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飛射而來,林顔夕不停的躲避、射擊。
雖還可以應付,但情況也越來越緊張。
她這邊的情況不好,其他人也沒好到哪裏去,如果不是依仗着車輛的防彈能力還算強,再加上這裏情況有些特殊,也隻能攻擊一側,他們的情況才算還能控制得住。
但再這樣下去對,他們卻也隻能被動挨打,是一定會有傷亡的。
想到這裏,林顔夕一槍打出去,随後一個翻滾躲在一塊廢石後,“還需要多久,快撐不住了!”
而林顔夕沒有得到野狗的回應,但卻是‘轟!’一聲爆炸響起。
林顔夕柔了下耳朵,卻笑了出來,“快撤,我掩護!”
不過不等林顔夕的話音落下,另一端槍聲響起,子彈打在兩邊,瞬間壓得他們擡不起頭來。
“接應我們的人來了,所有人上車,不需要掩護!”牧霖這時也大聲叫道。
這命令顯然是沖着林顔夕的,因爲這個時候除了她不會再有人不願上車和斷後了。
而聽了他的話,林顔夕輕笑了下,但激烈的槍聲中,聽得了出接應的人不但不少,彈藥也絕對的充足,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的确再沒有必要來斷後。
想到這裏,幾步沖了過去,跳到了最後一輛軍車之上,而還不等進入車子,一擡頭看到不遠處的樓頂一個閃光點。
心中一凜,一躍而下,幾乎落地的同時擡起槍來,直接扣動扳機。
‘嘭!’子彈飛射而出,正中目标。
狙擊鏡中,敵人飛身落下,而随着他一起落下來的,竟是一把狙擊槍。
“他們有狙擊手!”林顔夕邊說着,自己心裏也是一驚。
戰鬥的時間雖然不長,但雙方來來回回交火也有一會了,對方更是死的死傷的傷,損失慘重。
可就算是這樣,他們的狙擊手也一直隐蔽在一旁,連林顔夕都沒有發現他,可見就是在等一個機會。
牧霖聽到她的聲音,也是有些意外,但還是馬上說道,“先别管他們,馬上離開這裏。”
“是!”林顔夕本能的回答,随後掃視一眼四周,見再沒什麽情況,這才忙快跑幾步跟上已經啓動的車輛。
随着車隊重新出發和接應隊伍的掩護,襲擊者的槍聲也就越來越少小,顯然是終于撤退了。
剛剛進入車中的林顔夕,見到這情況終于松了口氣,而随後下意識的看了眼那個狙擊手的方向,“獨狼,我突然有種感覺,之前的偷襲可能都隻是一個假象,這個狙擊手才是殺手锏。”
聽她這麽一說,牧霖也不禁一怔,随後才說道,“看這情況還真的不像是要緻我們于死地的。”
“如果這麽說的話,那他們的目的就是殺一兩個人,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人,是什麽目的?”林顔夕雖然知道問牧霖這些也沒什麽太大的用處,可還是下意識的問了出來。
而牧霖聽了卻笑了出來,“目的是什麽我也想知道,但很有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了,你看這混亂的國家,要怎麽查?”
林顔夕也明白,直接說道,“你說的對,現在還是我們自身的安全更重要,先上船要緊。”
在兩人說話間,車隊已經加快速度,而經過接應的人時,林顔夕看向窗外,一群海軍戰士在保護着車隊。
能看得出來,一群人并不是什麽海軍陸戰隊的特戰隊員,甚至連偵察兵都不算,隻是一群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水兵,但林顔夕一行人卻需要他們的保護。
一時林顔夕到是顧不得去想其他,目光下意識的随着他們慢慢移動,看着他們微微有些出神。
當車輛終于通過了這個路段,林顔夕不禁回過神來,卻正聽到耳麥中牧霖的聲音,“各車彙報一下情況,有沒有人受傷?”
幾輛車馬上開始清查自己的情況,林顔夕也習慣性的看了看一旁,見車内的人雖然都一臉的驚吓過度的表情,但卻都好好的,沒有受傷。
林顔夕顧不得去安慰他們,直接彙報道,“十三号車一切正常,沒有人受傷。”
随着其他各車的彙報,卻突然有人叫道,“七号車有人受傷,肩膀……被子彈打穿了,我們車上有醫生,正在檢查傷情。”
聽到這話,牧霖馬上說道,“車隊加快速度,七号車先行前進,讓傷員先上船。”
“明白!”衆人各自回答着。
很快,終于到了港口,天色已經大亮,遠遠的就可以清晰的看得見他們的軍艦。
林顔夕從已經停下的車上跳了下來,看向不遠處的軍艦心中,竟也有種安全感,而怔怔的看着前方,不禁也笑了出來。
看着已經有人開始送傷員上船,林顔夕并沒有拿着狙擊鏡看自己人,隻是扭頭看向一旁的使館人員,“知道是什麽人受傷嗎?”
身邊的人忙搖了搖頭,“隻知道有人受傷了,至于什麽身份還不清楚。”
林顔夕聽了輕點了下頭,而看那人似乎還能走,應該傷的也不重,于是也就不再多問。
抱着狙擊槍向前跑去,才和牧霖彙合,就笑了出來,“終于到港口上了軍艦,是不是心裏的一塊石頭終于落下了?”
“當然,而且還是一塊大石頭。”牧霖說完,自己也不禁笑了出來,而看着四周正在有秩序登船的人,卻感慨的說道,“我都有些意外,我們竟然真的可以将他們安全的帶到了這裏。”
而說着,看向小隊的幾人,“你們都辛苦了,不僅僅是這一次,這一路都辛苦了。”
幾人聽了不禁相視一眼,随後很有默契的都沒有說話,上前一步,輕輕的抱在一起。
而卻在幾人剛要松開之時,牧霖突然打掉了林顔夕另一個肩膀上庸醫的手,“差不多可以了,摟的那麽緊幹什麽?”
衆人聽了頓時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