區,許多事都查不到,更何況隻是一個普通的……逃兵。”
林顔夕聽了臉色一變,猛的站了起來,“他不可能是逃兵!”
而說着,才反應過來自己太過激動,但還是忍不住說道,“他不會是逃兵的,一定是有什麽理由他才這麽做,而且我不相信他會無緣無故的去打人。”
“好吧,他的确不是無緣無故,似乎還是爲了什麽打報不平,可人是他打的,開除他并不冤。”罂粟說着,指了指她手裏的資料,“他是不是逃兵我不知道,反正他現在人在國外,而且是非法滞留,又這麽久都沒有回來,在外面做什麽誰也不知道。”
說到這裏不禁冷哼了一聲,“所以你就看着辦吧,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别才剛剛調查清楚一件事,卻又和這樣的人扯上關系,到時再出問題可别怪我沒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