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顔夕聽着他的‘誇獎’還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不得不說胖子雖然有些誇張,但卻的确有他的道理。
有了林顔夕之前舉動,的确沒什麽人再敢搗亂,尤其是這種時候,即便是真的吓到了,也都老實的聽着獨狼他們的命令。
所以轉移的事很快也就完成了,林顔夕不知道他們的情況,自然聽着會有些誇張。
但見到胖子的表情,也不像是在逗她,不禁又問道,“你不會說的都是真的吧?”
“當然是真的。”胖子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而邊說着,拿了瓶水送到她的面前,“獨狼讓我帶上來的。”
雖然水已經很緊張了,林顔夕也不矯情,直接拿了過來喝了起來,“轉移順利就好,我還擔心這麽多人,會出什麽麻煩。”
胖子也跟着點了下頭,但看到她不客氣的勁,突然笑了出來,“我說大小姐啊,你也真是不客氣,我還以爲你怎麽着也得跟我推讓一下吧?”
“有什麽可推的?”林顔夕不禁看了他一眼。
而看到胖子喊哭笑不得的表情,不禁笑着說道,“我和你們矯情什麽啊,難道還得演個電視劇不成?”
胖子一陣無奈,而看了看四周才又問道,“現在情況怎麽樣?”
“叛軍已經撤出去了。”林顔夕直接說着,而沉默了下才又有些擔心的說道,“不過我現在擔心的是……他們會不會有人混在難民之中?”
胖子聽了一愣,随後恍然的看向林顔夕,“你的意思是剛剛的偷襲隻是掩飾,混到難民之中伺機偷襲才是真正的目的?”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的,而且不僅僅是剛剛,你想想我們進城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什麽檢查或是警戒,大多數人可以随便進出,就算是偷襲之前,想混進來也不難吧?”林顔夕眼中不無擔心的說着。
聽到她的話,胖子不禁皺了下眉,想了下才又說道,“我去通知牧霖,讓大使館的人和政府軍聯絡一下!”
可他才要起身,卻被林顔夕一把拉住,“别去!”
見他詫異的看了過來,林顔夕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你傻啊,如果能說我不是早說了,會等到現在嗎?”
“我們這隻是懷疑,就算是真的,你去告訴政府軍,他們又能有什麽辦法,殺了所有難民還是把所有人趕出首都?”
“而且以我們現在的立場,不适合偏袒任何一方,不管是政府軍也好,叛軍也罷,你偏袒哪一方就等于在與另一方爲敵,你現在去通知政府軍,你敢保證他們的人裏沒有叛軍的眼線?”
“如果在我們離開之前叛軍打了進來,而叛軍的人又知道這情況是我們通知給政府軍的,我們得多被動?”
胖子聽了終于停了下來,坐在林顔夕的對面看着她,遲疑了一下才又說道,“好像是這麽回事。”
看到他那模樣,林顔夕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傻不傻啊,這個時候亂沖動什麽?”
“我這不是一時急了,沒想到那麽多嘛!”胖子無奈的歎了口氣,“再說我想不到,也不要緊,牧霖總會想得到的,我就是告訴了他,他也不見得會和政府軍聯系的。”
林顔夕這次終于贊同他的想法,輕點了點頭,“嗯,這句話說的到還不錯。”
胖子一窒,指了指她竟找不到形容詞來說她。
林顔夕卻笑着拍了拍他,“下去忙吧,我這裏随時有情況會通知你們的。”
而想了下才又說道,“不過剛剛我的猜測,可以和獨狼說一下,讓他有個準備,如果我的猜測是正确的,那麽接下來的襲擊很有可能就是全城範圍的。”
胖子頓時收起笑意,看着她正色的點了點頭,“我明白,回去就讓獨狼準備一下。”
有胖子傳話,林顔夕到沒有再說什麽,而小口小口的喝了幾口水後,才又重新趴回狙擊槍旁。
不知是他們偷襲失敗不敢再輕舉妄動,還是正在醞釀一個大的,到是一直都沒再發生什麽,四周雖然混亂,卻隻是剛剛的襲擊所引起的騷亂。
剛剛戰場的位置對于林顔夕來說是個死角,根本看不到那裏的情況,但從四周人群來看,剛剛的戰鬥雖然是小範圍的,所造成的傷害和損失卻是不小。
但此時首都已經是他們最後的避難所,想逃也逃不掉,即便是現在戰火已經蔓延到了這裏,他們卻也無處可逃。
林顔夕遠遠的看着,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看着他們生、看着他們死,卻什麽事都做不了。
也許這一路來真的是看了太多,早已經不再受他們的影響,抱着狙擊槍安靜的趴在這裏,遠遠的看着他們,沒有任何的表情。
時間一點點過去,林顔夕不知道距離艦隊到達還有多久,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後,卻可以肯定的是,今天是走不了了。
沒有去詢問牧霖現在的情況,隻是盡職的做好自己應該做的。
天色終于黑了下來,耳麥中傳來牧霖的聲音,“大小姐,情況如何?”
林顔夕聽了馬上說道,“一切正常,隻是天黑了,能見度越來越低,我的警戒範圍也在減小。”
“我明白,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牧霖輕聲的說着,但随後對着她說着,“不過你再堅持幾個小時,艦隊已經加快了航行速度,會提前到達,我們随時準備撤離。”
林顔夕聽了卻是一怔,“晚上撤離?”
“天雖然黑了,能見度也低,但暫時看還是安全的,趁着政府軍還控制着這裏,我們盡快撤離。”牧霖邊說着又解釋道,“而且艦隊的海軍會配合我們。”
林顔夕聽了到也明白他的意思,“也好,早離開也可以穩定他們的情緒,也更安全。”
而說着對着牧霖說道,“你來決定,我們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