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聽到林顔夕的話,也和她一起歎了口氣,“我很抱歉,那個年代的事……”
林顔夕卻在這時搖了搖頭,打斷了她的話,“我都明白,那個時代和現在不一樣,周圍人的觀念也是不同的,所以才會有那樣的結果。”
“這些事怪不得他們,也不能怪他,這是時代所造就的問題,我不是在怪誰,隻是有些遺憾而已。”
聽到她的話,時玉佳輕點了下頭,“我們隻能希望這樣的悲劇不會再發生,我們在以後……也不要再冤枉任何一個我們自己的軍人。”時玉佳看着她鄭重的說着,眼中的光似帶着些保證。
林顔夕知道她的意思,以她的身份不可能說什麽保證的話,能說出會幫她的話已經很不錯了,至于再多的話,卻也隻能意會不能言傳了。
但林顔夕卻能夠理解,對于她到是真的感激,畢竟時玉佳完全可以像她之前所說的那樣,隻是把資料交上去就可以了,對于她來說也并不算失職。
而兩人誰都沒有再提什麽感激的話,很有默契的轉移了話題,時玉佳更是玩笑似的說着,“我到沒想到他們會把你留下,獨狼他不是恨不得走到哪裏都把你帶着嗎?”
被調侃了的林顔夕也沒什麽可不好意思的,隻是無奈的笑了出來,“他是我男朋友,可也不僅僅是我男朋友。”
時玉佳頓時會意的點了點頭,“我明白,要戰争需要。”
“沒錯,就是戰争需要。”林顔夕馬上接話說道,“不管是我獨自帶着王思可去救人,還是留在這裏,都是戰争需要,而不是因爲我是他的女朋友就有所改變。”
而說到這裏,林顔夕突然笑了出來,“其實像我們這樣的職業真的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考慮感情的問題,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想得太多影響會越大,更何況我們做的事不僅僅關乎我們自己的生命,還有其他人的。”
“所以我們現在也算是有默契,不會讓這些事影響正事的情況下談戀愛。”
時玉佳也跟着笑着點了點頭,“你們也真夠理智的。”
“不理智沒辦法。”林顔夕說着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畢竟我們穿着這身軍裝,就要對它和我們的身份負責。”
時玉佳聽了不禁笑了出來,“你們的确夠負責任,這船上的人,還有整個科爾都的華人,都是你們救出來的,我想應該沒有人比你們更負責任了。”
“你突然這麽一直誇我,不會是有什麽事要求我吧?”林顔夕聽了她的話卻突然開口問道。
時玉佳聽了一口口水險些沒嗆到。
無奈的給了她個白眼,才又問道,“誇你還不好,還成了我不懷好意了?”
林顔夕終于笑了出來,低頭将最後一口米飯吃了進去,還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我都不記得多久沒吃米飯了,雖然還是自發熱的速食,但已經很好了。”
聽着她在那裏感慨,時玉佳卻低頭看着她,“你就真的一點也不擔心他們?”
林顔夕不禁一怔,擡頭看了看她,“當然擔心,隻是擔心說出來也沒什麽用,而且我也相信他們,所以應該不至于把擔心一直表現在臉上吧?”
“那既然是這樣,看來是我多事了。”時玉佳說着看了她一眼,“我本來想帶你去做戰指揮部的,可現在看來你應該不需要。”
林顔夕聽了眼前一亮,忙一下拉住她,“别,我去!”
時玉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别急,我剛剛回來的時候他們還沒到目的地呢!”
而邊說着看向她解釋道,“其實說是指揮,卻不過是個後勤,甚至連補給都做不到,但間斷的通訊卻還是做得到的。”
林顔夕點了下頭,“我明白,至少知道他們的情況也好。”
有了時玉佳帶着她,林顔夕輕松的進入了軍艦上的指揮中心,也是艦長的辦公室。
時玉佳的身份他們都清楚,而X小隊他們也都知道,甚至都知道這次營救,他們起了很大的作用,所以當得知她是留下來的小隊的成員,看向她的眼光都有些不一樣了。
按理說,海軍和陸軍不同軍種間總是會有些異議,雖談不上是矛盾,但競争總是會有的。
可大家做爲軍人,都是一樣的,會佩服強者,更敬佩有能力的人。
所以當知道她曾經帶人去救人,甚至無一傷亡,這些都讓他們對林顔夕發自内心的佩服,所以在她來到的時候,并沒有任何人有什麽異議。
甚至有人主動開口對她解釋,“X小隊的人剛剛登了岸,一切情況都在預料之中,邊境沒有叛軍的痕迹,一切很順利。”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林顔夕還是松了口氣,笑着點了下頭,“明白了,謝謝。”
爲她解釋情況的是一個年輕軍官,也是負責這次營救的人,不過如時玉佳所說的,他們的負責也不過是後勤支援,一旦牧霖他們出了問題,馬上進行支援,除了這個也就再沒有其他的作用。
可至少是可以和他們聯系到,對林顔夕來說已經足夠了,至少現在可以知道他們的消息。
而聽了他的解釋,随後才又問道,“他們多久會和我們聯系一次?”
“大約一個小時左右,而且這個要看情況來定,爲了避免影響他們行動,也都是他們主動來聯系我們的。”年輕軍官沒有任何遲疑的回答她。
林顔夕聽了下意識的看了下他們的記錄,和手腕上的軍表,“那就是……還有半小時左右他們就會再來消息了?”
見他點了點頭,林顔夕也直接沉默了下來,看着他們再沒說話。
也許是見氣氛有些尴尬,時玉佳突然一付剛想到什麽的模樣說着,“你們隻顧着說這些,都忘了給你們介紹了。”
指着林顔夕說道,“這是X小隊的狙擊手林顔夕,你們也都知道了。”
而說着指向年輕軍官,“雷宇晨,副艦長,暫時負責這次的營救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