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樣,林顔夕四周看了眼,到是馬上有人遞過紙巾來。
替她接了過來,直接說道,“别哭了,到底怎麽回事?”
也許是見林顔夕隻顧着問那個女孩,中年男子頓時急了,直接站了出來,“你怎麽隻問她,明明是她的錯,不是誰哭誰弱誰有理的好不好?”
林顔夕深吸了口氣,直接問道,“那我到是要問問,一個沒有任何報酬,在外面炮火連天的情況下還在爲你們做着服務的年輕志願者,到底做錯了什麽,需要讓你動手?”
中年男子聽了頓時一急,“狗屁的自願者,還不是爲了自己能多拿一份吃的?”
說着指着還在抽泣的年輕女孩直接說道,“昨天和今天都是她負責分配食物的,可從昨天起,越來越少,到今天竟就隻有這麽一口,我一個大男人這麽一口吃的夠幹什麽的?”
“我向她多要一些,不但不給還陰陽怪氣的諷刺我。”而說着看到了一旁的幾人,馬上又說道,“如果一視同仁也就算了,可她竟對我區别對待,憑什麽他們給的那麽多,而到了我這裏連僅僅是吃飽都解決不了?”
林顔夕順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卻是一家的老幼,按他們的方案當然是會多分到一些。
不禁擡頭冷笑着看向他,“虧你剛剛還說自己是大男人,竟跟一群老人孩子比,我真是替你臉紅。”
而說着,不再理會他,擡頭看向四周,直接大聲說道,“我想大家都感受到了,從昨天到現在我們的食物和水都在減少,分到各人手中的吃的也一減在減。”
“我想志願者們都應該跟大家說了,我們現在食物和水短缺,大使館的人員已經盡量在補充給養,但現在科爾都的情況越來越惡劣,就是有錢也買不到東西。”
看到衆人臉色都不好,她也馬上又說道,“但我們的艦隊已經在以最快的速度趕來的路上,明天就可以到達這裏,所以我們隻要撐過今天一天,就可以登上回家的船。”
“而爲了撐過這一天,我們不得不控制食物補給量。”林顔夕說着拿出自己剛剛胖子給她的那一份。
可以看得到,比中年男子手裏的還要少,這是特戰小隊的标準,他們雖然運動量和責任都更大,但卻也更能堅持,所以他們比正常的人都少。
在所有人都看到之後,林顔夕才又說道,“我們可以保證大家的安全、盡量平均合理的分配所剩無幾的食物。”
而聽到她的這話,中年男子又叫了起來,“你說的合理就是給我們這麽少,這樣的不平等,就是你們說的合理?”
還不等林顔夕再說什麽,他就已經又叫道,“你知道不知道我們是什麽身份,我在國内投資了多少,連你們的頭兒見了我都要客客氣氣的,你們現在這麽對我?”
林顔夕聽了卻突然聽出了什麽,直接走了過來,“你剛剛說……你在國内投資?”
中年男子一怔,随後馬上堅持的說道,“那又怎麽樣,這和你有什麽關系?”
說着指了指林顔夕,“我現在不是談論我的問題。”
“我現在需要你給我一個理由,憑什麽隻給我們這麽一點吃的,你們想餓死我就直說。”
林顔夕冷笑了下,看着他卻沒有直接回答,突然開口叫道,“胖子,我需要檢查一下這個人的護照,我懷疑他是混進來的其他國籍人員。”
一直站在林顔夕身後的幾人原本都擔心的看着她,深怕林顔夕會做什麽過激的事。
可誰也沒想到林顔夕突然來了這麽一句話。
胖子怔了怔,馬上反應過來,走上前來說道,“時姐他們應該都查過了吧?”
“你……你什麽意思?”中年男子聽了她的話,臉色不禁有些變了變,竟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林顔夕看到他的動作,心裏頓時更加的笃定了,于是直接開口說道,“查過了就再查一次。”
胖子遲疑的看了牧霖一眼,見他點了點頭,這才直接走上前說道,“請拿出你的護照,我們需要重新驗證一下。”
中年男子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憑什麽,你們有什麽權利看我的護照。”
林顔夕聽到他色厲内荏的話,不禁笑了出來,“我們是沒有權利看你的護照,但你可以主動交給我們看。”
“當然,你可以選擇拒絕,但我們就隻能當你是其他國籍人員,那麽你隻能馬上離開這裏。”
聽到她的話,中年男子臉色變了下,對着她說道,“我……我的護照丢了,但我絕對是華人。”
林顔夕沒理會他的話,而是看向一旁的人,“那之前是怎麽确定他的身份的?”
胖子聽了一窒,不禁也有些遲疑。
林顔夕見此也頓時明白了,有些人的護照的确是丢了,所以隻能通過一些簡單的手段來确定。
而主要被識别的,大多都是特征明顯的外國人,但眼前的中年男子沒有這樣的特征,甚至口音都沒什麽特别的。
所以他顯然也不是甄别的範圍之内,更何況這樣的情況即便是冒充進來的,那也應該是在國外的華人,并不算是假的。
可現在他卻如此,那林顔夕還怎麽能忍得下去。
意識到這個鬧事的很有可能是頂替進來的,林顔夕更不需要客氣,直接上前說道,“好,既然你沒帶護照,那就提供你所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身份證号碼、名字、家庭住址。”
而還不等他說完,林顔夕就馬上又對着胖子說道,“按他所說的信息調出戶籍信息,查出他的身份。”
“是!”胖子聽了馬上回答着。
看着他們一說一答的樣子,中年男子終于緊張了起來,臉色變了又變。
四處看了眼,可也許剛剛的所做所爲讓許多人都看不下去了,根本沒有人幫他,一時竟陷入了尴尬之中。